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见着这一幕,定会理解为,那青年定是在老者的威压下,吓得瑟瑟发抖,抬不起头来。
岂知楚天这般模样,只是胸有积攒着些许怒气,自己不久前想要借阴阳壶冲关,被宗主李天罡用神识传音,好一顿叱骂。
原来自己体内还堆积了不少的灵茶沉淀,若是全部将之催发,突破到金丹后期都绰绰有余,若是继续饮下去,超出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顷刻间爆体而亡就悲催了。
正当他想要炼化体内的积沉下来的灵茶,借此突破时,自己的便宜师父宁师祖,居然通过令牌给自己传了一条讯息来,要自己火速赶到他那里去,不得有误。
这条十万火急的讯息,楚天已经猜出来意,估摸着是龙汇山那些混蛋,开始打小报告了。
真是搞不懂他们哪来的勇气,自己把那个领头的杀死,自信已经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不畏强权来打小报告?
可是他赶来后,宁师祖居然没有在洞府中等候,而是来到了祭坛上等待自己。
这倒是让楚天心畏,莫非他察觉到什么异常?
正当他忐忑等候着宁师祖指责自己时,宁师祖居然选择了高深的沉默,来回在祭坛上跺着步,显得犹豫不决,时而抬起眼来看着楚天,又摇头重重叹了声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楚天心中默默将宁师祖咒骂了一遍,虽然这家伙是自己名义上的师父,可是故作高深还是很让人反感。
早知道自己就多待一会儿,试着炼化一下,自己体内的灵茶沉积,也比在这傻傻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好。
“唉!”终于,宁师祖开口了,居然是重重地一声叹气,楚天恨不得他这口气提不上来,这样子自己也省去了晒太阳的麻烦。
“师父,怎么了?”楚天见这家伙一副犹犹豫豫,明摆着要欺负自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出声,他怕自己到时会忍不住,做出某些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
“你呀你,还是太贪玩了。”宁师祖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来。
楚天感觉怪怪的,宁师祖所说的事情,似乎跟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而后,楚天又听到,“你这是第一次做任务,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切记,以后做完任务一定要回来,千万别在外面野。”
“呃,是!”楚天听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这什么跟什么?莫非是龙汇山那些家伙,不让体宗发现他们的秘密,特意撒了谎?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他问道:“徒儿在龙汇山完成任务,总觉得不够好,自觉无颜面对师父……”
“唉,别这么说,虽然说龙汇山那边,死了一个孤心道友,但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再说了,即便是金丹修真者,也不敢说在面对狂躁的筑基后期修真者,可以十拿九稳。
你以后小心点就行,两天后,为师会举行一场心法交流,你到时可以过来听听。”宁师祖听着楚天有些自谴的话,无奈的笑了笑。
“是师尊。”楚天说道。
“恩,下去吧,记住三天后,为师会举行心法交流,你切记记得到场,那可是百年难得的机会。”
“是师尊!”楚天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楚天离开后,宁师祖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来,正是宁师祖所收的大弟子。
他望着楚天离去的身影,不由得皱起眉来,嘀咕道:“怪了,我怎么看师弟都不像是那种大意的人。
别说一名小小的筑基后期,就算是来十个,也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呀?”
宁师祖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直勾勾地望着先前楚天站立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收的这个徒弟有些不简单,不太服从自己的管束。
“他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总会犯错,你到时拿些丹药给他,让他专心修炼,其他的事情就别想了。”宁师祖说道。
“是,对了,师父,杨师弟他消失有好长一段日子了,不去找他回来吗?”大师兄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宁师祖道说道。
“哼,那个家伙估计又在外面惹了其他道友,让他自生自灭得了。”宁师祖冷声道。
大师兄一听,脸上现出一丝异色,他从来没见过宁师祖说这种话。
“怎么了?你想他了?”宁师祖忽然回过头来,冷冷地望着他道。
大师兄一下子惊出了一声冷汗,慌忙俯身说道:“弟子身为大师兄,自然有关心其他师弟的义务,只是惹得师父不开心,那弟子日后还是少提他好了。”
“得了得了,既然你放心不下,那就去寻他一番好了。”
“是,师尊!”大师兄作揖道,只是口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怎么想。
既然师尊都不管他了,那自己还掺和什么,凑什么热闹?
那家伙平日里,总是仗着师尊的名头,出去欺压他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若非他是师尊的侄儿,换做一般弟子,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想来师尊也是对他失去了希望。
楚天离开了宁师祖的洞府,并没有马上选择离开,而是在体宗徘徊了一阵后,来到一处山谷之中。
体宗所在的太行山脉广阔无边,除却楚天这种,不愿意自己的秘密被其他修真者窥探而去,大部分的体宗修真者,都会把洞府建在这里。
楚天到的山谷,是太行山脉中,灵气最为浓郁之地,称为五灵谷。
五灵谷有内谷和外谷之分,内谷最深处就是体宗老祖的闭关之地,在外谷中还有大小不一的洞穴。
内谷是给一些元婴修真者突破时,专门闭关使用的。
外谷则是给一些准备突破的金丹修真者暂时使用,每一个人使用期限不得超过十年。
楚天刚刚踏入五灵谷之中,一股浓郁到极点的灵气,就扑面而来。
与此同来的,还有一股法则禁制,似乎要将自己置之门外。
楚天拿出了宁师祖给予的那枚令牌后,其上光辉一闪而过,那禁制的力量瞬间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