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司珩从牙里挤出冷冷的三个字。
“是我做梦,还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想,很快就有结论了。”何以柔起身,坐到司珩生病,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整容柔柔弱弱的躺下。
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窜进司珩鼻腔里,可他却没有觉得迷人。
反而有种生理上的厌恶。
何以柔这种人。
他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
“离我远一点。”司珩冷冷开口。
“为什么从不考虑我呢?”
“你和杍枱的事人尽皆知,谁想被绿,谁才会考虑你。”
“是啊,我用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陪伴他,我这么优秀的人,愿意为了他放弃所有男人的追求,为什么他不能?为什么他要拥有那么多的朋友?”
司珩不耐烦地拉开她,独自起身,离她一段距离后,他才开口:“你喜欢的人,也根本不是何杍枱。”
何以柔并不介意,她自顾自的躺下,露出妖娆美艳的身段:“那又怎么样?我的心属于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时间属于谁,就算我再爱他有怎么样呢?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没有死,他又回到了这座城市,可他从未出现找我哪怕一次!”
“这就是你和何杍枱乱……的理由?”那个字,司珩说不出口。
“他跟我并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你们都清楚。”
“呵,真是个好借口。”
就在这时。
何杍枱从外面回来,他看到自己的姐姐性感风。情的躺在沙发上,对面站着与她交谈的男人视线冷漠而厌恶。何杍枱一愣,只当没看到,低下头就打算走。
司珩嘲讽:“你弟弟来了,何不当着他的面跟他说,你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何杍枱脚步一怔。
何以柔慵懒得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全世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何杍枱的身世,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许,他到死都不会知道。”
何杍枱握紧拳头,忍着怒气上楼。
“过来,杍枱。”开口唤停他的竟是司珩。
这个男人叫他做什么?
何杍枱转头,并没有走过去。
但触及到司珩双眸的一瞬间,他动了脚步。
司珩的眼神让他想到了薄言,同样深不可测,但不同的是,如果薄言的双眸中仿佛有宇宙,那么司珩的眼里就是温柔拍打礁石的海浪。
他来到司珩面前:“你叫我有事吗?”
“你看来好像不认识我了。”
“我们见过?”
“陈斯恒,我也叫司珩。”
陈斯恒。
这个名字何杍枱并不陌生,在许多年前,他曾在数学竞赛上遇到过他,当时以十分之差败给他,他是冠军而自己是亚军。
虽然只有十分,但他明白是个鸿沟。
像那种数学竞赛一分之差足以定下胜负。
何杍枱毕恭毕敬的鞠躬:“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见你,当时的一赛,让我知道了世界之大。”
“这种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也非常厉害,只可惜,遇人不淑。”司珩看何杍枱时眼神还挺温柔,可到何以柔身上,只有漠然。
他连鄙夷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