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阴阳怪气的话语溜进耳朵的每一个字,都搅得王丽心神不宁,让她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整个会场这下真的鸦雀无声。
没想到这小杂种的戏一部接着一部!
“来,这里坐。看你能得意几时!”
“虽然听不懂您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谢谢您!”
目送王丽愤怒离席,景安脸上的假笑立马消失,她玩转着手里的笔,全然没有在听景泰康在说些什么。
毕竟,硬仗现在才开始呢!
王丽关上景泰康办公室的门,尽情地对电话那头的人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需要多少钱和人,总之三天之内,一定要给那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挂了电话,王丽依旧气得浑身发抖。
好个小贱货,当初你妈怎么死在医院里的,如今你也一样。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句话景安总算是有深刻体会了。
之前借赵老板回到景家,但此刻坐在锦和总经理位置的她不得不审视自己当初的计划,是不是欠妥。
这公司迟早都会回到自己手上的,和恒瑞赵家的关系,还是早点缓和比较好。景安思前想后,也只有找萧时这个人来当和事老。
能让生意人低头的,只有资本咯。
和谈的地点自然是约在萧时的摩登,景安一心只想快点赶到,全然没有留意到出了停车场一直有一辆车在跟着她。
摩登的地下停车场大而空旷,景安听着自己高跟鞋的声音,有节奏地走向远处电梯。
先是地上出现的人影,再是脖子上传来属于金属的凉意,景安心里一惊。
“你要多少钱?”
“景小姐,这不是钱的事,还得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男人声音低沉,说话简洁有力,让人汗毛耸立。景安心里已经万分确定自己这是惹上事儿了,但找自己麻烦的人是谁?
赵老板吗?没必要。
那么,只剩下那个姓王的女人了。
萧时盯着赵老板的啤酒肚已经足足两个个小时了,就连游走饭局几十年的赵老板也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提出离席的请求。
“萧总,我和您父亲本就是商业合作伙伴,之前那些都是误会。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景小姐有事,改日我做东,咱们再聚。”
体面的话说完,萧时依旧一声不吭,赵老板只剩下一脸尴尬。
直到萧时的手机响,他才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赵总不至于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吧?别人也就算了,景安可是我的人,就算我初出茅庐,可我身后的萧家您也得掂量掂量啊?”
这话听得赵老板心一紧,但着实不解其意:“景小姐没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出什么意外你不知道吗?”
萧时头上青筋暴起,手上握紧了拳头。
“我,我这不一直都在这儿嘛!我哪里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啊。”赵老板力证自己清白之身:“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的,你说句话就行。”
萧时沉思一会儿点点头,“那好,就让你的人帮我去机场找个人回来。”
“谁?”
“景荣。”
景安被神秘男子带走十分钟后,萧时就得到消息了。派手下去调查,自己按兵不动,就是他吃准了是赵老板所为,目的大概就是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好处。
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某些人的胆量。连区区一个赵家都要跪舔的人,怎么敢动他萧时的人!
“老大,找到了。”
蓝牙耳机里,是手下上报的最新消息,“在东郊一个废弃的厂房里,我们已经守住了每个路口,暂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派人去看。我到之前,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萧时将油门踩到底,D市茫茫车海在他的眼中都视若无物。
赵老板怎么也没有想到景家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但想想自己之前的遭遇,也就见怪不怪了。
好在很快就查到了景荣的航班信息,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这个刚刚下飞机的大少爷就被他请进了他的车里。
“赵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这位景公子大概真拿他当姐夫了,认为要跟着去吃香的喝辣,赵老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回答他的话:“你给你家打个电话,就说我带你去萧家做客。”
“什么意思?”景荣笑容尬在脸上。
瘫坐在后座的赵老板只能一声苦笑,满是疲惫地说:“打,不打这个电话我们今天都完了。”
夜那么黑,萧家那小子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啊。
一个人一旦有所企图,都还有机可乘。真正让景安感到绝望的,是被这个神秘男人带到废弃工厂里的这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没有找她身上的钱,没有扒光她的衣服劫色,那么,他想要的,只有她的命。
萧时带着景荣从外面破门而入的瞬间,景安立马就闻到了一股金属的味道,那是举在自己头上的一把枪。
当那把枪顶上景安头上时,萧时一路隐忍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挑衅是吗?对方不在乎一条人命,他萧时又怎么会在乎?
所以,他不但举了抢,还上了膛。
盛怒之下的萧时,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场,眼神凌冽,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别,别,别,萧总饶命,萧总饶命啊!”
刚从高利贷手下死里逃生的景荣吓得涕泪直流,他还有约了两个美女明天陪他,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你放开他!”
头顶那杆枪的又离景安近了一些,周围萧时的手下见状齐刷刷地把手里的抢对准了她身后的男人。
冷如寒铁的神秘男子竟然会为景荣牵动情绪!景安看了萧时一眼,他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是一脚踹到了景荣的脸上,鼻血顺着脸留下来,散发出的腥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叫你做这件事的女人已经在路上,咱们是现在就把这两个人送上路,还是等她来了再谈?”钱罐子里泡大的萧时,还真没怕过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