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业看了一眼盒子,却并没有接,反而微笑道:“我把此物送给你如何?”
“送给我?”许诸心里一惊,这个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他竟然舍得拱手相送。
也许是看出了许诸的担心,陈兴业道:“其实,这葫芦在我手里没有什么用处,无异于明珠蒙尘,不如将它送给能你,说不定还能弄清它有什么用。”
虽然许诸也对这个葫芦十分好奇,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这个东西,你还是自己留下吧。”
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想像郑乾坤以前那样,做一个乐善好施,心怀道义的修行之人。
如果他见财眼开,长久下去,非但无助于自己修行,反而会失去本心,甚至走入魔道。
见他摇头拒绝,陈兴业心里暗暗点头,这个小伙子能经得起诱惑,的确所非常人。
这个葫芦,在自己身边也是个祸患,这十多年来,自己为了研究它,被吸去了不少元气,修为不增反退。
以至于到现在,虽然有西山兰渡大师传下来的顶级练气功法,但是也才堪堪修到练气中期,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它送给这个修为不凡的年轻人,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
打定主意后,陈兴业开口道:“不如这样吧,小兄弟帮我一个忙,配合警方,将这个凶手抓住,我将它作为酬劳,你看如何?”
许诸听了却并没有回答,反而沉默了下来。
如果说自己不想要这个葫芦,那是在自欺欺人。
但要是答应了,那他就需要帮警方做事,而且这个凶手显然也是不好对付的,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那也不好说。
“其实我是非常希望你能帮忙的,这人身手不凡,我们系统中,没有一个人是他对手,勉强派出去的高手,也是损兵折将,现在上面下了死命令,要在一个月内结案,如果做不到,我这个局长,怕是要被一撸到底了。”陈兴业见许诸有些为难,趁热打铁道。
权衡了一番,许诸终于下定了决心:“那行吧,我帮你们抓住凶手,什么时候行动,提前通知我一声就是了。”
陈兴业和陈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如果他肯帮忙,那么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成功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为避免待太久引起麻烦,许诸和他们二人寒暄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去了。
陈琳见他走远,有些郁闷的道:“爸爸,你真要把这个葫芦送给他啊?”
“怎么,你觉得不合适?”陈兴业显然猜到了她想的什么。
陈琳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我觉得这个葫芦是一件宝物,只是我们不知道怎么用而已,如果能踏入筑基期,估计就能解开其中的奥妙了。”
陈兴业看了她一眼,苦笑道:“爸爸年轻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兰渡大师的真传,得授顶级练气功法,用数十年之功,也只练到练气中期的境界,我死前能到练气后期,已是造化了,还指望能练到筑基期吗?”
“那许诸是什么境界,难道比你还高吗?”
陈兴业想了想,肯定的道:“他应该已经踏入筑基期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葫芦竟然会吸人真元这句话,我听兰渡大师讲过,只有筑基期以后的人,体内的元气才能凝炼成真元。”
“他这么厉害!”陈琳惊呼道。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此物送给他了吧,这么年轻就踏入筑基期,而且行事不骄不躁,虚怀若谷,此子以后必成大器,说句功利的话,能和他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也有好处。”
听他这么说,陈琳这才明白了他爸爸的用意,与其守着这个无用之物,倒不如换些实在的好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回到宿舍,许诸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最近事情太多了,自己的身份也越来越没有办法隐瞒,要是时间久了,难免会遭人怀疑,可是现在也只有学校最适合自己藏身,轻易不能离开。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
正想着,许诸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的铃声是《男儿当自强》这首歌,先前他看了李连杰演的《黄飞鸿之壮志凌云》这部电影,对黄飞鸿这个人物相当的喜欢。
且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男儿当自强》唱的荡气回肠,豪气冲天,让许诸这种热血青年听了,也有种血液沸腾的感觉,所以就用这首歌做了铃声。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上面写着小金鱼三个字,便接了起来:“喂,小金鱼啊,找蜀黍去看小萝莉吗?”
“看你个头啊,我爷爷有事要找你,你能不能出来和他见一面,本来他想去宿舍拜访你的,可是怕人多眼杂,就到了先前那个小树林里。”朱瑾瑜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跟我说你不在宿舍,那会我看到你上楼了。
朱老爷子找自己,应该就是为了感谢一事,不过正好许诸也有些疑问需要他解答,便答应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放学,学校操场人很不多,只有几个刚吃过饭散步的学生。
许诸从跑道一路,进了小树林,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来到上次和朱瑾瑜他们相遇的地方,发现朱立新正在指点着朱瑾瑜练拳,见许诸过来,朱立新一看就认出他就是救了自己性命的高人。
他对朱瑾瑜说了几句,便让她自己练,然后走到许诸面前,躬身行礼道:“朱立新谢过恩人救命之恩。”
许诸忙让到一边,然后将他扶起来,如此大礼,他可不敢身受。
朱立新起身,感叹道:“此次多亏了小兄弟出手相助,我才能保住性命,如果小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我朱家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许诸直摇头,说先前自己已经收取过报酬了,两不相欠,只要他们帮自己保守秘密,那就是最好的报答。
旁边的朱瑾瑜练拳的时候,耳朵直直的竖了起来,明显是在偷听,听他这么说,她才松了口气,她真怕许诸会提什么条件来作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