云帝也想反驳,可是他想了半天发现他竟然对于朔月从一开始说出来的所有推测都无话可说,或许这这一切发生之前,朔月跟他这么说他还可以坚持一下说南宫澈不可能是这种人。
可当这一切都发生之后,他已经无话可说,他确实被利用了,整个云岚宗都是被南宫澈唆使然后被他自己一步一步的推向深渊的,就连今天这场战斗,都是他在自己听到宗门弟子全数死伤正气疯了的时候,他开口挑拨离间的唆使,这才成就了今天的局面。
“呵呵······是我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云岚宗害到如此地步啊,”云帝张狂的笑着,然而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接着他竟然“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朔月的脚下,“你杀了我吧,如今宗门已经不在了,我想要找南宫澈报仇也不可能了,我只求日后你们可以帮我换云岚宗一个公道,杀了南宫澈和欧阳赋,以他们的血祭奠我云岚宗的千百亡魂!”
“我可以帮你,”朔月平静的看着他,“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考虑帮不帮你。”
云帝抬头看着朔月,自嘲的笑了笑,“朔月公子,如今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您便是随便问,我若是知道肯定是将所有全部告诉您。”
“云宗主当初若是如此明事理,我们如今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地步,”朔月笑了笑,突然目光锐利起来,“您应该知道当初灵武学院丢了打开地狱之门的禁术,那禁术就是被南宫澈和欧阳赋给偷走了,南宫澈他们从灵武学院逃走后就去了您那里,您看没看过那个禁术。”
云帝听着朔月的话抱歉的摇了摇头,“他们两个将那禁术保护的很好,我没有看到过上面的内容,但是我听他们说过关于禁术上的东西,而且他们还跟我借了一些人手,说要完成禁术必须要找到足够的祭品,那些祭品太多他们两个人弄不过来。”
朔月一听双眼瞬间眯起,原本搭在扶手上的手也紧紧握了起来,可以看出来他现在真的紧张了,禁术之所以被称作禁术不光是因为他们带来的危害,还有就是开启禁术是需要祭品的,而祭品多是活物,也有死物但那死物是要求在那个时辰死的死物,其实说白了这种就跟活物没什么区别,那人家万一禁术上说要午时死的猪,那怎么就那么凑巧午时就死了个猪呢,所以说事在人为,不过这种应该也会是比活物祭品死的痛快一点的。
但开启地狱之门绝对不是单纯的用点猪啊、鸡啊什么的就能行了,他最怕的就是用人。
朔月心中开始紧张,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尉迟谌自然也看得出来,他看着朔月规劝道,“公主,您先冷静一点,云宗主不是还没说祭品是什么呢么,也许结果还不是那么坏呢!”
云帝听了点了点头,“我是没说,可即便我说了也不知道那都是什么东西,但我听到他们说要那些东西的数量可真的是不少,怪不得要跟我借人手了。”
“是什么东西,云宗主直接说就行了。”朔月平静了一下,可即便如此他的心还是忐忑。
云帝见状稍稍回忆了一下,便开口道,“九十九个稚贞,九十九个血衣紫河车,在冬至日那天他们要把这些东西都运到地狱之门哪里,然后使用禁术开启地狱之门。”
“九十九个稚贞,九十九个血衣紫河车······”朔月慢慢的重复着这两句话,但是很明显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好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原本已经稍稍松开的手再次紧紧握住了轮椅的扶手,“这样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这根本就是惨无人道!”
“公子,公子,你冷静一下啊!”尉迟谌看到朔月惨白的脸色瞬间慌了,直接把轮椅掉了个头,一边大喊着一边推着轮椅往城里跑,而剩下还跪在地上的云帝一脸迷茫,他心里还在想着,刚刚他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自由之城的后院里,白灵将药丸喂到朔月嘴里之后脸色也是十分凝重,朔月现在是说不了话了,他刚刚好像是因为气血攻心,回来的时候吐了口血,但却强打着一丝精神就是不睡。
“白灵啊,朔月他怎么样!”朔月一看白灵给朔月喂完了药赶紧凑上来询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普通的气急攻心,因为朔月公子的体质比一般人弱,所以情况要严重一点,不过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担心,”白灵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目光看向尉迟谌,“不过你们不是出去和那个尉迟谌说话了么,怎么叫朔月公子这样回来了?”
尉迟谌一听便把刚才云帝和朔月说的话又给白灵学了一遍,结果这不说还好一说连白灵都差点给气晕过去,“九十九个稚贞和血衣紫河车,这是什么禁术啊,简直惨无人道!”
这话尉迟谌听着耳熟,好像朔月昏迷之前也说了这话,“不是,从我刚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在在怀疑,那稚贞和血衣紫河车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能把你们两个给气成这样?!”
“常言有一句话叫稚子年幼,而稚的意思就是小孩子,但小孩子从出生到十岁之间都可以称作稚子,但是他们要开启地狱之门所有这些祭品,必然是阴气最重的,而阴气最重的时候就是刚刚出生不足一个月的时候,这时候的胎儿生命很脆弱,相对的阴气也就最重,而刚刚你说的稚贞指的就是这不足满月婴儿的心脏,那血衣紫河车,则是母体怀孕九个月时,与她腹中孩子相连的胎盘,还有包在还在外面的那层羊膜,这两个连在一起叫做血衣紫河车。”
白灵说完这两个东西的由来后着实把在场的人都给惊呆了,怪不得朔月被气晕,白灵震惊,这事他们若是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什么,那他们也会当场怒火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