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诸查探了闫正清身体后,马上就感知到了他体内毒素的诡异之处。
闫正清的经脉中盘踞着大量毒素,正不断蚕食着他经脉中的真元,真元每被吞噬一分,毒素就壮大一分,并且还在朝他的丹田蔓延。
这种现象让许诸有了初步的判断,在问过闫伦当时的情况后,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毒确实是“影毒”无疑。
闫一璠的二叔公闫正河中毒后,闫正清也用神识查探过他的状况,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这一奇怪的现象。
当他贸然采取“逼毒”的方法替闫正河解毒时,毒素马上就感知到了闫正清注入的真元。
而闫正河由于真元已经被蚕食殆尽,他体内的毒素发现了新的目标,于是很快就顺着真元转移到了闫正清的体内。
毒素入体时,闫正清马上感觉到异常,但是为时已晚,起初他想用真元将其逼出体内,可是他投入的真元越多,反噬的毒素就越壮大。
当毒素占据了闫正清大部分经脉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昏厥了过去。
而许诸就用的是“替身法”的原理,用真元丝在公鸡体内模拟出了奇经八脉的假象,在毒素接触到新的真元时,不出意料的开始了反攻。
许诸精妙的控制着注入公鸡体内的真元强度,让毒素将其蚕食却,又不会存留太多,这样就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不至于让公鸡爆体而亡。
闫正清体内毒素被全部转移到公鸡体内后,许诸马上就切断了注入的真元,毒素没有了目标,顷刻间就发作起来,很快这只鸡就一命呜呼了。
听了许诸的解释,闫家三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幸亏遇到了许诸这个懂“影毒”的行家,否则闫正清必死无疑。
“许诸,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爷爷恐怕……”闫一璠红着眼睛,感动的看着许诸。
“既然这么感动,不如以身相许好了。”许诸顺口开了个玩笑。
闫一璠脸顿时就红了,怒道:“许你个头,这是挟恩图报!”
“得得得,我只是说着玩的,你敢以身相许,我还不敢要呢!”许诸也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你……”
闫一璠正要发飙,闫伦忙伸出手来制止了两人,现在情形危急,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安静下来后,闫伦用商量的语气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现在的局面,是闫斌父子一手策划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部署,但是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会对屋里这些人不利。
虽然闫伦已经联系了不少亲信,但他却没有多大把握,毕竟敌暗我明,对方有多大势力,谁也不会清楚。
“据我所知,‘影毒’流传出来不过数十年,而Y省的遗迹已有上千年历史,自然不会出现这种剧毒,从闫斌的表现来看,他父亲中毒一事,肯定是苦肉计,目的就是让老爷子中毒,待闫家群龙无首,在火中取栗。”许诸分析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结论。
闫伦点了点头,觉得许诸说的很有道理,“能弄到这种毒,恐怕他们身后还有其他势力参合,搞不好这就是高家对付我们的阴谋。”
闫一璠急道:“那该怎么办,如果高家都出手了,我们恐怕会很被动,不知道咱们能不能顶得住?”
“很难说,现在为防消息走漏,我只能通知一些信任的人,族中其他人还暂时没有联系。”
许诸沉吟道:“那就静观其变吧,明早老爷子醒来,再和他商议商议。”
另外三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只好点头。
“对了,我中午得到一个消息,说这次探险队折戟而归,东方家准备重新召开会议,商议接下来的行动,估计是想派更多的人前去探索。”闫伦突然说道。
许诸听完,忽然眼前一亮:“我估计明天闫正河就要醒来了!”
“这话怎么说?”闫伦紧张的问道。
“你想啊,闫正河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你们,无非是想乘机夺权,此刻他体内的毒已解,这时,东方家召开这个会议,他肯定会‘强撑病体’,以族中长辈的身份参加,届时那些想加入探险队的族人,恐怕会马上向他靠拢,这样,他就能兵不血刃的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许诸冷静的分析道。
闫伦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正所谓当局者迷,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么深远,反倒是许诸看的如此透彻,照这么说来,闫家恐怕马上就要翻天了。
闫一璠期待的看着许诸:“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能阻止他吗?”
许诸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办法,去帮你把他揍一顿?”
他说完,闫家三人顿时神情黯淡,许诸毕竟是外人,势单力薄,不可能事事都能帮得上忙。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忧,据我估计,老爷子不到天亮就能醒来,他老人家做了几十年闫家家主,肯定会有办法的。”许诸安慰道。
三人齐齐点头,眼中重新有了神采,老爷子在闫家威信很高,只要他醒过来,那些跳梁小丑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
见时间不早,许诸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和他们告辞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如果让人发现就会打草惊蛇。
临走之时,许诸从口袋中取出一颗药丸交给闫伦,说这是一枚龟息丹,服用之后,可以减弱人体的生命体征,或许会派上用场。
许诸从柜子中,取出装着公鸡尸体的袋子,小心的提在手中,然后他使了个“遮影术”,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闫一珵打开屋门,假装出去透气,许诸也趁机出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房间。
绕过几个暗哨后,许诸成功出了闫家。
走出了数里路后,许诸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装着公鸡尸体的袋子扔到地上。
然后他右手一翻,掌心喷出一道炙热火炎,将其烧成了灰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影毒”再流传出去。
做完这些事后,许诸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了,进城的车恐怕也不容易等到,索性就找了个能遮风挡雨的山崖,盘膝打坐起来,餐风饮露的事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