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他离婚。”简安道。
席墨一愣,警惕的朝周围看了一圈,只有记者和媒体在拍照,萱紫和邵宴一直在聊真人秀的,离两人也有些距离,没有人偷听他们说话。
他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简安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现在想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还有,我想把我身上所有的股权都给哥哥。”
席墨一听这话,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你发现了什么证据?”
没证据她不会说这种话。
简安叹气,沉吟后,将事情简单的融进一句话中:“我现在有薄言检举我父亲手书的图片,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和私人盖章。”
她眼中视线冷到结冰。
不管薄言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这件事只能说明他决定向父亲出刀,捅得深与浅不重要,出刀已成事实。
席墨自嘲冷笑,他骂了句脏话,用力平复着心情。
“怎么了?”简安问,他这反应好像不太对。
按理说,席墨早就恨上薄言,根本没理由露出这种惊讶的神情。他的反应,好似被人背叛了一样。
席墨抓住她的双肩,认真与她对视:“佑大非常信任薄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为什么?”
“我们都以为薄言没有去救佑大,但佑大说,回国后他与他的人联系,发现薄言私下救过他,但被薄易丰破坏了计划,还断送了几个兄弟性命。”席墨说着又是一声冷笑。
可仔细想想,他派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去救简佑,对他自己又没损失,他那种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把属下当回事?
事后简佑调查出他曾派人营救,自然就会认为曾经的情谊还在。
简安自然知道他笑的意,心里酸涩疼痛:“还有呢?”
“佑大说,他认为薄言和薄家的意见不同,薄言想要与我们联手对抗唐珏裕,而薄家想要明面上与唐珏裕联手,背地里铲除所有异己,必要的时候……”席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包括白家。”
如坠冰窖。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简安眩晕差点摔倒,她被席墨抱入怀中,媒体疯狂拍照。
可如今,她与他都不在意了。
两人像是在一座孤立无援的小道上,与世隔绝,只有彼此。
就在这时——
喧嚣声突然停下。
所有人都望着同一个方向。
高大英俊的男人手挽柔媚娇艳的女人,一个清冷如仙冷漠傲然,一个美艳如妖眼波勾魂。
他们身着同款男女装,西装与洋裙相得益彰,宛如一幅画中的才子佳人。
“薄言。”席墨唇中冷冷吐出两字。
他身边的是何以柔。
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走着红毯,偶尔会放慢步调,摆好姿势等待媒体拍照。
简安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眼泪在眼眶中盘旋,她用力握住裙摆,将眼泪憋回,勾起唇笑着:“席墨,你觉不觉得他们很般配?”
“……我想我懂你的感受。”席墨俯身,将她搂得很紧,“我该感谢给你手书照片的那个人,让我对你,失而复得。”
不远处。
萱紫看着简安和席墨,悄悄侧头:“那个,简安不是变成薄言手下的艺人了吗?她怎么还跟席墨走那么近啊?”
“他们是恋人。”邵宴道。
“啊?”
“你没听错,他们是恋人。”邵宴又一次重复。
纵然她嫁给了其他人。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boss会把简小姐抢回家。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爱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