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动手?”
望了一眼楚天,李宝儿低声道。
缓缓的摇了摇头,楚天偏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里距离那里太近了,若是动起手来,容易惊动他俩,到时候他们直接追了过来,咱们俩可是玩儿完了。”
“何时动手?拖的越久,变化越大!”李宝儿焦急道。
“放心,要不了多久,这些宝藏都是我们的。”
舔了舔嘴唇,楚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贪婪道。
“你这家伙。”
摇了摇头,李宝儿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奸商的气息,却也无可奈何,谈话之间,队伍便已经行出了千米距离。
或许是由于对于沈战的恐惧,一行队伍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朝着外界冲去,一路之上,所过之处,皆是招惹了一些灵兽愤怒的吼声,不过在那修真者金丹的实力之下,倒也平安无事。
“这些家伙,跑的还真是快啊!”
望着前方闪烁的残影,楚天二人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随后咧嘴怒骂道。
这般疯狂逃窜,实则十分消耗体力,二人还需要时刻压制着灵气,因此消耗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而那队伍,却是丝毫没有负担。
“不管了,就在这里动手!”
这般逃窜了将近半个小时,楚天望着前方的身影,陡然咬了咬牙,低声道。
“好嘞!”
会心一笑,这般压制灵气跟踪,导致李宝儿满肚子的火气,此时听到楚天的话语,当下浑身一震,灵气彻底爆发开来。
楚天率先朝着虚空一踏,犹如利箭一般朝着半空之上飞速窜起,几乎在瞬间,便是超越了队伍,双掌朝着身后缓缓拍,自掌心催动的灵气,便是极其巧妙的将前倾的身躯稳定下来。
极其潇洒地落在树梢之上,一抹银白的月色洒下,楚天如钢枪般挺拔的身躯,突然出现在惊惶失措的队伍面前。
“抱歉,各位,你们手中的东西,我要了!”
楚天那清朗的笑声缓缓飘出。
银月如雪,繁星满天。
皎洁的月华飘洒天际,为方圆数百里披上一层洁白的薄纱。
夏日的微风吹袭,点点掠过,自远处的林海飘过,掠上枝头,随即拂过面庞,又是朝着深山之内吹袭而去。
月华之下,一道消瘦的身影恍如钢枪一般挺立,一双闪烁着精芒的眸子充斥着令人难以反抗的自信。
笑眯眯的望着下方惊惶失措的众人,楚天那清朗的话语缓缓飘落。
目光一凝,望着前方脚尖轻点着树梢的楚天,青年军官面色大变,几乎是在瞬间便欲转身,却骇然的发现,后路早已被李宝儿封锁。
面色一沉,青年军官脸色一震惨白,干涸的喉咙艰难的滚动一番,方才发出一震沙哑的声音。
“我是和平镇沈战将军麾下偏将,还请这位兄弟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开。”
目光死死的锁定这面前的青年,虽然这道声音极其年轻,可是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沈战么?”
望着面前忐忑不安的众人,楚天略一沉吟,随后缓缓的咬了牙头道:“光凭他还不足以让我放弃。”
面色一沉,虽然对于此举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此刻听到青年这般果断的拒绝话语,青年军官依旧有些震惊。
“老大,还和他商量什么,这两个家伙应该是早有准备,否则,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似乎是被楚天这般挑衅的目光惹怒到了,黑甲士兵之中冲出一人,手中泛着寒冷的长枪锁定着楚天二人道。
“两个人,就想从我们手中抢夺宝物,着实有些异想天开啊!”
沉吟一句,那青年军官目光陡然一冷,眼眸之中也是泛上一丝阴狠,常年在生死之间行走的他,并不缺乏临死反扑的勇气!
“我们怎么想的,你不需要知道,但是我们二人,对付你们,足以!”
楚天笑了笑,望着对方主动发动进攻,迎着森然枪芒便是冲了上去。
两道流光在天际之上划过,随后犹如陨石碰撞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一柄森然长枪,毫无花哨的朝着李宝儿重重刺去,作为沈战的偏将,这青年军官的枪法也是深得他的真传,这一枪,朴实无华,却是满含杀机!
望见对方这般凌厉的枪法,楚天却是不慌不忙,手中的宝剑巧妙的一挥,便是与那枪尖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锵!”
二者刚一交错,漆黑的夜空之中,随即发出一道闪光,一阵清脆的金属对撞之声,沉闷的四射开来。
随着手中的宝剑与那枪尖交错在一起,楚天淡漠的面庞陡然之间,浮上一抹狠意。
手腕一转,一道汹涌的灵气,自手臂之上暴涌而起,一阵强悍的劲风被其狠狠的催动起来,顺着手臂,传入那枪尖之上。
“噗!”
几乎是在瞬间,感受到枪尖之上传来的千斤之力,直令得那青年军官面色大骇,虎口一震,一道鲜血随之溢出,银白长枪也在一震低鸣之声脱手而出。
恍如一道流光自半空之上射出,随后狠狠的窜入山林之中。
借助着月色的映照,楚天只瞧见一抹寒光,随后空气之中波动的劲风划过,森然长枪直接刺破空气,射入茫茫深山之中。
青年军官狠狠的甩了甩手臂,方才将那股麻木的痛感缓缓的压抑了下去。
他缓缓的抬了抬头,望着月光之下噙着一抹微笑的蒙面人,这才苦涩的想到了对方方才所说,并非大话。
“怎么,是你主动把东西交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楚天脚掌朝着前方一踏,一道凌厉的气势瞬间化作数道风刃,朝着对方狠狠的刺出,直令得青年军官倒退数步,这才勉强承受的住那股压力。
“阁下所要的,无非就是这些东西,若是我将这交出,你会放过我么?”
青年军官嘴角含着一丝苦涩,虽然心中有一千个不远,此时此刻,他却升不起任何一丝的反抗念头。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然反抗,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