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不识好歹,许诸微微不快,当下活动了一下手腕。
在离许诸还有两米远的时候,闫斌脚下一错,扭动身子,狠狠的一拳朝许诸的胸腹处的空当处击去。
啪!
一声脆响,许诸伸出手,巴掌狠狠抽到了本来的闫斌脸上。
随后就见他像个陀螺似的在地上旋转起来,直直的转了七八圈才倒下。
闫正河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走过去,查探了一下闫斌的伤势。
好在闫斌筋骨强健,被许诸抽成了陀螺,脖子依旧没有折断,不过口中左半边的牙齿却被打的一个不剩……
看着他吐出的几颗牙齿,许诸略感牙疼,他不忍的道:“现在种牙技术特别好,我就知道一家医院,牙科非常不错……”
“小贼,老夫今日与你不共戴天!”闫正河以为他是说风凉话,直接扔下闫斌,红着眼睛朝许诸冲来。
“刚才我的威胁依然有效……喂……我会控几不住我记几的啊,别逼我抽你啊!”
闫正河早已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怒的老牛般朝许诸急速冲去。
见他逼近,许诸反手又是一掌,其速度之快,让闫正河根本来不及反应。
啪!
闫正河应声旋转起来,也成了一只老年陀螺……
好在许诸是个尊老爱幼的四好青年,他出手时留了些许力道,闫正河只在地上转了五六圈,就“吧嗒”的一声躺在了地上。
“我都说了我会控几不住我记几的……”许诸气急败坏的跺脚,一副是你逼我动手的委屈表情。
这时,庄园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许诸直起身来,看着那群手持枪械的闫家子弟。
这些人冲出门外,见许诸站在不远处,马上将枪口对准了他。
“别开枪!”
庄园里马上传出一声熟悉的声音,闫家族人们纷纷回头,见是闫伦赶来,忙让开了身子。
闫伦顿时松了口气,他真怕这些杀红了眼的小子一时失手,开枪打死许诸。
刚朝许诸的方向迈出几步,闫伦脚下一滞,身子猛然停住。
地上并排躺着两人,不是闫正河父子还有何人!
闫伦咽了一口唾沫,缓缓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闫正河两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是你干的?”
“这个……一时失手,把他们两人牙打掉了。”许诸解释了几句,又不好意思的补充道:“不过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医院,种牙技术特别棒,可以推荐给你们!”
闫伦仔细看着闫正河父子的模样,他们的半边脸颊都高高肿起,口中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地上的一滩血迹中,还有几颗牙齿混杂在其中。
“这次……还真是谢谢你了!”闫斌哭笑不得的看着许诸,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闫正河父子二人竟然被他给拿下了。
许诸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他拍着胸口道:“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们这副阵仗,是在追他们?”
“没错,他们包藏祸心,为了夺得父亲的家主之位,竟然勾结高,王两家来对付咱们自家人,幸好父亲早有安排,他们见阴谋败露,趁乱逃跑,没想到却栽在了你手里,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闫伦叹气说道。
听他说了两人的行径后,许诸心里也放下心来,先前他并不知道两人暗害闫正清是否受人胁迫。
所以不敢狠下杀手,等将他们撂倒后,难免会担心闫家怪他多管闲事,现在倒是不用再担心了。
随后,闫伦命人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镣铐,将闫正河父子拷上,带进了庄园。
“许诸,此次闫家能躲过这一劫,你功不可没,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闫伦感慨的说道。
“哈哈,顺手之劳,闫二叔不必客气,不知道现在你们作何打算?”
“我也不太清楚,接下来的事,还是得听从父亲的安排,你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去见见老爷子吧。”闫伦邀请道。
“也好,是该当面拜访一下老爷子,我也有些疑问让他解惑。”
当下,许诸跟着闫伦,朝庄园走去。
一路上,许诸看到许多人正在打扫道路,没想到闫家人动作这么迅速,路上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些斑驳的血迹。
等他们打扫完,恐怕连一丝交战的痕迹都找不出来了。
听闫伦说,这次高王两家共出动了二十个筑基期的高手,可谓是兴师动众。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闫正清醒来后就将被闫正河忽略的闫家子弟武装起来,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
看来能做上家主之位的人,脑子都比别人更有手段。
等他俩到了闫正清院外,正有几人手持高压水枪在冲洗地面,血水顺着排污渠潺潺的流走,变得越来越淡。
闫伦抬脚走进院中,身后的许诸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闫一璠和闫一珵正精神萎靡的趴在桌子上。
闫正清微微有些无奈,刚才一时疏忽,让这两个小家伙看到了尸山血海的场面。
结果两人承受不住,抱着垃圾桶就是一阵干呕,差点把胆汁吐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内,闫正清目光越过闫伦,打量着他身后的许诸。
“许诸!”看见来人,闫一璠顿时惊喜的叫了出来。
闫正清先前已经得到消息,说闫正河父子已被抓住,出手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他刚才还在猜测,是何人能有如此身手。
现在听孙女这一声高呼,闫正清顿时知道了许诸的身份。
“恩公,请受老夫一拜!”闫正清急忙起身,当头朝许诸拜下。
许诸伸出手来,稳稳的将闫正清胳膊托住。
闫正清使了点劲,还想下拜,但是许诸却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惭愧的道:“恩公修为高深,老夫甘拜下风!”
闫正清突然对许诸行大礼的时候,闫一璠姐弟也站了起来,以往闫正清见了东方岳,也只是拱手而已。
这次他肯放下身段行拜礼,足见他对许诸的感激之情。
许诸将闫正清扶起,嘴上客气道:“闫老客气了,小子可当不起这个称呼,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那老夫就厚颜称你一声小许吧,快请入座,先前多有怠慢,老夫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闫正清扶着许诸的胳膊,拉他坐在了圆桌旁。
两人坐下后,闫正清瞪了闫一璠一眼:“还不给恩公斟茶!”
闫一璠还没缓过劲来,这许诸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闫家的恩人。
她不情不愿的从茶盘里拿出一个杯子,给许诸倒了杯茶水。
许诸脸色平静,见她递来茶水,忍不住冲她挑了挑眉毛,闫一璠噘着嘴,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