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性攻击！
说白了，在加特林机炮的高射速下，对一小片区域进行扫射……
总有几颗炮弹能打中吧？
秦羽很清楚，乔星月本来已经受伤不轻，飞行中又要消耗真元，如果再分出力量抵挡机炮，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她顶住了绝大多数危险，也该他做点什么了不是？
虽然，这对他来说同样有危险。
来了！
眼看着两枚炮弹，根本不可能避开。
怎么办？
只能硬扛！
加特林机炮飞行速度太快，比普通单兵枪弹快太多，想用剑气格挡绝无可能——以秦羽今时今日的修为，感知是没法锁定炮弹的，又如何格挡？
白色气流凝聚在后背，他紧紧抱住乔星月的同时，把她的身体护在前面。
轰……
轰……
两声巨响连成一片。
这可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大口径的机炮炮弹，哪是他能轻易硬扛的？
在首次偷袭防线时，他曾用机炮轰杀先天高手，就连那个先天后期强者，也受了一些伤。
可见，直升机上装载的重型机炮，对先天境界是有杀伤力的。
当然了。
护身真罡毕竟能挡下大多数杀伤力。
炮弹命中后爆炸，护身真罡立刻被轰碎，秦羽只觉得后背传来巨震，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离位，当场一大口鲜血喷出。
那口血，恰好喷在乔星月脖子上，她眉头皱了皱却没说话。
现在……
哪还有时间跟他计较？
“尼玛……”
秦羽赶忙腾出一只手，取出一枚化雨丹吞下。
后背衣服全部破碎，背部皮肤上血肉模糊，伤口最深的一个部位，几乎能看到脊椎骨。
值得庆幸的是，爆炸形成的巨大冲击力，让乔星月的飞行速度大增。
原本，直升机飞行速度更快，眼看双方距离不断拉近，现在反而又拉开一些。
但是！
这点距离很快会被重新拉近。
最重要的是，S-97直升机备弹超过一千发，刚才消耗还不到三分之一。
换言之……
像刚才那样的密集攻击，对方最好还能发动两拨。
秦羽哪还能撑住两拨？
“他没有瞄准。”乔星月低喝道。
“我知道……”秦羽疼得龇牙咧嘴。
“那你为什么还纠结于锁定？”
“什么意思？”
“蠢货！”
乔星月恨铁不成干的低喝。
其实，她也知道并不是秦羽愚蠢，而是他以前是普通武者，刚成为修真者还不久，对修真者的各种能力运用，根本还做不到随机应变。
嘎！
秦羽隐约明白了。
对啊！
乔星月是人不是飞机，体积太小目标太小，加上远比飞机要灵活，对方根本没办法锁定，只能覆盖型扫射。
他面对机炮何尝不是同样道理？
以他的感知，无法锁定快速飞行的机炮，但他能判断出哪几枚炮弹，会让他们避无可避。
那么……
为什么一定要锁定，才能将炮弹摧毁呢？
为什么非得用护身真罡硬扛？
哒！
哒！
哒！
距离再次缩短，进入杀伤力较大的范围后，机炮再一次喷出雪亮火焰。
一枚……
两枚……
三枚……
在密集的弹雨之中，根本不可能见缝插针，必然会被其中三枚命中，而此前只是命中两枚，都差点要了秦羽的命——这三枚如果命中的话，九成会小命不保吧？
咻！
咻！
咻！
突然间，秦羽一只手抱紧乔星月，另一只手极速挥动着。
钢珠和银针呼啸飞出。
他是无法锁定那些炮弹。
但是！
他可以利用暗器，比如钢珠和银针这些东西，在那三枚炮弹的大致区域，形成一个更加细密的网。
钢珠和银针上蕴含真元，炮弹只要碰上就会引爆。
轰隆隆……
果然。
虚空中爆开三团火光，那三枚炮弹无功而返。
至于其他炮弹，则跟他们俩擦肩而过，更加不可能发挥作用。
“成了！”秦羽大喜。
不过……
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刚才那一下，为了布置足够密集的网，他把身上仅有的钢珠和银针，一股脑全部丢出去了。
第三拨弹雨就要袭来，他哪还有东西去抵挡？
“你身上有没有暗器？”他急忙问道。
“我从不用暗器。”
“……”
秦羽哭丧着脸。
哒哒哒……
下一刻，第三拨弹雨倾泻而来，以双方的距离和炮弹速度，半秒钟之内就能飞至。
该怎么办？
嗤！
他顾不上那么多，一只手抱紧乔星月，另一只手突然伸出手，用力一撕。
上衣已经在第一拨扫射中，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了。
此刻。
他竟然把外裤撕下来，以真元注入投了出去。
于是乎，长裤在虚空中爆裂开来，化作大小不一的碎片，形成密不透风的网：如果是普通布片，鉴于着力太小的缘故，是无法引爆炮弹的。
然而，这些布片里蕴含真元，每一片都坚定如同玻璃。
轰……
巨响再次传来。
第三拨弹雨之中，对他们俩有威胁的炮弹，总算再次被挡了下来。
“变态！”
乔星月那煞白的俏脸上，霎时间竟浮出淡淡红云，怒声喝道：“离我远点！”
嘎！
秦羽这才意识到问题。
第一轮攻击中，上衣被炮弹炸得稀巴烂，刚才情急之下用裤子抵挡，现在……他只剩下一块遮羞布。
重点是，为了保护乔星月不受伤，他面对着她的背抱住她。
然后……
他只隔着一块遮羞布，好死不死顶在她后面。
他不会飞好吧？
如果不想掉下去，就要抱得足够紧。
后面还用继续说吗？
“谁变态？！”
秦羽恼羞成怒，叫道：“刚才不用那种法子，挡不住炮弹咱们都得死，你以为……我想穿成这样？我怎么离你远点？一松手就掉下去了！”
谁特么想像这样近乎裸奔？
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脱裤子啊。
当然，乔星月其实也明白，他这么做是被迫无奈，只是……
喀！
喀！
喀！
这时候，秦羽听到金属撞击声，但却没有炮弹飞出来，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备弹已经用光了。
火箭弹？
没用的！
尽管S-97直升机装备了导弹，但是对于人体这种小目标，加之乔星月动作极其灵活，导弹反而起不到杀伤力——对付修真者的火器，只有两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