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闫正清见许诸面部改色,顿时觉得不尽兴,直接让人换了大碗,然后就你来我往,和许诸拼起了酒。
许诸比他修为高深,酒量自然比他只强不弱,
喝到最后,许诸见闫正清脚步虚浮,显然已经有了醉意,便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自称甘拜下风,让闫正清放他一马。
闫正清顿时哈哈大笑,满面红光的拍着他的肩膀,夸他少年英杰,酒量不弱。
见许诸这副憨态可掬的样子,闫一璠信以为真,眼珠一转,想找机会将他灌醉。
她在闫一珵耳边说了两句,然后两姐弟各端一杯酒,以感谢为名,让他饮尽。
许诸也不傻,两人的小算盘一眼就被他看出来。
不过他还是故作不知,和闫一璠对饮起来,至于闫一珵,因为年龄太小,喝酒伤身,所以许诸允许他以茶代酒。
三人喝酒,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闫一璠已经酩酊大醉,脸色绯红的趴在桌子上,一个劲的嘟囔说要再和许诸大战三百回合。
闫正清休息了一会,已经清醒了不少,见闫一璠这副样子,赶紧吩咐人上了醒酒汤。
喝了醒酒汤后,闫一璠就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倒是让许诸看笑话的心思落空了。
闫家众人都纷纷散去,闫正清吩咐两个女佣,和许诸他们一起将闫一璠送回了住处。
闫一璠姐弟住的房子是她父母留下来的,别墅二楼正好有三个房间,正好每人一间。
许诸进了房间后,就盘膝坐在床上呼吸吐纳起来,这里的灵气浓郁,修行比其他地方效率高了很多。
至于喝醉的闫一璠,有两个女佣照顾,倒也用不着许诸担心。
凌晨的时候,许诸房间突然传来一丝神识波动,紧接着闫一璠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许诸,你……能不能到我房间来一下?”
“何事?”许诸顿时警惕起来,这丫头该不是被自己灌醉,现在清醒过来,不会是想报复他吧?
闫一璠道:“我,我做了个噩梦……好害怕……”
许诸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
下床后,许诸穿戴整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闫一璠的门外。
察觉到屋外的许诸后,闫一璠直接神识传音,让他推开门进去。
许诸轻轻的推开门,见房间的等亮着,就大方的走了进去。
闫一璠正抱膝坐在床上,穿着一身宽松的粉色睡衣,面色发白的看着走进来的许诸。
“做个噩梦就把你吓成这样,胆子也忒小了一些吧。”许诸不由调笑道。
闫一璠朝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沿,示意许诸坐下。
“我还在站着好了,免得你又觉得我图谋不轨。”许诸连忙摆手。
“你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闫一璠噘着嘴瞪他。
无奈之下,许诸只好坐在了床边,不过目光却直直的看向另一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有没有做过噩梦?”闫一璠侧头问道。
“好像上一次做噩梦已经是几年前了。”许诸回忆了一下,自从筑基期后,他就没做过噩梦了。
闫一璠略微有些羡慕的道:“要是我也不会做噩梦就好了。”
“你经常做噩梦吗?”
“是啊,隔三差五就会做一次噩梦,每次都会被吓醒。”
许诸想了想,分析道:“你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恐怕和你的成长环境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的,爸妈去世的时候,我只有五岁,一珵也才几个月大,我从小性子就很要强,没了爸爸妈妈,我也变得越来越孤僻了,所以不肯搬去跟爷爷住,就独自住在这屋子里。”
“那时候年纪小,特别怕黑,还经常做噩梦,有时候会被吓得睡不着觉,就开着灯坐在床上,一直熬到天亮,到现在也经常是这个样子。”闫一璠下巴支在膝盖上,将她的经历讲了一遍。
听完,许诸不由同情起闫一璠来,这十几年来她熬得真是辛苦。
“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少做噩梦。”许诸想了想,对闫一璠说了句。
“如果是调整睡姿,或者催眠之类的方法就不用说了,没用。”
许诸无奈的道:“拜托,我怎么可能出那么LOW的主意,这个方法其实还是我师父教我的,我现在交给你好了,首先……”
随后,许诸就将他的方法传授给了闫一璠。
其实许多人做梦的时候,偶尔能操控一下自己梦境,其实这就是自身精神力的作用。
作为修行中人,这种精神力就被称之为神识,而许诸说的方法,其实就是让闫一璠尝试用神识控制梦境,如果能控制梦境,自然就能将噩梦变成美梦。
听了他的话,闫一璠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她现在已经突破筑基期,神识凝练,按照这个方法,以后自己就不用做噩梦了。
见她脸上有了笑容,许诸就打算告辞,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在一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谁知他刚说要离开,闫一璠顿时就不高兴了,沉着脸道:“你怕我吃了你?”
“你又不是母老虎,怎么会吃人……”
“那今晚你就在这里陪我,不然我不敢睡。”闫一璠拽着许诸的衣服,不让他走。
许诸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下:“那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这还差不多。”
闫一璠满意的点头,然后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半响后,闫一璠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许诸道:“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
许诸愣了愣,随即怒道:“我本来就是个人,什么叫像!”
闫一璠也发现这句话有歧义,捂嘴笑道:“我是说,你很像我爸爸!”
“像你爸?”许诸摸了摸脸颊,自己好像没那么老吧。
不过他没有说话,听闫一璠继续道:“其实,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像个傻子,在站前广场上的那个动作特别滑稽,后来就发现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而且还有些神秘,虽然总喜欢做些不正经的事,但是却非常可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特别放松,特别想跟你在一起,这种感觉,我只有在爸爸身上体会过。”
“你该不会是有恋父情节吧?”许诸担忧的看着她。
“恋父情结?”闫一璠一愣,随即红着脸道:“喜欢你就算是吗?”
“当然是……我突然发现我还有事,你快睡觉吧。”许诸突然反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心里顿时一突,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