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若莹不理自己,明洛有些不高兴,邪魅雾气笼罩的眸里闪过一丝不悦:“喂,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冷若莹拿着汽水很无辜地坐到沙发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邵宴跟我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后辈,还说你能够火起来不是运气,说你好学什么的,你却在这说他的坏话。”
“坏话?我说的可是实话,我能火起来当然是因为我颜值高,他邵宴能火是因为简安和席墨好吗?”明洛冷哼了一声,“虽然我的确很佩服他,但是不代表我就喜欢他的为人处事,那么高傲给谁看啊,难道学历高就了不起?我要是认真学习我也能拿到博士学位,学习这种东西,不就是认真和努力就行了的吗?”
“……”冷若莹懒得跟他争论,朝他电脑看了一眼,“你也玩剑客啊,我是个仙术,组队吗?”
“我可不需要仙术加血,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打副本,诶,你也玩这游戏啊,不错嘛,到时候我带你打,就你操作,我怀疑。”明洛非常不留情面的打击她的自信心。
冷若莹突然想起来,邵宴当时笑着跟她说:“不会玩没事啊,我一个人就可以带你玩的,不过你以后要真想玩,需要练好pk技巧,所以还是要自己努力,以后我们才能够一起,回去我会给你配一台电脑,有机会的。”
为什么人跟人的做事风格会差这么大呢?冷若莹想着,突然有了一个很坏的念头,她开始怀疑,邵宴让自己不要跟明洛分手,是不是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很蠢。大概亲一亲抱一抱占占便宜,对于他来说可以接受,可真要跟自己在一起他就不想了呢?冷若莹突然好失落,她低下头把玩起手机,那些本来很好玩的游戏这时却失去了乐趣。
她颓废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偶像剧,手机突然震动。
微信,邵宴:今天跟你聊得很开心,明天早上你就到我房间里来吧,我们打游戏吧。
冷若莹抿了抿唇,只回:好。
邵宴: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或者,自己一个人在瞎想什么。
冷若莹一愣:没有啊。
邵宴:【偷笑】那大概是我的直觉错误吧,总觉得你只回一个高冷的好,是因为对我有些不满意。
冷若莹咬着唇,最终还是把自己的疑问发过去了:你让我不跟明洛分手是因为觉得我太麻烦吗?还是说,你只是觉得亲我可以,跟我交往不行呢?
发出的一瞬间冷若莹就想删除,可想着,直接发的也不算长,邵宴应该很快就看完了,她就算是撤回也没有什么用,只好等他回消息再说,可是等啊等,等啊等,她始终没有等到他消息。冷若莹更加灰心,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明洛不要,邵宴只想玩一玩的垃圾玩具,没有一点存在的意义,只有被抛弃的命运。
谁知,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邵宴却发来了长篇大论——
我没想到我的好心会让你有这种想法,若莹,你能喜欢我十年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我承认我对你有不明的心情,也许是喜欢你,也许是想要保护你,也许……甚至想要占有你,可是,我知道你是属于明洛的,他保护你、爱了你那么久,不能因为我的出现就毁了他所有的努力。我可以做你的邻家哥哥,可以做你值得信赖的老师,甚至你想吻我我也不会拒绝,这并不是代表我想跟你玩暧昧游戏,而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十年,这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告诉你,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对欺负你,我也会站在你背后,任你任性不离开你。
冷若莹眼眶湿了,她迅速回道:真的吗?
邵宴:你十年的喜欢我无以回报,只能如此。
冷若莹:那我要求你娶我呢,你又会不会答应?
邵宴:如果你认为我是比明洛更好的选择,我会答应,可能你还不明白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有机会我想你可以更了解我。
冷若莹没有再回,邵宴等了一会知道她不会回消息后将手机扔在一边,他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醉醺醺地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他想,如果冷若莹只是一个粉丝,跑到他面前说喜欢他十年的话,可能他会直接告诉她,请求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被喜欢过,母亲是父亲不待见的qing人,自己是母亲不待见的野种,他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好在父亲虽不待见母亲,却对自己视如己出,给了不少资源,这才让他读书成人,他为了回报父亲做尽了儿子可以做的事。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上一任的经纪人。
钱。
他才发现,这个实际上,钱才是最重要的,母亲剩下自己不管世人看法也要说自己是父亲的孩子,只是为了钱。
他努力的赚钱给母亲大把的钞票,终于,他看到母亲笑了,母亲再也不骂他了,看到他像看到祖宗一样,可他知道,那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父亲教育自己,让自己读书成才也不是因为真的喜欢自己,而是怕自己跟母亲闹大了影响他的名气。
直到他认识了简安,那个背负了各种罪名却依旧努力的女人,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所以这一年里他变得更努力,也做了更多改变,也因此获得更多名气。
可是,他也清楚知道,简安不会喜欢自己,她看薄言的那种眼中,宣布了他不可能,于是这份还未萌芽就被扼杀的感情只能永藏心底,成为众人皆知,但唯独他不愿清醒面对的回忆。
冷若莹是不同的,她眼里有对他的喜欢,对他的崇拜,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以他为荣。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邵宴跌跌撞撞地走去开门,他其实想告诉她,这一辈子,她可能是最早的一个以他为荣的人,因为小小的跟在父亲身边的他,真的是弱小又恶心的一条草履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