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一睁眼,看到薄言俊美无俦的五官。
她吓坏了。
“你怎么进来了!”她会把病毒传染给他的!
“吃了暂时性特效药,防传染。”薄言将她眼中的担忧看入眼中,冷俊的面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百分之百吗?”她问。
“嗯。”
“这种特效药会量产吗?万一有人很想见自己的爱人或者孩子……”简安想到了其他病人。
她很渴望不用隔着玻璃窗见薄言和哥哥,那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吧?
薄言沉默。
这种特效药是巴鸥的团队,为了她特意研发,想要量产恐怕可能不大。
“不会。”
“为什么啊?”她着急。
“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量产成本大于销售利益。”薄言声音淡漠。
资本家。
就是会想这些。
简安沉默地点头。
她能理解,就是心里不太舒服。
缩卷在他怀中,她更困了,昏昏欲睡的闭上眼:“薄言,我会死吗?”
他回答了吗?
简安不知道,她明明看到他唇动了,可是,她好困。
……
简安被送进了急救室。
刺鼻的酒精味,刺耳的器械警报声,这些狠狠敲打着担忧她的人的心弦。
薄言站在门外,望着‘手术中’三个字神色疲惫。
巴鸥站在他身边,长叹一声:“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种方式。”
“麻烦了。”
“应该做的,解药的进度很可观,只不过,你知道,这种事肯定会有副作用。”
“我明白。”
“最好你们别要孩子。”
薄言视线深邃:“有了她,孩子我并不在意。”
巴鸥笑道:“看来你想通了一些事。”
“多亏法国之行。”
“是吗?不胜荣幸。”
两人对话间,急救室的门打开。
这台手术,由白安遥主刀,自从当了副总统以来,他再也没有亲自上过手术台,这次,是为了安沐破例了,他手套上,全是猩红可怖的血。
巴鸥先薄言一步,面色凝重:“如何?”
“跟你猜测的一样,血肿瘤清除了,但是血压一直很低,随时有可能因为血压过低而……”白安遥看了一眼薄言,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即便是从前的神医白安遥,见惯了生死的白安遥,也不敢在薄言面前提简安要‘死’这件事。
薄言脸色极差,他眸色阴郁,瞳周眼白部分满是血丝:“没有办法了?”
“除非特效药能够做出来。”
薄言沉默。
转身,他拿出手机,白安遥听见他已经开始着手问殡仪馆的事。
为什么这个男人他能如此冷血冷静?
“他为什么不难过?”白安遥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是薄合妍得了这种病毒,自己恐怕要疯了。
巴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白,你并没有爱过。”
“靠,我有女朋友!”
“你不爱她。”
“胡说,她是我这个世界上最……”
巴鸥笑着打断他:“目送她离去,为她备最好的车,是一个男人应该为一个女人做的。”
话落,他拍了拍白安遥的肩膀。
白安遥无所谓地耸肩,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要是他的女人离开他,他一定会发疯。
就像薄言曾经那样。
虽然那件事,他不许任何人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