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休要污蔑本官!”本来因为柳叶的事,跪在地上的谢章,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
猛地站起来,怒指薄烟,“你个黑心的毒妇,不仅害许大人不说,竟还污蔑本官!”
“皇上!”说着,谢章转身朝翟睿霖跪下,跪地磕头,“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为大祁,为皇上可谓是殚精竭虑,公正无私!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不堪之事!”
“这个毒妇如此污蔑构陷于微臣,还请皇上明察!不要错信这个毒妇的空口白话啊!”
谢章苦着脸,磕着头。
那神情悲愤悲痛,内心却慌乱如麻。
这两个女人,柳叶虽然最开始也是不认罪的,但经不住几下招架,就心甘情愿地认罪画押的;但是薄烟看起来是个软性子,却是个硬骨头。
不管如何用刑,就是痛晕了过去,也死扛着不认罪。
没有办法,他就故技重施,把当初对付奚鸢的办法,用在了薄烟的身上。
原本想着,这事儿就会这样结案过去了。
不曾想,这一回翟睿霖竟然亲自提审。
好在出发前,谢章叫人威胁薄烟说,她要是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就叫海棠色再也开不下去,找个理由查封,并将那里头的女子全都做官妓流放到偏远地方,不然就发到军营。
那人同谢章回,薄烟一听这话,脸色一变。
那臭脾气立马就老实了,竟然还跪地求饶放过海棠色那些苦命的姑娘。
不曾想这毒妇,一进大殿,立马就掉转了态度,什么都不顾了!
谢章心里不住地发着虚,还好此时跪在地上,若是站着,定是双腿发软直打颤的。
“林将军!林檎将军!”谢章猛然想起奚鸢,转头求助地看向奚鸢,“林檎将军,你是同我一起的呀!你站出来替我说句公道话!事实究竟如何啊!”
看到奚鸢,谢章仿若看到了希望。
那转向奚鸢的脸都轻轻地抽动着,止不住地发颤。
“皇上。”奚鸢朝前,站了出来。
“皇上!”
不等奚鸢往后缩,薄烟猛地抬头望着翟睿霖,站了起来。
她抬手扯开了衣服的带子!
“这……”
“这……这……成何体统!”
旁边的老臣见着她褪去自己的衣袍,都不由得变了脸色,纷纷别开了脸去。
只见薄烟褪去了外衣,再褪去了里衣,就只剩了一跳单裤,和一件肚兜挂在那白净的脖子上。
她弯下腰,将那单裤卷起,至大腿处,俯身之际春光乍现。
旁边有的大臣别开脸后,又忍不住转动脑袋,回过头,余光瞥向那被肚兜憋挤的景致。
她直起身,坦荡地在大殿转了一圈儿,方才站定。
望着她裸·露的身体,众人从唏嘘声中,又是一阵倒抽气。
只见那雪白的肌肤上是横横斜斜的伤,有的才刚刚结痂,有的因为刚才的动作又挣开了伤口,溢出了血。
雪白与鲜红的对比,触目惊心。
薄烟笔直地站着,虽是不堪的景象,却是气度端庄。
那抬起的下巴,自带一股子的清高与傲气,直视翟睿霖的眼睛,一字一顿,“皇上,这便是民妇的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