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大。席墨担忧的搀扶简佑,他身体已经有些不稳。
薄言望着玻璃窗里睡得恬静的女孩,心脏又酸又麻,他薄唇轻掀:我以为她杀了薄偲,错看了她。
那这一次?她又做错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染上的NT1?
……
席墨都不忍心看薄言现在的样子。
如果他的骄傲允许他像简佑下跪的话,恐怕他已经跪下了,可他毕竟还是薄言,他有他的骄傲,为了简安道歉,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
令人难受的是他近乎虚无的表情。
他什么表情都没有,麻木而空洞像一具人偶。
席墨在想,如果简安死了,自己大概会难过很久,并一辈子记住她,而薄言……会疯。
简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我还没有认识席墨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不喜欢别人道歉,认为那是最无能的一件事,自己做错事不去弥补,只祈祷对方原谅的做法很可笑。”
白安遥早就过来了,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开口,听到这句话他终于忍不住了,从楼道口窜出:“简佑你够了啊。”
薄言说那句话时,席墨的确还没出现,但他已经在了。
那次谈论的是酒驾撞死人,性质完全不一样好吧!
白安遥一脸坚决,守在薄言身边:“他已经尽全力救简安了,你还想他怎么样?为了她去死吗?你有没有考虑他发疯的后果,就算死个简安又怎样,可是薄言死了,后果是什么!?”
“你给我好好说话!”席墨冲上去揪他的衣领,“什么叫死个简安又怎样,嘴不会张就闭上!”
“现在知道帮简安说话了,她被绑架的时候你在哪?她站在柳家的时候你又在哪?她……”
“够了。”是他思虑不周才会令她如此。
薄言冷冷的一句话,令所有人心狠狠一寒。
他漠然地望向简佑:“她好后,你带她走,离开这个国家。”
寂静无声。
“你还是不是人?”简佑很想冲上去揍他。
现在她还生死未卜!
他居然就想要撇下她?
薄言沉默。
她跟席墨在一起三年,什么事都没有。
回国后,先是沙尘暴又是绑架现在还得了流感。
他不得不迷信的思考两人是否生肖犯冲。
就在这时,咚咚咚——
四人的视线落在玻璃窗上。
简安用被子包裹着身体,只露出敲打玻璃窗的手和毛茸茸的脑袋:“那个,你们声音太大,把我吵醒了。”
她声音很软,柔和而甜美,令人忍不住的想去保护她,心疼她。
薄言站立如松,窒息感令他有片刻愣神。
她醒着。
所以他的话她听见了?
“虽然我不是很介意你们打起来,但是,我很介意有些人要让我去国外,就算要离婚也得当我面说,在背地里算什么嘛。”她说着不满的冷哼,“薄言,别装傻,我就是在说你,我在生病你居然想跟我离婚!”
男人抬头,对上她清澈双眼。
“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爱情和婚姻有时是手段,并不是真的需要,所以,薄言你看着我,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离婚?”她执着地盯着他。
她很没底气,不过是仗着自己生病才敢问这个问题。
他双眼漆黑如墨,像无边漩涡一样,勾着人往下沉。
没人能知道他的想法。
可他却好像能看透所有人一样。
简安有些怂了,万一他还是要跟她离婚怎么办?
二婚不怎么好嫁诶。
她说认真的,没有因为是绝症就开玩笑调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