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中午,许诸察觉到闫一璠呼吸的变化,知道她已经醒来。
不过她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装出一副还在酣睡的样子。
许诸本来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想法,便收回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让你装睡,现在怕了吧?”
“还不都怪你,人家骨头都要散架了。”闫一璠不轻不重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撒娇道。
这时,门外的走廊传来脚步,接着就听到闫一珵敲门道:“你们两个睡够没有,该吃午饭了。”
“好的,马上来。”许诸心虚的回应了一声。
许诸捉住她的手,口中求饶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对,咱们快去来吧,不然你弟又催了。”
闫一璠瞪了他一眼,才起身梳妆了起来。
而许诸也悄悄留回了自己房间,去找自己的衣服。
收拾妥当后,闫一璠徐徐下楼,许诸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过此时闫一璠下楼的姿势有些怪异,许诸抢上两步,小声问道:“我给你的疗伤圣药你有没有抹?”
两人都很心虚,在到闫正清院子时,故意错开几步,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许诸走进偏厅时,见闫一璠已经坐到了桌上,正和闫正清他们若无其事的闲聊着。
“许大哥,快来坐。”闫一珵挤眉弄眼的叫了一声。
咳咳……
许诸心虚的干咳了两声,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迈步走了过去。
坐下后,闫正清吩咐人上菜,他亲自给许诸斟了一杯酒,然后端起自己酒杯,热情的对许诸道:“来来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酒必须得喝,老夫先干为敬!”
许诸措手不及,见闫正清已经酒到杯干,也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喝完后,许诸抹了抹嘴,正要放下酒杯,却见闫伦也站起来唏嘘道:“一璠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了爹娘,虽然她衣食无忧,却没有得到多少父母的关爱,所以性子也比较偏执,不过自从你来后,我发现她开朗了很多,这多亏了你啊……不多说了,咱们干了这杯酒!”
不等许诸喝完,闫一珵也站了起来,一副小大人模样,提着酒壶给他杯子中倒了满满一杯。
“许大哥,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我姐,要是她受了委屈,我……我可是会找你拼命的。”闫一珵眼睛红红的喝下了这杯酒。
到现在,许诸已经明白,他们都知道了昨晚的事。
现在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态度——既然她都被你祸害了,那你就必须得负责!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闫一璠突然出声道:“谁要他照顾了?”
几人同时转头看向她,眼中尽是愕然之色。
闫一珵端着杯子,不解的问道:“姐,你说什么呢?”
“我说,不需要他负责,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管。”闫一璠低头看着眼前的碗筷,口中响起冰冷的声音。
闫正清一拍桌子,怒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闫伦也脸色难看的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你都已经被这小子吃干抹净了,还不让他负责,这岂不是吃大亏了嘛!
今天早上闫一珵早早的就到了闫正清屋子,然后吞吞吐吐的和他说了一下昨晚的事。
虽然闫正清无意多管年轻人的事,但毕竟闫一璠是他的孙女。
据他的调查,许诸已经有一个女朋友了,而且还特意和闫一璠说明过。
可是这根本阻止不了闫一璠对许诸的喜欢,就像扑向烛光的飞蛾,明知道自己会被灼伤,却依旧奋不顾身。
……
在两人已经做下荒唐事后,闫正清不得不为孙女开始考虑了。
他心乱如麻,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到什么有效的办法。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又叫来闫伦,三个臭皮匠商量了一早上,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
这个计策十分高明,像许诸这种修为高深的人,是非常注重承诺的,既然做下这种坏事,他恐怕也会觉得很愧疚,只要他们这么一逼,许诸也得负责。
如果许诸答应负责,那闫一璠就不用再担心他天海市的那个女友了,毕竟这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道德与人性的拷问。
闫一珵作为杀手锏,在和许诸碰杯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表明了立场,只要许诸喝下这杯酒,那就意味着他答应了。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闫一璠却语出惊人,说出不需要许诸负责的话,顿时打乱了三人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