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前脚走出云家,云依容和云宣容便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来。
这个庄园,两兄妹谁都不想再住了!
“王昊兄弟,我……我们送你!”
云宣容脚上连鞋都没穿,却只顾着拉王昊上他的车。
而云依容也拽着王昊的一只胳膊,要将她拖进后座上。
……
车子朝机场的方向而去。
路上,王昊曾问过云宣容和云依容有什么打算。
云宣容苦着脸说,云依容不愿意管云家的产业,这副重担以后得他自己扛了。
可王昊知道,这家伙一心只想着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比如拿钱把他看中的姑娘砸倒在他床上,比如拿钱把他看中的姑娘砸倒在游艇上,比如拿钱……
总之都是冲着姑娘的下三路而去!
“但愿云家别太快被你败光……”
王昊在心里很真诚地祝愿道。
而云依容则显得有些茫然。
思虑良久后,她突然轻轻拉了一下王昊的衣角:“要不,我还是先去你家吧,你再收留我一段时间……”
王昊面无表情地看了云依容一眼。
云依容则是楚楚可怜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
就这样,云依容居然又跟着王昊回了商河,浑然不顾云宣容如何卖惨,如何气急败坏,如何“威胁”王昊。
上了飞机后,云依容终于忍不住和王昊提起了云瑾容的事。
一开始的确是他一手策划的,只是云悦容受了刺激躲进自己的房子后,那个本该寻机杀了他父亲的“贱女人”却一再推说找不到机会。
直到云瑾容连连相逼后,那个“贱女人”居然说对他父亲动了真情,坚决不肯动手,甚至要与云瑾容“同归于尽”,把之前的事全抖出来。
于是,云瑾容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而其实,那个“贱女人”暗地里却已经与云悦容勾结到了一起。
上回王昊来的时候,云悦容正在外面截杀从国外匆匆赶回来的云家老大和老二,因此王昊才得以顺利治好他们父亲的蛊毒。
这便是云依容所知道的一切。
只是,她和王昊一样,都在怀疑此事背后还有隐情。
但无论如何,云家已经只剩下云依容和云宣容二人,再也无法追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除非——王昊亲自去找鬼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云悦容的事了?”
飞机上,王昊轻声问道。
云依容苦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却又摇头:“我只知道四哥他在修炼什么法术——我一向不信那些东西,当时只以为他是受了刺激才会那样。反正我家也不需要他做什么……直到后来我父亲突然昏迷不醒,我才渐渐觉察到……”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王昊明白她的意思。
……
“好不甘心哪!费尽二十年的苦心,眼看着便能成功,却被那小子坏了我的大事!”
云家的庄园外,远远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模样的人。
“尊主有令,我们现在不能去招惹那小子,你千万别乱来!”
另一个妖媚女孩冷冷地提醒妙龄少女。
如果王昊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妖媚女孩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袁草禾!
“咯咯……你该不会是对那小子动了心思吧?所以才怕我对他报复!”
说着,妙龄少女还冲袁草禾眨了眨眼。
“哼——我还觉得你是对云瑾容动了心呢!”袁草禾冷着脸回道,“否则当时你明明可以自己替主人执行这个计划,却偏偏要和云瑾容玩苦情计,逼得他拿云悦容作文章!”
“呀,被你猜出来了。”
那妙龄少女居然也不否认!
“可惜云瑾容还是死在了云悦容手上……都怪你,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去救他。”
“我是奉主人之命而来!”袁草禾轻描淡写地回道。
“现在怎么办?鸡飞蛋打哦!”
妙龄少女似乎对她和袁草禾的主人很是畏惧,马上又换了话题。
“有我鬼门尊主的命令,主人想必也不会怎么样。”
袁草禾皱着秀眉,作思虑状,显然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就这么定了!”妙龄少女却反应极快,“要是主人怪罪下来,你要和我保持一致,把责任都推到那个小子身上。”
“呵呵,难怪人们都说人老精,鬼老灵——你还真是鬼灵精!”
袁草禾淡淡说道。
“你才老!”妙龄少女嗔恼着说道,“人家明明看起来比你还要年轻呢。”
袁草禾却不再答话。
“此番主人炼尸妖的计划彻底破产了,二十年的时间啊,难道我们得重新找合适的家族,重后再故计重施?”
她在心里暗暗思量。
一阵轰然之声从袁草禾的头顶上空掠过。
她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却是一架飞机正向北而去。
“那家伙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不知为何,袁草禾心里突然又想到了王昊。
而旁边的妙龄少女却是一脸苦恼。
一想到那个面目可憎的“主人”,她就想远远逃走!
只是,她已经被那个人控制了二十多年时间,都没能想出摆脱那个人控制的办法。
“这位小禾妹妹倒是没什么大碍,她本就不是我炼尸派的弟子……可我怎么办?我不想再拿自己的心头血来养尸了……”
旁边的袁草禾并没有意识到她身边的同伴正处于何等境况——说算意识到了,只怕她也不会在意。
“祝红缨前辈,我们该回去复命了。”
妙龄少女祝红缨瞪她一眼:“别叫人家前辈,叫人家红缨妹妹——姐姐也行!”
袁草禾并不理会祝红缨的惺惺作态,一边走一边说道:“祝前辈,你现在后不后悔?当初只为了一身皮囊,便投靠主人……”
“哪个女人不想红颜永驻?”祝红缨随口应道,说完后却又轻轻叹了一声。
当年她才十六岁,为了自己的身体和容颜能永远活在十六岁,便任由鬼门炼尸一派的大长老在自己身上施下禁咒,从此心愿得逞,却也沦为大长老的奴仆。
二十年来,除了替大长老卖命,每隔一段时间还要任由他取走自己的心头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