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吓得花容失色。
薄言躺在她身侧,脸色苍白,很痛苦地皱着眉,手指抓着床抿唇,明明痛苦到极点却不吭一声。
他身下的床单全被血染红。
她声音颤抖:“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我这就叫白安遥。”
“不许叫他!”
要是让白安遥知道,他刚出院就跟她做了那等事,不知要怎么取笑他!
但简安哪想的那么多,她满脑子都是他流了好多血,如果不赶快处理的话很有可能死掉。
白安遥很快赶到两人新居。
见薄言是半赤着身子在床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打趣道:“某人中了枪都雄风不倒啊,这么厉害之前怎么熬的?洗冷水澡?”
“你话这么多,副总统不想要了?”
“早就不想要了。”
“正好,跟我一起洗冷水澡。”
“别,我打算去找个正经职业,和我的小薄荷在一起,谁愿意给你一个大老爷们洗澡。”
这都哪跟哪啊,简安着急:“白安遥你别皮了,他都快死了。”
白安遥失笑:“哪那么容易是啊,一个礼拜之前,他中了枪都没问题,这只是伤口裂开了而已,缝一下就好了。”
“一周前?”她一愣。
“是啊,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没接,是席墨接的,你……”
薄言冷斥:“闭嘴!”
白安遥缩了缩脖子:“那我先帮他缝伤口了,这里面要消毒,味道可难闻了,你先出去吧。”
简安浑浑噩噩的离开房间。
一周前,他是中枪了……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护士吗?
是她误会他了?
她拉了拉身上碎得不成样的衣服,眼眶泛红。
那他也可以好好说呀,干嘛这样对她,他明知道她不会跟席墨做那种事的。她再恨他,也不至于不守妇道,她不会那么作践自己,他不明白吗?
片刻后。
白安遥推开门:“你可以进去了,这两天注意一下,要用酒精帮他擦伤口,还有,知道你俩小别胜新婚忍不住,但是最好还是别那啥了知道吧,我跑来跑去挺累的。”
简安压根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一周前的那通电话:“那个,那天我给薄言打了电话,但是一个女人接的……”
“我就说吧,那通电话绝对是你打的,我就在旁边呢,是我家小薄荷……呃,就是薄言的亲姐姐,薄合妍接的电话”提到她,白安遥满脸的崇拜。
是薄言的亲姐姐……
简安感觉一直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没了。
她道谢:“那谢谢你了,我先进去了。”
白安遥冲她摆了摆手。
奇怪,小娇花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一会失魂落魄一会又兴高采烈的,女人的心啊,海底的针啊。
吱呀——
简安走进房间。
薄言躺在换过的干净床单上闭目养神。
他看起来比往日憔悴了许多,眼下有了黑眼圈,下巴上也有了一层青色的胡渣。多了几分成熟的野性和烟火气,比往日看起来更性感迷人了些。
她轻轻接近他,握住他的手。
男人抿唇,将手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