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门众人的后知后觉,倒是给了许诸从容布置法阵的时间。
为了布置《太极浮图阵》,他和闫一璠真是耗尽了心血,光是太清丹都吃了几大瓶,幸好秦玉卿面子大,在天工坊请来了七八位大师级的炼器大师。
经过详细的培训后,这几位大师很快就掌握了刻印灵纹的方法,倒是帮许诸两人分担了不少压力。
有了帮手,许诸他们只需要将制作好的材料置入阵脚所在的地方,为防止有人发现,每到一处,秦玉卿都亲自出手,带人将周围清空,严密的守护起来。
“还差一点!”
许诸这座太极阵,到了最后的步骤,法阵各个环节全部布置完毕,只需要将阵眼和阵脚之间的脉络连接起来,再将其激发,便大功告成了。
阵法布成,闫一璠他们都汇聚到许诸身旁,注视着他的举动。
许诸有化神期修为,沟通大阵的各处脉络,自然非他莫属,本来闫一璠比他更加熟悉法阵的操作,但是她怕自己真元不济,所以便让许诸去做最后一步。
他也没有推辞,将神识与真元恢复到巅峰状态,再服下了几枚太清丹,这才飞到了阵眼所在的上空。
许诸衣炔飘飘,秦玉卿也带着众人四散开来,做出了严密的警戒。
城中百姓们发现许诸的声音,皆是昂首观望,不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许诸准备妥当,周身真元滚滚腾起,分化为数十道亮光,四散开来,冲入了太极浮图阵的数十处阵眼中。
刹那之间,城中先前布置的一个个阵眼,皆是响应起来,纷纷朝天空射出一道道刺目的清光,并朝着许诸所在的位置汇聚起来。
许诸见状,双手虚划,这数十道亮光便如同得到了命令,直接在阵眼上方积成一个光团。
百姓们因为先前城主府的风波,此时全都是草木皆兵,此时见到许诸在天空之上,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六神无主,城内的许多修士也是脸色微变,难不成又有什么事端要发生了?
好在,秦玉卿已经早有做好了准备,见百姓们惶恐不安,连忙派出连天城的护卫队安抚百姓。
听说是城主大人在为连天城布置防御法阵,百姓们这才放下心去,见天空中声势浩大,知道这个法阵肯定不同凡响,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多了一些期待之情。
等阵眼上空的清光团已经有磨盘大小,许诸觉得地底灵脉中的灵气已经全都被阵脚激发出来,便开始将真元凝聚起来,疯狂的灌注入地下的阵眼中去。
轰隆!
这时,整个连天城都轻微的晃动了起来,随即,一道水桶粗的黑色光芒冲天而起,眨眼间就冲入了上方的光团之中。
让人奇怪的是,黑光冲入光团,却并没有将其冲散,反而却汇聚到了一起,使整个光团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喝!”
这时,许诸高喝一声,识海中已经聚集的神念顿时射出,在头顶的光团中猛然炸开。
被炸散的两色光团瞬间铺开,在连天城上空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太极图案。
太极图案中,两条阴阳鱼衔尾而逐,缓慢的在太极图中旋转着。
而太极图边缘所在的位置,则是落下了一层厚厚的清色光幕,将整个连天城都笼罩在了一起。
至此,太极浮图阵终于大功告成,此阵依靠地底灵气驱动,运用阴阳相生相克的至理运转,成了一种极难攻破的防御大阵!
城中百姓皆被此阵惊呆了,如此规模浩大的法阵,别说他们没有见过,就是城中的修士们也是听都没听过。
一时间,所有人皆是失神的看着天空的许诸,眼中露出了崇敬之色。
能布成此阵的人,必定是阵法大成的宗师所为,如今清墟界,别说是宗师了,就是那些阵法大师都不轻易出现,没想到连天城却是出现了一位。
这时,许诸摆了摆手,也是颇为自得的从天空中飞下来,落到了秦玉卿几人身旁。
“如何,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许诸大笑着说道。
朱瑾瑜抽了抽嘴角,打击道:“师兄,你脸皮可真厚,这个法阵可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你要是这么不谦虚,小心被打哦!”
许诸哈哈大笑:“那倒是,多亏了卿卿请来的那些大师,没有他们帮助,怕是明天也弄不完。”
“当然,这次也多亏了你们几个,尤其是一璠,要不是修为不够,这次出风头的人就是你了。”许诸又冲闫一璠调笑了一句。
闫一璠微笑着摇头:“我也没帮什么大忙,只不过是打下手而已。”
见她如此谦虚,众人都夸赞她不居功,倒是便宜了某人。
许诸笑笑也没多辩解,朝众人道:“阵法已成,不然咱们去试试它的威力如何?”
“正有此意!”
虽然这座法阵看起来声势不凡,但大家都没有见过同类阵法,所以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下,几人就飞到西城墙处。
西城墙处的光幕处,看起来只是薄薄的一层清光,众人朝外看去,远处的景物分毫毕现,完全没有那种很厚实的感觉。
秦玉卿手掌一翻,从中飞出一柄青色宝剑,她屏气凝神,飞速朝光幕上刺出一剑。
噌!
剑光直刺在光幕上,却只是让光幕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涟漪,瞬间就恢复如初了。
“防御力堪比八荒黑龙阵十倍不止!”秦玉卿顿时出声惊叹道。
这一剑,她虽然没有用全力,但以她化神后期的实力,其威力也很强了,然而这一击居然只让太极阵泛起了一丝涟漪,连撼动它都不行。
这么看来,这座阵法就算是灵虚期的高人亲自出手,怕是也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将其打破!
“连天城有了这座阵法,就算是面对天龙门全部进攻,也不用太过忌惮!”
秦玉卿对此阵非常满意,这千百年来,连天城历代城主也不是没想过在城中布下防御法阵,但是却因为各种原因,要么直接放弃了想法,要么半途而废,根本就没能布下一个能永久流传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