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还有另一个人在章叔叔身上下毒？”
王昊立刻就想到了被附身的刘高轩，按理来说，他也不是没有做这种事的可能性。
“应该不会是老刘，他平时比较少到我这里来，无论是公司还是厂里。而我年前的那段时间，又由于经常加班，基本上没有回家。”
刚才章锦鹏也听刀狼解释了刘高轩的事情，现在听到王昊的话，立刻就回答道。
这么多年的交情，说真的章锦鹏也不愿意相信刘高轩会对自己起什么歹念。
“要是刘高轩的话，那事情就还简单了。”王昊瞥了一眼依旧被关在玻璃杯里的小鬼。
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的小鬼注意到王昊的目光，立刻一脸惊恐地摇起了头来，他可不想再被王昊电一次。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估计我们还真的有必要再调查一下了。”王昊看着刀狼还有蝴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今天只是想来买松露的，谁知道又莫名其妙地接触到了这些事情？
王昊很无奈，可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对于王昊的话，刀狼跟蝴蝶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反正他们过来这里就是办这件事的，现在又多了个线索，查什么不是查？
为防夜长梦多，王昊跟他们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刀狼保护着章锦鹏跟谢知蕙，而由王昊跟蝴蝶带上章墨芸，先到章锦鹏的公司那边去看一下情况。
“话说，你刚为什么只查看章叔叔的头，就不怕墨芸她们体内也有这些东西嘛？”向公司赶过去的路上，王昊突然开口问道。
“灵媒物质耐受性。”蝴蝶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冰冰冷冷的样子。
“？”王昊苦着一张脸。
时至今日，要跟他说一些修炼界的事情的话，说不定还能扯上一会，可是这些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专业名词，他可就真的是一脸懵逼了。
不只是他，大部分的野修跟鬼门的人，听到这些专有名词，估计都是一样的反应。
不得不说，在基础知识的整理跟普及上来说，天机阁做得还是不错的。
“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灵媒物质，大部分的人连想被控制都不可能。”蝴蝶解释道，
“根据我的推断，那些人应该就是利用‘广撒网多捞鱼’的方式，先在一个大范围内测试，然后选定一些能接受灵媒物质的人，再从中筛选出有钱人。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受害人的覆盖面会那么大。”
蝴蝶可不只是在跟王昊解释，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直接掏出手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判断用语音的形式发给了赵阳。
毕竟商河这边是第一个找出线索来的。
要是这个判断准确的话，能减少不少的工作量。
“广撒网，多捞鱼。”王昊冷哼了一声，不管这一些列事情的背后是什么人，早晚都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别的地方搞事，王昊可能懒得去管。
可是在商河，还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朋友，那他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
与此同时。
商河市中心一栋高级写字楼里。
新年的假期虽然还没过，不过已经陆陆续续有一些公司开始了正常的运转。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青年慢慢悠悠地在走廊里走过。
不过，看他的神情，与其说是保安在检查，不如说是一个大老板在巡视自己的手下。
看着几家公司里面已经忙碌起来的白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阿民，你那几层没什么事情吧？”青年手里拿着的对讲机里传来询问声。
“一切正常。”年轻人熟练地按动通话按钮，回答道。
“也差不多是年后上班的时间了，这几天会比较忙，都盯紧一点。”
“好的，队长。”
看着沉寂下去的对讲机，年轻人轻蔑一笑。
左手在虚空中一点，一圈透明的涟漪就这么在半空中荡开，穿过了周围的墙壁，直接进入到了办公室里面，跟那些忙碌中的白领连接到了一起。
很快的，从那圈涟漪中就传来了反馈。
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里的反馈都还不错……可惜，还是不够。”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商河最赚钱的公司，天成一品……李涛……王昊……呵。”
就在王昊想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商河搞风搞雨的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之时，没想到对方也将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
有着章墨芸同行，王昊他们没有遇到丝毫的阻拦。
在检查完公司之后，蝴蝶将线索锁定在了章锦鹏办公室里的饮水机上。
除开工厂里的饭堂这种大锅饭之外，也就只剩下这个是章锦鹏每天都要接触的地方了。
“这段时间负责给你爸办公室换水的人是谁？”
经过这一路的接触，王昊已经知道蝴蝶是那种除了给人“科普”之外，能说一个字解决就不能说两个字的人，于是直接就开口问道。
章墨芸的视线看向了站在她们身后的一名保安。
老詹在制药厂这边做保安也有一定年头了，从建厂之初就已经在这里了。
平日里踏实，稳重，也深得章锦鹏的信任。要不是因为实在没什么文化，估计早就提拔上去了。
之前章锦鹏出事的时候，老詹还没多想，一直到章墨芸领着王昊两人过来，才意识过来事情的不对。
“老板他，不会是……”
“回答问题！”
老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蝴蝶给瞪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这个冷得好像是冰山的女子，忍不住吞了几口唾沫，那视线锋利得好像是刀子一样在他身上刮着。
“这里的桶装水，一般都是，是我给老板换的。水是从配送点送过来的，平时都放在仓库的一角。”
“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的人接触过吗？”王昊问了一声。
从刚才老詹讲话时候的神态还有心跳，不难发现他没有说谎，就算是被控制住也不可能将身体一些细微末节的东西控制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