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还是之前的大蛇，只是有了两点变化。
首先，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大。
其次，新长出两只爪子。
要说它是龙……
不像！
除了有四只爪子之外，它的身体其他部位，跟蛇是一模一样的，可问题是……谁又见过，长着爪子的蛇？何况它现在的一栋方式，也变成用四只爪子爬行。
“突破了？”秦羽一边问一边比划。
“嘶……”
大蛇赶忙点头，很激动的样子。
没错！
它突破了！
此前，它一只处于先天后期，就是等着赤霞丹珠成熟，借灵果帮助突破境界。
当然了，它根本就不懂得炼丹之术，直接吞食能获得的增益，相比凝元丹差了很多：最少也得吞下两枚果实，才可能突破到金丹初期。
两颗果实能炼制四枚凝元丹！
“不对啊……”
秦羽皱眉，呐呐道：“按说，凝元丹只能用于，金丹期以下的突破，怎么会……”
这正是他所不解的地方。
晋级金丹期之后，有四种新的丹药能炼制，凝元丹无疑是最珍贵的，价值远超另外三种丹药：这种珍贵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它超乎想象的功效，二是炼制它所需的药材。
凝元丹的功效是什么？
可供金丹期以下提升修为！
这是什么概念？
让人直接提升修为的丹药，放在任何地方都无比珍贵。
同时，根据服用者本身的修为不同，提升的幅度也有很大区别：本身修为越高，提升的幅度也就越小，毕竟越是往后面提升，需要的灵力越多。
可问题是……
理论上，凝元丹最多只能提升到先天后期。
不可能让人突破金丹期才对。
大蛇为什么突破金丹了？
这让秦羽无法理解。
“嘶嘶嘶……”大蛇人立而起，用爪子比划着。
“领悟？”
秦羽一愣，随即明显过来：“原来如此！”
从先天后期到金丹初期，这一层之所以很难跨越，是因为晋级金丹需要领悟：当初，叶凌云冒险进入宛丘，最终之所以晋级金丹，不就是靠秦羽一番话，进而有了领悟吗？
说白了，凝元丹只能提供灵力帮助，无法提供最加重要的领悟。
因此，最多只能供先天期提升。
但是！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蛇本身就已经拥有，金丹期境界的领悟了，它缺少的只是灵力。
理论上，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领悟的难度，远远超过通过不断修炼，就能够获得的强大灵力——通常，能量层面的提升速度，要比领悟快得多。
很多修真者，一辈子维持在先天后期，始终无法晋级金丹境界。
为什么？
是因为真元方面不够吗？
不！
真元早就已经达到临界点，差的就是领悟上的不足。
领悟有了能量却不够，秦羽还从来没听说过。
“好了。”
秦羽微微一笑，对大蛇说道：“我帮你完成了突破，剩下那些赤霞丹珠，对你就没有价值了。”
大蛇现在已经是金丹初期，以金丹期的真元层次和强度，无论赤霞丹珠果还是凝元丹，对它都彻底失去价值的，不可能让它再提升分毫。
“嘶……”大蛇点头。
既然果实失去价值，它自然不会再索取。
“那咱们也就两清了。”秦羽准备闪人。
“嘶嘶……”
突然间，大蛇发出急切的声音，飞快朝秦羽比划着。
嘎！
看明白它的意思后，秦羽不由瞪大眼睛，呐呐道：“你想跟我走？”
“嘶……”大蛇急忙点头。
“不行！”
秦羽赶忙摆手，直接比划着拒绝：“我的家离这里很远，是另外一个不同的国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这么大，我带着你根本走不了，随时随地都会被发现，你实在是太显眼了。何况，就算能把你安全带到家里，你这么大……哪怕有地方给你住，你也会被限制在一隅，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嘶……”
大蛇竟然露出狡黠的眼神。
下一刻，一层深灰色气流笼罩全身，在秦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它的身体以惊人速度缩小。
也就不到半分钟，此前的庞然大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小蛇。
这……
只有拇指粗细，长不过一尺多。
“这样也行？”
秦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极图出现的秘典中，并没有关乎凶兽的记录：他对凶兽的了解，仅限于端木御告诉他的，但是并没有说起凶兽，有变化身体大小的能力。
颜玥儿更是目瞪口呆。
不过……
她没有对秦羽问东问西，因为她从秦羽的眼神中，看到的同样是不可置信——显然，秦羽也不懂。
旋即，小蛇重新变回本来的样子，激动的等待秦羽给出决定。
“行吧。”
秦羽当即点头，微笑道：“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也不用被限制起来了，只不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嘶嘶……”大蛇比划起来。
它很坦诚，没有隐瞒。
为什么要追随秦羽？
很简单！
其实，它曾经的实力非常强大，远比现在强了不知多少，可惜……
很多年之前，它跟一个修真者大战：在它所在的年代，修真者和兽族势不两立。
最终，那个实力绝强的修真者，跟它几乎是同归于尽。
只不过……
双方实力虽然差不多，但是它的身体更大更强，这就导致它对伤害的承受里，要比同等修为的人类强很多。
它重伤垂死，不仅内丹被对方摧毁，而且对方在临死之前，用仅存的力量将它封印。
当然，那个修真者也死翘翘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封印力量逐渐减弱，它总算从沉睡中苏醒，脱离封印。
内丹被毁意味着什么？
它活下来了。
但是！
它一身修为几乎全废，只剩下可怜的先天修为。
更可怕的是，当它从封印中出来之后，发现多年以后的这个世界，自然界里灵气大幅降低。
直到它发现那株赤霞丹珠！
秦羽听得目瞪口呆。
尼玛……
这货以前到底有多强大？
内丹是什么？
他听端木御说过，达到堪比人类的元婴期，凶兽才能够拥有内丹！
也就是说，大蛇以前最低也是元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