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往白色的建筑走去。
一路上,萧殊彦绞尽脑汁讲了几个冷笑话。
“一只乌鸦每年飞过一片玉米地,有一年大暑,玉米地里的玉米粒都炸成了爆米花,乌鸦飞过,以为下雪,于是冷死了。哈哈哈……”
笑话讲完,萧殊彦拍着自己的大腿哈哈哈得笑个不停,颜晴抱着胳膊使劲搓了搓,觉得气温更冷了。
萧殊彦还没有自觉,笑完问她:“你怎么不笑啊?”
颜晴只好干笑道,“太冷了,笑不出来。”
萧殊彦摸了摸下巴,说:“好吧,这个冷笑话太冷,我换一个好了。”
“从前,有一个番茄过马路,被汽车碾了,于是变成了番茄酱。又有一个土豆过马路,被汽车碾了,变成了土豆泥。最后一个人过马路,被汽车碾了,你猜变成了什么?”他饶有兴致的望向颜晴。
“人渣。”颜晴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
萧殊彦于是又哈哈大笑起来。
颜晴耳边听着他魔性的笑声,看着他笑的毫无形象的样子,忍了又忍,终于不知触碰到了哪个奇怪的点,原本的无语忽然化作了搞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笑,但笑完,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阳光了。
最初两人见面时,萧殊彦是个很会装模作样的人,扮演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把所有玩家都骗过了,实际上却腹黑地从一开始就设局坑了所有人。
第二次见面,萧殊彦扮演一个彬彬有礼的高级服务生,优雅的举止能博得所有女性的好感度,但实际上却是玩家们口中的潜伏在大厦守株待兔的杀人狂,对玩家下起黑手来毫不留情。
那时,他只在她面前放松,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如今第三次见面,萧殊彦扮演一个流浪歌手,口口声声把柔弱挂在嘴边,实力却比其他人都要强,也十分有担当,该合作时绝不手软。
颜晴发现了这个人的性格别扭,他虽然喜欢在外人面前装样,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性格恶劣、喜欢玩闹的家伙。
跟她的性格完全相反。
她虽然平日里温和可亲,但那都是面对病人时装出来的姿态,实际上她的骨子里是那种刻板严肃的性子,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总是不自觉投入太深。
就像萧殊彦说的: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开心才最重要。
她不自觉的被萧殊彦的笑声感染,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沉重心情也跟着好转了许多。
“到了。”萧殊彦指了指前方伫立在荒原上的白色建筑物。
颜晴将手电照过去,看见了一座隐藏在黑暗中的庞大白色祭坛。
她眨了眨眼,移动手电光,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呈对称结构的白色的小台子,台子上雕纹刻画着许多瑞兽,台子里的凹槽沉淀着黑沉沉的油料。
颜晴研究了一下,问:“点燃吗?”
萧殊彦说:“既然摆在这里,应该就是让我们点燃的。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