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才听到外面有声音。
她躺多久了?
为了演戏,都没办法睁开眼睛看。
片刻,房门被人打开,简安忍住好奇,紧紧闭着眼。
“发烧了?”
这清冷的声音!
简安再熟悉不过了!
可不就是薄言。
“不知道,她就一直这样睡,我摸她也不烫,就是不醒……”司音傻傻笑。
“你先出去吧。”
“好。”司音屁颠颠地关门离开。
啪嗒——
门合上。
薄言坐在床边:“还演?”
简安睁眼:“你怎么知道我是演的。”
“你哪次生病不是用‘薄言我快死了救救我’的眼神看着我?”
“好形象。”简安轻声一笑,打着哈欠爬起身,“是司音说要看你和司珩谁先来,如果是司珩先来,就让我再也不要理你,对此你有意见发表吗?”
“说得不错。”
“这个回答出乎我意料,毕竟你少有这样诚恳。”
如果连女人生病都是其他男人先一步,那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目送她远去吗?
薄言摁住她后脑,将她带入怀中:“叫我来什么事?”
“是这样……”
简安把司音和简佑的事大概说了下。
薄言听闻颔首:“的确,这样做比较稳妥,唐珏裕没有对你下手,是因为你价值不大但代价不小。”
简安声音闷闷的一‘嗯’作答,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跟司音相比差着价值,但听薄言这么说她还是有点不高兴,好像自己的价值全被否定了一样。
像是知道她所想,薄言的长指落到她白皙的脖颈轻抚:“唐珏裕算的是全局,在他心中,你是个没有秘密和势力的透明人。”
“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的,只是,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可能会马上接受,但是……”
但。
他是薄言啊。
她最怕的是被他否定了价值。
薄言轻笑:“简小姐,薄先生没告诉你,你是他的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
简安愣神的望着他,眼眶里竟蓄起一抹泪雾来,她垂下头,用力摇头:“别说好听话了,就说你要不要收留我?司音都从这里走了,我更没有住在这里的道理。”
“现在要我收留你了?”
“大不了我也住到司家去。”
“你敢?”
两人对视。
简安‘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搂住他的脖子:“薄言,有没有人说过你吃醋的样子特别蠢。”
“没有人说过,只有你。”
“行呗,我不是人,我是你的大宝贝好了吧。”
这个女人。
说要跟他离婚时毅然决然。
说要跟他和好时蛮不讲理。
在他这里,她已经来去自由了?
一点都不乖。
可他,却出奇贪恋她这份久违的‘不乖’,在没有她捣蛋的日子里,他的寂寞只有死去的常唯能够明白。
“等司珩把司音带走后,我帮你搬家。”
“说起来,真挺对不起他的。”简安讪讪笑道。
“正常。”
“啊?”
“司珩接近你有他的目的,同时,他也知道风险。”从他薄言手上抢女人的风险,不亚于喝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