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何以柔和何杍枱还很年轻,再根据照片的像素,恐怕有个四五年了,当时相机像素还没现在这么好,所以一些细节都比较模糊,只能大概看出来是何以柔与何杍枱。
简安一时有些复杂。
这可是一对姐弟。
就算她现在知道简佑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但若要她跟他有过分亲密的举动,还是会觉得尴尬而各应。
那是哥哥,那是亲人,那可是血浓于水的存在,怎么下得了口?
莫沂应:“我明白。”
“去忙吧。”
“好。”
挂断电话。
简安继续翻阅照片。
不光有亲吻照,还有两人一起逛街、吃饭、游泳、旅游等等,在不同的地点有不同的拥抱照、亲吻照、牵手照,总之,这一叠照片如果抹掉人脸,不会有任何人想到这是一对姐弟,第一想法绝对是恋人。
咖啡香味飘散进鼻腔。
简安回过头,只见薄言端着咖啡,悠然自得地看着她,像是在看马戏台上的小丑。
“你这眼神我不太喜欢。”她将手机收起来。
“何以柔的事,为什么不问问我?”
“莫沂已经招到人了,就不想再麻烦你。”
“麻烦?在你眼里问我问题,是在麻烦我?”薄言来到简安面前,擒住她的下巴,往面前一带,“简安你知不知好歹?”
“你不是不爱说话吗?”她撇过头,不去看他,语中几分自嘲,“每次问你都是不需要我知道或是没有这种事之类的答案,我再问你就是大傻瓜了,更何况现在有莫沂帮忙,我更加不用问你,为什么要自讨没趣?”
自讨没趣。
在他这问问题是自讨没趣?
薄言视线沉郁寒冷,手指不仅用多几分力。
她小声:“很痛。”
“何以柔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已过世。”薄言松开她,走向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她父亲被家族逼迫,要再为家族生一子,不久后便抑郁而亡。”
“抑郁?”简安震惊。
这样一个人要有多爱自己的妻子,才会因为她离开抑郁而亡?
“他们感情很好。”薄言说着抿了口咖啡。
“后来呢?”
“七岁的何以柔挑选了一个何家旁支的男孩,就是何杍枱。”
“她自己选的?”
“是。”
何以柔为人温柔大方,对付自己的手法也并不高级,简安本以为她只是运气好一点,但如今听来,她绝对是有很深的心机和城府,那她做出这一系列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何杍枱帮自己而吃醋吗?
何以柔真是那么傻的人?
简安揉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开口:“那她跟何杍枱的关系,应该没有人可以撼动吧。”
“不一定。”
“啊?”
“何以柔的手下杀了何杍枱的父母,何杍枱就是何以柔的玩具。”
原来是这样。
简安叹了口气:“表面上何杍枱光鲜亮丽,但这么说来……”
何杍枱是个再可怜不过的人。
好好的家庭就这么被毁,自己也沦为他人的玩物,就连交个朋友都会惹何以柔生气。
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