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旭有点端不住了。
倒不是说企鹅这么一大巨头，被拒绝有多丢脸之类的。
事实上企鹅集团很早就在互联网形成了庞大的产业链，旗下的部门和业务早已多到数不胜数的地步。
而且企鹅集团在业内的名声并不算太好。
这个就和本身的企业文化有关了。
是的，作为一个互联网巨头，企鹅早些年除了一款火爆全国“企鹅通讯”，很少有其他广为人知的原创产品。
后来企鹅不仅做通讯，也搞些其他的，视频、音乐、搜索引擎、杀毒软件，只要是同行做的，企鹅都能做。
不仅如此，还十分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后来企鹅集团进军了网络游戏界，比如赛车类游戏“跑跑小卡车”火了之后，很快就发行了“企鹅飞车”，抢匪游戏“灭恐精英”火了后，随之有发行了“穿越零线”，后续又代理了许许多多的国外网游，譬如地下城与勇者。
于是就彻底开花了。
当然，那都是很远古时代的事情了。
原则上是这样的。
能模仿的东西，尽量都搬过来，不能模仿的东西，就花点钱买个代理，或者把它彻底买过来。
企鹅是一家几乎毫无原创精神的集团，对社会几乎多少公益性，也没什么危害性。
任何方针和策略只为了赚钱与集团更好的发展。
市场上不乏对企鹅集团有恶感的人，也有一些业务拒绝者。
但陶旭认为，那都是因为价码不够。
很多的场合，只要把价码再稍微的提升一些，那些原本是厌恶嘴脸的人，瞬间就会转换成一张灿烂笑脸，商人从来都没有原则，谁和钱过不去呢。
八十亿这么高的价码，就这么拒绝了，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这个价可不是陶旭自己一拍脑袋就给出来的，而是集团内部的高层，经过了十分漫长的争议决定，才讨论出来的一个结果，他只是个传话人，对于企鹅近期来说，这已经是一次难得的大动作了。
卢光峰目光闪了闪，“陶旭，你要是还把拿集团那一套拿到这里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超凡科技公司是一家有核心价值观、有梦想的公司，赵总也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东西给卖了。”
“好吧。”陶旭只能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行告辞了，不过我还是想提醒赵总，如果您之后想改变主意，我们之前说的依旧有效，不过价码可能就不会有现在这么高了。”
“好的，慢走不送。”
陶旭摇了摇头，终究转身离开了。
赵凡伸手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嘴唇有点干巴。
刚刚拒绝了这么大一笔买卖，是有点干巴了。
“老弟，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是准备怎么打算的？”王石睁大眼睛，想听听赵凡接下来的打算。
赵凡眨了眨眼：“什么怎么安排？”
“你现在把企鹅公司都拒绝了，他透露的意思，可不是那么简单，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无比强大的竞争对手……”
王石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整个人都快跳起来了。
做产品肯定是不可能怕竞争的。
但现在的情况就像你刚出新手村砍死了几个小boss，结果就跳出来了一条异次元巨龙！
体量差距太大。
级别差距太大。
“你说的倒也是，其实……我刚刚也是临时下的决定。”赵凡点点头，这点来得比较突然。
“临时？”王石突然愣住。
“是的……”
“那后面的安排，你准备是？”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等企鹅公司有什么动作，再说吧。”赵凡看了一眼道。
“啊？”王石十分错愕。
“那你刚才那么淡定，还那么笑，我还以为你小子早就成竹在胸！”
“我刚才，呃……那是，算是淡定吧，总体来说问题不大。”赵凡含糊起来。
其实他之所以那么干脆的拒绝了，主要还是因为，临时刷了个任务。
“检测到宿主目前行为，主线任务已触发。”
【任务：与企鹅的对决】
任务说明：随着公司步入正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对手也降临了，抖音的快速发展，引起了资本的窥探，请宿主继续将公司发展壮大，并且在短视频业务上彻底击败企鹅集团。
任务奖励：150000积分。
失败惩罚：公司被破产被收购，宿主因经受不住失败的打击当街裸奔。
“……”
一边看着任务的惩罚。
他能那么淡定。
保持笑容，保持着那种淡淡的笑容。
已经属于不错了。
在办公室其他人看来，完全就是运筹帷幄，自信显露的笑容，那拒绝的理由和话语，多有风范啊。
后面说的话，倒也不是瞎说，哪怕不是单纯为了拒绝，短视频这一块大蛋糕，也不是区区八十亿就能衡量的。
“现在我和你可是在一张床上的，老弟，你可一定要慎重啊。”王石忧心忡忡道，还以为有什么绝佳的计划，没想到赵凡居然打得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临时主意。
“呃！”
“你说什么，一张床上？”赵凡开始有点质疑自己的耳朵了。
“咳，口误，这一张船上，和一张床上，不也差不多。”
赵凡只能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心情。
……
陶旭回到企鹅集团。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有结果了，对方没有同意。”
“嗯，这也正常，去启用b方案吧。”
“好的，滕总。”
陶旭对这话没有任何质疑，早在出去之前，就有好几套方案敲定下来，整体收购只是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案，其他的无疑就要麻烦一些。
既然现在收购计划并不能顺利的进行，就要立即启用其他的方案，在他看来既然这块市场已经被发现了，被企鹅的影响力同化占领也只是时间问题。
赵凡这样的人，无疑是有梦想的人，以后说不定会成为杰出的企业家。
但现在和企鹅集团做正面抗衡，完全就是螳臂当车，完全没有什么胜算可言。
一家小公司而已，再有想法，再有技术和特点，哪怕是卢光峰在哪里，也是和偌大的企鹅集团不能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