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认定自己有病，可以说成年纪大喜欢臆想，但连续两个患者都这样……
秦羽觉得很不对劲！
“医生，我的病怎么样啊？”中年妇女一脸急切。
“哎呦！”
突然间，秦羽皱起眉头捂肚子，连连摆手说道：“对不起……我肚子不舒服，麻烦你先等一下，我得先去洗手间，哎呦……不行了……”
说完，他赶忙朝诊室外跑去。
“医生，我不急，你慢慢来。”中年妇女喊道。
“……”
秦羽才懒得理她呢。
他加快脚步，直奔靠大门那边的取药处，恰好追上先前看病的老头。
只不过……
老头压根没去取药，而是直接离开医馆。
不仅如此！
他特地待了一会，又看到从其他几个诊室，陆陆续续出来的患者，无一例外都没去拿药。
“难道……”
他心里一滞赶忙跑向某间诊室，朝正在看病的苗青云招招手：“馆长，我有点事找您，有空吗？”
“你稍等一下。”苗青云点头示意。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苗青云从诊室出来。
避开诊室外面那些患者，走到一处没人的墙脚，秦羽压低声音问道：“馆长，你看了几个病人？”
“两个，怎么了？”苗青云一愣。
“你那两个患者……真生病了么？”秦羽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奇怪。
“你……”
谁知，苗青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也是？对！我刚才看的那两个病人，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诊脉结果跟讲的完全不同。”
“我也是。”秦羽苦笑。
“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猜得没错，其他医生那也一样。”
“这……”
“您没发生很奇怪吗？”
随即，秦羽把很多细节联系在一起。
岐黄中医馆有自己的APP，可以通过网上挂号更加便捷。
但是！
每天放出去几百个号，哪怕医馆生意挺不错，也不至于前一天晚上，全部号就一个不剩吧？
不仅如此。
一大早，医馆还没开始正式上班，一两百号患者排队等着，这跟以往也明显不同。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患者叽叽歪歪说一堆，在浪费医生大量时间之后，却没有一个人去拿药。
“馆长，我们医馆得罪过什么人吗？”秦羽问道。
“这个……很难说……”
“那……”
秦羽心思一动，又问道：“有没有竞争对手？”
“你不知道？”苗青云反问。
“知道什么？”
“斜对面那家悬壶医馆，就是咱们的竞争对手，不过……”
苗青云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他们也就是财力雄厚，各种宣传投资比较大，单单要论医术的话，可比咱们差了一大截……小秦，你是说？！”
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秦羽心思电转，赶忙低声说道：“馆长，挂我号的那些患者，麻烦您找人顶一下，反正他们没生病，随便糊弄过去就行。”
“你干嘛？”苗青云错愕。
“您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吗？”秦羽反问。
“后果？”
“这些人只是挂号，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拿药，这样下去……我们医馆每天的收入，就只有那么点挂号费，怎么维持下去？”
“这……”
“不仅如此！”
秦羽神情更加凝重，沉声道：“这帮人把号挂完了，真正信任我们医馆，一直在我们这看病的患者，长期想挂号都挂不到，只能去其他地方看病。”
嘎！
苗青云惊呆了。
这一手实在太狠了！
首先，让岐黄中医馆每天的收入，只有那点可怜的挂号费。
挂号费有多少钱？
每天放出去的号平均三百个，医生的挂号费高低不同，但平均也就十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收入只有挂号费，一天才区区三千块。
一百多名工作人员！
繁华地段的高昂房租！
恐怕……
用不了多久，医馆就会被拖垮。
此外，岐黄中医馆这么多年来，凭借高超精湛的医术，拥有大量忠实患者群体：这些人，乃至他们的亲朋好友，都会选择来这里看病。
问题来了！
放出去的那些号，全都被假病人挂了。
一次挂不到号倒没什么。
如果长期一直挂不到号，他们还会来这里看病吗？
治病如救火。
病人怎么可能一直拖下去？
他们将不得不选择其他医院。
最终，医馆的那些忠实支持者，势必会全部流失殆尽，到那时……医馆就彻底完蛋了。
突然！
苗青云缓过神，想到秦羽对付敌人的方式，赶忙一把拉住他急道：“小秦，你可别乱来！这种事……跟上次的流氓不一样，你要是动武就麻烦了。”
这么说吧……
如果岐黄中医馆这边的人，主动打上门去无异于找死。
只要一个报警电话，就能让医馆倒大霉。
“馆长，放心吧。”
秦羽笑了笑，说道：“现在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是谁在捣鬼，何况……就算是竞争对手，我也不会傻到动武。对什么样的对手，用什么样的方法。”
对付流氓地痞直接动武，因为就算警方介入这件事，作为自卫方也不会有麻烦。
可是……
对付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动武无疑是最蠢的方法。
秦羽脱下白大褂，假装路人溜出去。
暗中，他盯上其中一个，从医馆出来的人。
那是个老太太。
老太太离开医馆之后，特地在附近绕了一个圈，然后走到相邻那条街。
悬壶医馆。
这家中医馆位于斜对面，两家医馆的门是对着开的，不过悬壶医馆规模更大，后门直接抵着相邻的街——老太太走进悬壶医馆的后门。
早已换下白大褂的秦羽跟在后面。
他发现，老太太七绕八绕上到二楼，走到一间封闭的大厅里。
大厅门口有保安守着。
大厅外有十几个人在排队。
这些排队的人，手里全都拿着一张处方笺，赫然正是岐黄中医馆的！
秦羽意识到，凭处方笺才能进去。
他掏出手机……
看到那部功能单一的老人机，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离开悬壶医馆之后，直奔最近的手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