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叹了口气,用沉默调解情绪,问道:“有需要我做的事吗?”
“没有,过些时间,我跟白安遥会忙于选举,所以,你要保证好安全。”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两个月里,进医院三次,一年里,五次。”
简安:……
她真想把他这张云淡风轻的脸皮拔下来献祭!
“知道了知道了。”她闷声回应。
但其实,也很想帮他再做一点什么,这个他是薄言,还是何杍枱?也许都有吧,简安不由得侧头,望向渐渐暗下的天空,已经这么晚了。
何杍枱他已经坐上那班车了吗?
一路上有漂亮风景吗?
……
何家。
早已人去楼空。
何杍枱的事一出,许多不熟悉的亲戚在第一时间里划清界限,原本狗腿到恨不得贴上来的亲戚也都散了,管家和佣人拿着最后一笔钱也离开了。
华丽的装饰,耀眼多层的水晶灯,香味浓郁的红茶热了又凉却没人喝。
客厅里只有何杍枱和何玉成两个人,大到空空荡荡。
“爸,你要不要先去国外避一避?”何以柔操作着电脑,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老人。
他面如死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何以柔手指一顿:“爸……”
“我不是你们年轻人了,我折腾不动,也不想折腾了,柔儿啊,你老实告诉爸,这次得罪的人,到底是谁?他给了杍枱怎么天大的好处?让他能放弃生命跟我们对抗?”何玉成说道最后声音颤抖。
如果何杍枱没死,哪怕是个植物人,什么都好说。
可这人死了,性质就不一样了。
没死前,只是纠纷,死后就是刑事案件。
大到guo税局,小到公an,视线都凝在何家身上,想要去国外?何其的难。
“爸,我会把失去的全部夺回来,您……”
“柔儿,爸要听实话。”
“是薄言司珩席墨。”何以柔并没有提简安和简佑,她觉得比起其他几个人,这两人不值一提。
何玉成一听,先是愣住,随后笑着叹了口气:“柔儿啊,如果简家那几个老家伙还在,你觉得,他们能不能忍受你动他们孙女、外孙女?”
父亲怎么会猜到是简家?
“不能。”何以柔将电脑合上,万分不解,“可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他们是死了,可他们带给这座城市的影响没有消散,简家能起来靠得就是那四个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普普通通的四个人,是怎么做到垄断整个生物科技圈,甚至制造出逆天药的?是谁在赞助他们?”何玉成追问。
“这……”
“你刚才说的那些姓并不完整,还有白家、温家、霍家、徐家和周家,他们所有人都给简家注了资啊。”何玉成叹气摇头。
何以柔惊讶细长的眉毛轻皱:“不可能啊,我调查过,简家背后的资金链只有席家一家而已。”
“你们这些小辈调查的资料都是互联网,可我们那时候哪有什么互联网?”何玉成笑意扩得越来越大,他咳嗽了两声,眼中却泛起追忆的光。
那时候的日子赛神仙,没有算计,没有博弈,只有心贴心。
这些小辈啊,已经无法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