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了?
薄言怎么会在家?
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还有,她为什么会被薄言拽着?
她刚才说了什么!
简安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说不定这样能够争取某个男人宽宏大量的处理。
“我爱你!”纵然是在醉酒的状态,简安也知道该说男人一定爱听的。
然而。
薄言视线依旧冰冷,掐着她下颚的力度加大:“知道我是谁了?”
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快。
“管你让你很讨厌?”
她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快。
“确定?”
她又小鸡啄米。
薄言眉宇间的冰冷去了些,抓着简安的手臂,直接把她丢进浴缸里,花洒涌出热水,热雾气将她笼罩,简安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扔出去,既然要洗澡,肯定得脱衣服。
然而。
脱到一半。
她感觉不太对,好像还有一个人在看。
她茫然的仰头。
却见男人那张好看到无可救药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她顿时看呆了,连衣服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他的唇印下,夺走她口中所有温度,在她柔软鲜艳如玫瑰花瓣的唇上放肆侵占。
水好热,烫的她浑身发痒。
好不容易洗香香,简安开始口干,光着身子在家里跑来跑去,去拿衣服的薄言半倚墙边看着她,并且在心里决定,从今以后,她不能再沾一滴酒。
……
前一天发酒疯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中午简安还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到连手游都不想碰,就想在被子里哼哼唧唧。
一杯热水放在床头。
顿时,简安失去所有睡意,身子紧绷。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
没有,没醒,还在睡。
以薄言对简安的了解,她是真睡还是假睡能看不出来?长指落她发丝上一揪,小人瞬间气呼呼的转过身子,清澈的小鹿眼死死盯着他:“你干嘛!”
“装睡?嗯?”他尾音危险上挑。
“唔,我是头疼想睡觉。”
“以后你失去一切独自活动的机会。”
“你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就是喝醉酒后在家里裸奔?”
简安:……
薄言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薄夫人,你先生没有这种癖好,所以,你还是别要自由为好。”
羞死了,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有这种癖好?
简安无地自容:“我以后不喝酒了。”
“你在我这里的可信度为零。”
“你连你老婆都不信!”
“昨天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他视线一冷。
还好意思跟他提老婆老公?
谁家夫妻出去朋友聚会,直接谢绝另一半参与?
简安轻咳了声,有些尴尬地说:“因为是跟哥哥还有席墨吃饭,觉得你去不太好,所以才……”
“简安。”他冷声打断。
“啊?”
“你认为我们的婚姻关系一定会结束?”
简安一怔,呆若木鸡。
原来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是。
她承认,从回国到现在,她从未想过嫁给他当他的妻子,满腔的恨意和愤怒早已将他在她心里画上一个‘仇人’的符号,所以在成为他妻子之后,她有很多不确定。
可是她也没有真的想两人离婚,她明白,一旦分开,从此她跟他再无瓜葛。
她会再尝一次三年前撕心裂肺的痛。
简安垂下头:“我……”
薄言起身,背影冷漠:“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她的答案……
简安咬着唇,下意识下床,想上前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