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奚鸢。”
尉谨宴哑着嗓子,低低地唤了一声,问到:“我是谁?”
闻言,奚鸢一边往他怀里拱,一边疑惑,“对,你是谁?”
“你不是翟睿霖吗?怎么变成尉谨宴了?”怀里的女人瓮声瓮气,那小手胡乱地抓着。
这一句“变成了尉谨宴”叫男人眼底一亮。
最终他也不是柳下惠,一把将她搂住,抬手一挥,殿内的烛火便瞬间熄灭。
只有幽幽的月光,朦胧地从窗户纸透进来,穿过那纱帐,隐约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
翌日。
奚鸢是在一阵头疼中醒过来的,她抬手,食指放在眉心,轻轻地揉捏了一下,才稍微缓过来。
只是当神思抽回的那一刻,奚鸢犹如一盆凉水,醍醐灌顶,猛然惊醒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了翟睿霖那一双凤眸,身体的异样,让她的脑子似机械化地一卡一顿,低下头,瞧见了自己肌肤上的青紫。
她也不是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况常年在军营里打滚,那些东西,自然是早就清楚的。
正因为清楚,所以奚鸢才小脸倏地煞白,更是觉得五雷轰顶!
她努力地想回忆,却发现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除了记得翟睿霖进来杀了那个男人之后,盛怒之下,欺身上前。
可是后来……
后来她是有看见尉谨宴么?还是她在做梦?
奚鸢又陷入了疑惑和沉思。
又想着,如今醒来是在翟睿霖怀里,那就意味着……她失·身于了眼前这个男人!
翟睿霖其实早就醒了,但是搂着怀里的人儿,一直舍不得起身。
甚至他觉得这一切都带着那么的不可思议和不真切。
直到怀里那真切的温度,还有这人醒来的反应,思及昨夜的旖旎,才叫他觉得充实又饱·满。
他瞧着奚鸢低着头,以为她是害羞了,便是愉悦地轻哼一声,低头在她的额头轻啄了一口,“朕还要上早朝,你再睡会儿,待早朝之后,朕再来找你用膳。”
言罢,男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也正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云公公催促他是时辰的声音。
他唤了云公公送衣物进来,更衣完毕后,瞧着床上还一动不动的苏奚鸢,以为是昨夜自己将她折腾狠了。
思及此,男人的薄唇又是情不自禁地上扬。
他想起昨夜的“她”搂着他,一边配合着他,一边哭诉自己如何被害,还说着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她都险些准备就此赴黄泉了。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模样,瞧着那叫一个心软又心疼。
后来他醒来,也是冷静想了想,再如何,苏奚鸢也是不会做出这等自甘堕·落的事来的,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再者那个男人那般货色,倒也不是能够入得了这个女人眼的。
只是……若这件事是个陷阱,那么,幕后主使是谁?
翟睿霖一想到,若是昨夜,他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如今手无寸铁的苏奚鸢,不是就任人……
想起昨晚的酣畅淋漓,可若是另一个男人……翟睿霖的眸色倏地一冷。
他的女人,也敢动!
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