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楚天不解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根据前身还有他现在的记忆，最近这段时间钟瑶和他的关系一向不是太好，甚至钟瑶还吵着要跟他退婚，而他自己不久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样的关系，就算是钟瑶真要到哪去，应该也不会特地来跟他道别的。就算是真要道别，也不过一个电话的事，或者见面几句话的事，哪会像现在这样郑重。
钟瑶没有回答楚天的话，而是有些定定地看着他。
被钟瑶这样的美女，一般人肯定会十分高兴，要是前身肯定会欣喜若狂吧，可现在的楚天却十分平静。不是他对美女无感，而是因为他发现了对方眼底深处的伤感，还有隐隐的愤恨与不舍。
楚天有些不明白，也有点好奇对方眼神的复杂，但以他一方界王的心境，哪会因为这点事开口。
“你真的是是楚天吗？”钟瑶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楚天心中微惊，这女孩的是怎么看出来的，直觉吗？这也太强了。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表面上他却表现得很平静，此时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只有不解。
钟瑶还是不答，而是笃定地说道：“你一定是换了个人，一定是！”
楚天心中更惊，之前他还以为对方只是怀疑，没想到现在她却说得这么肯定。
虽然吃惊，楚天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就算是想承认也没法承认，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她，原本的那个楚天已经被人打死了，现在的楚天是被一个万年老妖一般的界王存在占了身体？
“不要开玩笑了。”楚天只好故作随意地笑笑。
“开玩笑？”钟瑶这时激动地摇了摇头，激动地说道：“我可没开玩笑。”
“你知道吗？我非常现喜欢现在的这个你！”钟瑶说到这里眼睛特别的亮，眼神里有痴迷，也有不舍。
楚天呆了，惊呆了，这是表白吗？
就算是以他界王的智慧，此时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是说告别吗？怎么变成了告白？
与此同时，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窃喜，要是真的能跟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在一起，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我又很恨你！”钟瑶说着，整个人似乎有些无力，不由地用胳膊肘撑住了桌子。
恨？怎么又恨上了？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楚天这下是真的迷茫了。
“为什么？”楚天不同地问了出来。说好的告白呢？恨的告白？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钟瑶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声音变得很大，咖啡厅中很多人都不由向着这边看了过来，就边旁边的那对小情侣都放开彼此看着这边看了过来。
大家先是看向钟瑶，眼神里充满惊艳之意，不管男女都是一样，接着，他们又看向了楚天，眼神变成了鄙视。
几乎都不用想，楚天也明白他们的意思：臭小子，这么好的女孩儿，你也敢欺负？
“你小声点！”楚天一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一边不断地向钟瑶示意。
钟瑶却好像根本没发现一样，几乎用一种控诉的语气向着楚天问道：“你要变为什么不早点？要是早一点……”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变？什么变？
楚天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周围的人却不明白，在他们想来，钟瑶说的一定是——变心！
好一个负心男！
咖啡厅的男人们，顿时站了起来，怒视着坐在那儿的楚天，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无耻的小子。
钟瑶似乎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按照楚天对她的了解，此时的她一定会红着脸坐下，不敢再开口，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吗？”钟瑶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向着周围。
那些被她目光扫到的男同胞，不由得心虚地低下头去，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
很快，之前还正义感爆膨的男同胞，竟然没有一个再站着的。
钟瑶这才坐下，忽然展颜一笑，轻声道：“看，不止你，我也会变。”
楚天再被惊到了，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钟瑶吗？前身认识钟瑶十几年，十几年中的记忆中，钟瑶一直是个柔柔静静的女孩子，一直优雅而娴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面。
她怎么了？
楚天甩了甩头，认真地向着钟瑶看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了。
楚天看到，此时的钟瑶虽然是在笑，可她的眼底里却全是痛苦之意。
虽没有流泪，但楚天却觉得她是在哭。
“这，你到底怎么了？”楚天问道，他有些担心，这姑娘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
“怎么了？呵呵……”钟瑶又笑了，只是眼泪却不觉流了下来，跌坐在座位上。
“我告诉你我怎么了。”钟瑶说着喝了一口咖啡，吐了口气，整个人平静了许多。
楚天这时才放下心来，却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的钟瑶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这些话还是让她说出来的好。
钟瑶坐正了身子，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诉说了起来：“你知道吗？从小，我就喜欢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楚想着，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一个大英雄来到我面前，然后我就跟着他，一起走遍天涯海角。
“后来，爷爷让我跟你定了亲，可是你跟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一点也不沾边，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是个废材，你说，这样的你，如何能让我喜欢得起来？
“看着你，我越来越讨厌，偏偏你这个家伙还不断地在我眼前晃，不停地晃，好烦！
“可是我没办法，爷爷定的事，就是家族的事，家族的安排，我有能力反抗吗？没有！
“后来我就想，要是哪一天你能变成一个大英雄就好了！”
说到这里，钟瑶有些痛苦地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流下，嘴里不停地说道：“我等啊等，一直也没等到，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一个废材，怎么可能真的变成英雄呢？
“可是几天前，你竟然真的变了，变得强大无比，像超人一样。
“你说，你怎么就变了呢？你怎么不早点变？为什么非要等钟家与楚家开战的时候变？
“你TM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