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可是席墨也无法看着简佑深入虎穴。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看简佑的智慧,看司音和简安是否有脱身的办法。”司珩道,“现在,薄言的压力只会比你更大,首先,他现在很自责,简安离开之前是跟他报备过的,他也知道她和司音在一起可能有危险,但心存侥幸,认为唐珏裕的情报网速度没有这么快,只叫了老四随同,现在……”
席墨哑口无言。
他的暴怒好像只会给简佑和薄言添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作用。
他丧气,垂下头不语。
两人交谈的声音其实并不低,前面的白安遥和薄言都能听见。听闻司珩是在解释现况,两人就明白,席墨刚才是憋不住气,想要质问薄言,被司珩挡住了。
白安遥后退一步,来到薄言身后,和司珩与席墨站在一起:“这事也不能怪席墨,他急我能理解,就好像简佑一通电话要把薄言的手给拿掉一样性质,但是吧,你没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不这么说,怎么在唐珏裕的眼皮底下,把事情多严重告诉简佑?”
席墨懵了:“什么意思?”
“是个人都能猜到,要一只手是唐珏裕的玩笑话或者说是狠话,很大可能下他并不会做这件事。”白安遥叹气,“但是这个狠话却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假如你不来,我就一定会让你付出比断手更大的代价。”
“那,那不还是会断手?”
“所以薄言又说了,之前谈判破裂,你也看到了,我只要不退出竞选,唐珏裕就不放人,所以……”白安遥挑唇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和席墨听到的声音道,“告诉简佑,让他带可以扭转乾坤的人过来。”
原来如此。
席墨彻底败了。
他是看着这场由谈判起到落,再牵扯到简佑的,理论上,薄言那通电话,可以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更不用把主动权让到唐珏裕手上,还让他去找什么医疗队。
可是现在这么一听,席墨顿时明白,薄言之所以把之前说大,再把主动权交给唐珏裕,最重要的一点,是希望简佑可以带人过来。
这样主动权是否在唐珏裕手中就不重要,同时,还可以重新谈判。
“我输了,你们一个个的脑子是怎么长得?白安遥你以前也不聪明啊。”席墨郁闷。
“马上是要当总统的人了,一切都不一样了。”白安遥笑笑,眼中的光有几分黯淡,“我不想再看到我的人民们,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更不想他们在面对灾难的时候毫无底气。”
席墨和白安遥聊着,司珩上前一步:“带着席墨在身边,是很幸苦的事。”
“谢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着他?”
“他照顾了简安三年。”薄言视线深了几分,与对面的唐珏裕对视着,想得却是佳人的倩影。
“如果不是他你们应该也不会分开。”
“聚散终有时,早晚总会爆发,有人照顾和她自己离开,有很大的区别。”
司珩失笑,感慨道:“我曾经以为让你吃醋,令你嫉妒就已经赢了,现在看来,我差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