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邪大人。”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弟子已经在脑袋里设想了自己的八十一种死法,但存着侥幸的心里,他还是恭敬的叫一声吧。
“嗯,”莫邪脸没动,那双红色的竖道兽朝着那个弟子看了一眼,“你下去吧。”
“是是是,那弟子告退了!”那弟子喜出望外听到莫邪让他退下一路上连脚都没停,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好像怕莫邪反悔吃了他一样。
此刻,院子里就剩下了白灵、白灵的父亲和莫邪,三人站在哪里气氛莫名的怪异,而白父也不傻,刚刚看到莫邪从白灵的房间里走出来他就已经差不多明白两人的关系了。
可想而知,白灵的父亲和天下知道自己女儿搞对象的父亲一样,那种护犊子的不甘心情瞬间膨胀,自己精心培养了那么多年的花,结果就要被眼前这个家伙连盆都给端走了!
“你是什么人!”白父一手攥着自己女儿的手,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莫邪。
白灵就怕自己的父亲和莫邪真的产生冲突于是小声道,“父亲,您别生气,您先听我说。”
白父一看自己的女儿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瞬间不高兴了,他扭头气哼哼的看着白灵,“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帮着这小子说话!”
莫邪就站在台阶上,从始至终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也就是这老头是白灵父亲,若是换了别人估计十个都被他一尾巴给抽飞了。
白灵看了看莫邪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最后没办法只能趴在白父的耳边小声道,“爹,她是离月的契约兽,鬼兽至尊,您还是别在这说了,他要是生气起来我也拦不住啊!”
白父一听瞬间惊了,当他在次把目光转向莫邪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么明显的愤怒,但生气还是生气的,“什······什么啊你说的都是,我根本就没听过,”他一边说着,目光开始游移,时不时往莫邪那看两眼,“我······我先去那边处理点事,你······你们两个赶紧说话,说完了你去找我,听到了没!”
白灵一看她父亲准备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想起刚刚自己父亲被莫邪给吓到的样子她又不太高兴了,“你一直在哪绷着脸干什么,那是我爹,你吓唬他啊!”
莫邪看到白父走了刚准备上前去揽白灵的腰,听到她的话瞬间无语了,“我什么时候吓你爹了,我这张脸就是这个样子,那你是还想要我对着你爹笑么?”
白灵脑袋里想着莫邪笑起来的模样,那种邪厮魅惑的笑容,不是勾引就是杀伐,白灵想了想赶紧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别把我爹给吓晕过去。”
就这样,离月身边这些人也算是大部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而自从离月成立了自由之城以来,这北荒也算是平静了,虽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但总归也是给人留了一个喘气的时间。
当天离月和朔月聊完之后她就直接去了地牢,南宫澈被抓了半个月,她并没有直接处死他,本来也是因为他不该死,再加上他是凌霄阁的人,南宫宗主的面子她给不给无所谓,南宫修夜的面子要给,灵武学院的校长和洛玉他们的面子也要给。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师兄弟的关系,即便南宫澈几次将灵武学院至于险境,校长和洛玉还是在帮他说话,只求离月把他囚禁在这地牢里,让他不要再出去捣乱就行了。
那第二次十门联合,有很大的程度就是南宫澈在背后撺掇,不过他做这些也就是把十门的第二次讨伐给提前了,其实离月身上留着第十一门的血脉,那和北荒十门的恩怨就是必然存在的,不过是爆发的时间不同而已。
之所以校长他们希望离月把南宫澈囚禁在这里而不是他们自己带走关起来,就是因为这里的地牢是整个北荒最坚固的,先不说地点隐蔽,就说这地牢的建造都是十分严苛考究的。
但如今,这地牢里一片空旷,只有那一间牢房关着人。
静谧濡湿的环境,即便现在天气已经暖和,这地牢因为在底下依旧冰冷,离月走进地牢,身后衣袍的拖尾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地牢里却被无限放大了。
她走到那间唯一关着人的牢房面前,看着里面的人,目光平静无波,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样东西,一样根本没有生命的东西。
“呵呵,我看看这是谁来了,自由之城的城主啊,北荒第一大宗的门主,”南宫澈看着离月蓬头垢面的脸上带着一抹癫狂的笑意,“离月,你能有今天真的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能复位第十一门,你能得到如今这个万人敬仰的宗主之位么?!”
离月站在哪里,目光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澈,“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欧阳赋还活着,他从鬼界出来了,”她看着南宫澈的脸上从癫狂到镇定,“在没有出口的情况下,你说他是怎么离开鬼界的,是他找到了鬼界封印的松动点,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南宫澈仰头看着离月,瞬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瞳孔皱缩,手脚并用的开始后退,“离······离月,你想干什么,你想拿我坐诱饵!”
离月掸了掸衣袍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看着南宫澈满脸惊慌的样子微微一笑,“这北荒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我怎么可能容忍让欧阳赋这一颗老鼠屎坏了这锅我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烫。”
伴随着背后一阵阵的嘶吼声,离月缓缓的走出了地牢,在遇到门口的守卫时还刻意交代不需要看的那么紧,毕竟这地牢还是要对另外一个人打开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北荒难得平静,离月也终于不在为了自己不暴露血脉而担忧,宗门上下被巫马逸轩管理的井然有序,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也难得偷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