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闫一珵不耐烦的拍着桌子:“老姐,别磨蹭了,快去洗手,我都饿了。”
见弟弟竟然背叛了自己,闫一璠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竖着食指直戳他脑门,磨蹭了一会后,她才不情不愿的去洗了手。
三人在餐桌上坐定,许诸给他们各盛了一碗米饭,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着身前的碗筷,闫一璠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几秒后,终于拿起了筷子。
而闫一珵就没有那么矫情了,在许诸盛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夹了一块排骨喂到了嘴里。
“唔,味道很不错啊。”闫一珵尝了一口,啧啧称赞道。
许诸看了他一眼:“你现在锻体期,需要多吃肉食补充元气,那些零食之类的还是少吃为好。”
“其实我也想吃来着,可是我姐嫌阿姨做的饭不好吃,就给撵回去了,害得我最近只能吃零食。”闫一珵委屈的看着自己老姐。
“你要不要脸,当时商量的时候,你也同意了,还说多一个人不自在,现在又来怪我?”
这句话又惹恼了闫一璠,她举着筷子作势欲打,吓得闫一珵赶紧把脑袋缩到了桌子底下。
“别闹了,吃饭吧。”许诸按着摇晃不已的桌子,只好出声阻止。
虽然许诸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闫一璠却莫名有些害怕。
见她悻悻的放下手,许诸微微一笑,自己的神识之力现在已经能融入言语之中,让别人一听就能产生微妙的反应。
见另外两人都吃的很香,闫一璠也夹起了一片小炒肉,放进了嘴里品尝起来,还别说,许诸炒的手艺还真不错,这个小炒肉不但看起来很美味,吃起来也很香。
本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生,没想到他对厨艺还有涉猎。
“老姐,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赞?”闫一珵扒拉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问道。
“还行吧,勉强能吃下去,估计是这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觉得吃什么都还能下咽。”
她说的这话半真半假,作为闫家家住的亲孙女,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许诸的厨艺算不上十分高明,拿手的菜也基本也都是自己爱吃的,能合她的胃口,已经让很多大厨师觉得荣幸了。
这一桌子的菜,许诸吃是略微吃了一些,其他一大半基本都被闫一珵消灭掉了。
而许诸对面的闫一璠还是有些矜持,不好意思在许诸面前和弟弟争抢。
好在许诸烧的番茄鸡蛋汤比较鲜美,她在闫一珵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的时候,就悄悄盛了一大碗,连吃带喝,勉强填饱了肚子。
吃过饭,许诸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对闫一璠道:“等会把锅涮了啊。”
“什……什么?”闫一璠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的问了一句。
许诸站起身,俯视着她:“我辛辛苦苦做了饭,难不成还要让我涮锅?”
闫一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堂堂闫家大小姐,从小到大,连厨房都很少进,现在竟然有人命令自己去洗锅,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啪!
闫一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许诸。
正在喝汤的闫一珵被吓了一跳,口中的汤直接喷到了碗里……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洗?”许诸面无表情的看着闫一璠。
许诸投来的眼神,顿时让闫一璠一个机灵,浑身的气势马上就泄了,这家伙明明很普通,为啥自己总是被他唬到……
两人只僵持了几秒钟不到,闫一璠不由自主的别开眼神,见闫一珵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她顿时计上心来,一把拉过弟弟,指着桌上的碗筷:“今天你吃的最多,等会记得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我明天还要上学,就先去睡了。”
闫一珵看着满桌的狼藉,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这顿饭吃的可真亏!
闫一璠偷偷瞟了许诸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心虚的溜上了楼。
许诸看了闫一珵溜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反正有人洗碗就行,至于谁洗,那就不是自己改关心的事了。
进了房间后,许诸洗漱一番后就上了床,拿出《太衍天玄剑的》剑谱开始研究起来。
如果先前他金丹没有受损,按照正常的流程,他晋级金丹后,就能正式开始修行剑谱中高深剑术了。
先前他修习的只是剑术入门的基础剑法,据剑谱所说,在修习者踏入金丹期后,就可以在丹田中凝练剑胎,温养剑气,等找到铸剑所需的材料后,就可以用上面记载特殊的“铸剑”手段铸成飞剑,剑成之后,不需要再用神识祭炼,就能和自己心意相通。
看着手中的剑谱,许诸悠然神往,这上面写的很清楚,天剑宗所铸的剑共有七种属性,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雷。
在数千年前,天剑宗的弟子修习剑术的时候,都会选择其中一种属性的飞剑,然后再选择其中最出色的七个不同属性的弟子,传授太衍天玄剑阵。
昔日的天剑宗,就是靠此阵奠定了当世第一宗门的基础,可惜后来邪道势力大盛,几位修为了得的大魔头趁天剑宗不备,突然联手袭击天剑宗。
眼见天剑宗弟子死伤殆尽,宗门将毁于一旦,掌教真人半途出关,携门内六长老摆出了太衍天玄大阵。
在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后,他们和来犯的邪道门派同归于尽,在场所有人无一人生还。
千年宗门也被毁于一旦,只留下了满目的疮痍。
从此,《太衍天玄剑》绝迹于世,只留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传说。
这些令人唏嘘的故事都是许诸从一些典籍中看到的,在郑乾坤交给他剑谱的时候,许诸震惊无比,这等剑谱竟然会落到自己手中,以后自己一定要练成这等绝世剑法。
啪啦!
正当许诸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许诸神识一动,别墅中的情形顿时跃然脑海中,在厨房里,他找到了发出声音的源头。
此时厨房里,闫一珵双手戴着洗碗用的手套,拿着一个还在滴水的盘子看着旁边。
而他不远处,闫一璠看着脚下摔碎的一摞盘子,神情尴尬之极,显然是她笨手笨脚,把盘子给摔碎了……
尴尬了一阵,闫一璠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跑到厨房门口偷偷瞟了一眼,见外面并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老姐,我就说让我来吧,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咱就只剩这一个盘子了。”闫一珵无语的看着老姐。
闫一璠脸色微红,犹自道:“你懂什么,这叫碎碎平安。”
“那你紧张什么,怕被谁看到啊?”
“谁……谁紧张了,我就是怕响声太大,吓到那个讨厌鬼了。”闫一璠嘴硬道。
闫一珵摇了摇头:“唉,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
说完他又转过身去,继续洗剩下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