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看她那副揶揄的样子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大厅里又坐又站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人,或者说他们一直都在这。
“你们不是应该在灵武学院么,怎么今天都跑这来了。”离月一边说着一边往主位上走,而大厅里的那几个人也纷纷坐到了大殿内的椅子上。
“是这样的,我今天在湿婆境看到了欧阳赋,你们不是说他被困在鬼界了么,如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只不过不论如何这家伙做不出来好事就对了,我怕他在暗中酝酿着什么,所以才去通知了朔月,他一听就带着他们都过来了。”
离月听着墨竹的话眉峰紧蹙,当初离开幻境的出口只有一个,欧阳赋是不可能跟他们一起出来的,而且他失踪了那么久也是事实,如果说他是最近才从鬼界出来的,那他是怎么出来的,在没有出口的情况下。
所以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鬼界的封印松动露出了一个缺口他刚巧碰上了那个缺口出来了,要么就是鬼界有人把他从里面送出来的。
这世上不可能又免费的午餐,如果他真的是被鬼界里面的人给送出来的,那她也肯定和那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不管这个协议是什么,对于人族对于北荒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都有,而且不管哪一个是真的,对于现在的北荒都会造成一定的冲击,若是不及时补救,那等真的爆发就晚了。
“来人!”离月面色凝重,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她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站在门口的弟子听到她叫人立刻跑了进来恭敬道,“宗主。”
“立刻派人去找欧阳赋,不论如何一定要抓到他,”她说着,那弟子回应完要退下去,突然离月开口拦住了他,“等一下,不要派人去找了,叫人把南宫澈在我这里的消息散出去。”
那弟子听到离月的话有些疑惑站在大殿上就那么看着她,想着她一会儿会不会有改变主意了,结果离月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直起身,目光清明的看向站在大殿上的那个弟子,“就这样,去办吧。”
“哦······哦,好的。”那弟子在接触到离月的目光后瞬间浑身一震连忙点了点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穆羽乔坐在下面看着离月刚刚的一举一动突然感觉,现在的离月好像和以前的离月不一样了,或者说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因为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气势是那么的随意从容。
“这样做有用么,那南宫澈是什么人,为什么欧阳赋会对他的消息在意。”墨竹并没有在灵武学院内呆多久,所以他也不清楚欧阳赋和南宫澈之间的关联,对于离月这样的做法自认不能理解。
离月听到墨竹的询问并没有开口说一些曾经欧阳赋如何和南宫澈联合在一起害她的,倒是说起了她这么做的目的,“欧阳赋现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他一直想着要怎么对付我,从前我只有一个人她对付我还能好办一点,现在我成立了宗门,他再想对付我只能以宗门之力,他自己无宗无门而我的势力有实在庞大,他想要对付我只能撺掇北荒十门,而南宫澈就是这之间的纽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也在着急找南宫澈。”
墨竹不太了解这之间的具体情况,但朔月很清楚,毕竟当初他也是和离月一起在灵武学院的,也知道南宫澈和欧阳赋怎样联合起来害她。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朔月斟酌了一下,“与其天涯海角的找,还不如让他自投罗网,欧阳赋这人心思狡诈,若是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抓还真未必抓得到。”
另一边,欧阳赋现在的情况果然和离月猜的不错,他确实是在想办法如何能够取得与北荒十门的联系,如果他自己一个人去,不管是那个宗门人家肯定都不会理他,所以他确实需要一个纽带,尤其是在他知道了离月的真实身份之后。
很多时候人与人只见的恨意就是来的非常莫名其妙,离月明明对欧阳赋和南宫澈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阻挠,结果就是因为那些无端的小小恨意,他们之间的仇怨积攒的越来越深,到现在甚至已经要拿北荒大陆所有的生命做赌注也要除掉离月。
当然,离月这边也不是没有准备,自从上一次北荒十门的联合讨伐她就明白了南宫澈那蛊惑人心的能力,可能和自己都差不了多少了,这人多少也是有本事。
大殿内,众人商量完了之后离月就给朔月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因为刚刚在谈论正事,穆羽乔虽然爱玩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况且离月刚刚那状态也让她有点不敢接近。
这会儿大事都商量完了,眼看着离月从主位上走下来,穆羽乔这才跑到她身边一边笑一边撒娇道,“哎呀,你看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离月但笑不语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奇怪道,“诶,上官霜没跟你们一起来么?”
穆羽乔一听,原本还笑着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她吹了一口气像是很不耐烦一样,“别提了,霜儿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听穆南麟回到灵琰王朝平定边关的叛乱就急急忙忙的跟着他一起走了,现在学院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白灵整天都扎在药堆里也不理我,我现在在灵武学院里简直要无聊死了!”
离月忍俊不禁,虽然她一直在跟穆羽乔说话但余光能看到朔月的目光还会经常往他们这边瞟,看来这两个人终于不用再麻烦别人费心了。
“那朔月呢,你们不是在一起了么,你以前每天都要因为这点事哭鼻子,现在你们在一起了,你还不开心,”离月看了她一眼,佯装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啊,还真是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