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完了厉斯爵,明若清拎着保温桶准备回家,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只是明若清忘了一件事,当她走到大厅的时候才想起来。
明程哲和任于湉本来还在抱怨,看到明若清立马走过来拦住她。
前台接待想拦没拦住,脸色有些难看。
明若清可不想被他们缠住,所以看到两人也当没看见,就算被拦住,也绕着走,打算装不认识。
明程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清,你见到爸爸都不知道打招呼吗!这些年,你跑出去不回来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回来了不但不回家请安,现在爸爸妈妈来找你,你居然还想当不认识,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话里的槽点太多,明若清一时都不知道从哪儿吐起。
她看到赶过来的前台因为这句话顿时,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站哪儿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拦。
明若清强硬的将自己手抽了回来:“这位先生,你女儿五年前就死了,站你面前的可是大活人,你这眼神可不太好使啊。”
明程哲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又换上那张混着担忧和埋怨的脸。
“小清,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何况当年我们去找你,你自己躲着,难道你还要怪我们吗?”
“呵,明先生,你脸皮可真够厚的,五年前的事儿你是不是忘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忘?”明若清轻轻拍了拍自己手腕,像是在清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你这样的人,还能有脸说你是当父亲的吗?那我也能说这全世界都是我的东西了,我劝你啊,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别大白天的发梦,让人笑话。”
明若清毫不客气的讽刺让明程哲几乎当场发怒,只是明程哲这人十分好面子,所以看着大厅的人,强忍住了怒火。
任于湉就不高兴了,她过来是想羞辱明若清,是想逼着她难堪丢人,而不是为了憋屈,明若清倒好,开口就是讽刺,这和五年前任她拿捏可完全不一样!
此时不管是任于湉还是明程哲早就忘了,从五年前,明若清就已经在反抗他们,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无视和轻贱,总是会把对方的愤怒和反抗不当一回事儿。
任于湉走过去,“小清,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啊?妈妈一直教育你,你全都喂了狗吗!赶紧跪下和你父亲道歉!”
明若清笑了,她冷漠又讽刺的看着明程哲和任于湉,“我说,你们两个是古装戏看多了脑残吗?一个说请安,一个说跪下道歉,别说现在没这规矩,就是有,你们照照镜子,你们配吗?一个渣男,一个小三,哦,我记得有句话叫婊子配狗天长地久,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吧?厚颜无耻的人就是不要脸,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把人当奴才欺负,呵呵。”
明程哲一听这话,顿时顾不得脸面了,扬起手就要打明若清,被明若清避开,而他这一下用了太大力,也没想过明若清居然会躲,根本收不回来,旁边的任于湉就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虽然不是打脸,依旧让任于湉暴怒不已。
她哆嗦着那手指指着明若清鼻子,“你!你!”
明若清冷笑:“别你你你了,你和你那个贱货女儿真的都是一个德行,对自己身份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就凭你想也当我妈?你配吗?你一个小三儿出身的女人,还想当原配孩子的母亲,你是真不要脸啊,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你们这样了,但是每次都觉得格外恶心!”
任于湉别说上位以后,就是之前,明知道她是三儿的也没人这么骂她,现在被一只压着欺负的明若清指着鼻子这么骂,顿时让她恼怒不已,看着周围鄙夷的眼神,更是决定,要把明若清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番!
只是她想把明若清带走,明若清却并不想搭理他们。
明程哲怒火中烧,但是注意到周围人的眼神,又很快换回他那张伪君子脸。
“小清!你母亲死的早,你也不能怪你妈妈啊!她养你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就算是不感恩,也不用说的那么恶毒吧?”他一脸的痛心疾首,“不念功劳,你多少记着点苦劳,行吗?”
周围人眼神顿时一变,看明若清的眼里充满质疑。
苦心后妈的事儿也不是什么,新鲜例子,白眼儿狼前妻孩子也不是没有啊……
明若清哪里不知道明程哲的打算,她本来还想多少留点余地,闻言,顿时不再客气。
“装什么苦情,她嫁给你是我妈去世之后,我妈可是在我初中的时候走的,明雅恬却只小我两三岁,你别告诉大家我是神童,两岁就上初中,也别说你跟这个小三的野种还未成年,算算日子,你和这女人起码是在我妈生下我之后没多久就在一起的吧?”
出轨最起码十年时间!?在心里悄悄算了一下的众人顿时更加厌恶明程哲和任于湉了,明明就是无媒苟合偷情的垃圾,非要装什么苦情啊!任于湉要真有良心,肯定不会去破坏人家家庭!
明若清看了周围人一圈,又道:“我还知道,你和这贱货其实在我妈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不短时间了,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的,你忘了?”
明程哲脸色一变!
明若清看着他维持不住自己的虚伪嘴脸,缓缓的勾起嘴角,“看来你并不是忘了,而是觉得我还跟五年前一样,会顾着你们脸面,不把这些腌臜事儿说出来,对吗?”
任于湉哆嗦着,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一群人用眼神谴责,更没想过不是在她还被养在外面的时候,而是上位之后被人把过去扒出来。
就算是商业合作伙伴,知道她不是原配的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拿她过去说事儿,甚至会故意忽略原配,仿佛她才是明程哲的原配一般。
被人捧的久了,任于湉根本没有丝毫面对被众人指责的承受能力。
别说她,就是明程哲,被明若清扒开虚伪面具,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说,要脸惯了,他只敢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敢卸下自己的一部分面具,现在猝不及防整个面具被人扒开大半,他顿时就懵了。
反观明若清,将两人怼了一番,心情反而大好,这几天被厉斯爵折腾的火气都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