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着天眼这种玄乎的事,说出来都没人相信的事,顾文龙的所有心里活动,想法,凌风都能够知道,甚至比自己提早一步的反应。
这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天眼,两个人都是异类,注定要相互吸引,也可能是冥冥中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遇到同类,总归是别样感触的。
“你什么时候开的天眼?”凌风直截了当的甩了过来,这可是顾文龙开天眼以来第一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顾文龙可不像被人拉近实验室解剖啊,他还年轻呢,赵爱爱还没找到呢,龙雪梅还要负责呢。再说了,凌风能问他,他还不能反问凌风,毕竟这一开口,哪怕反问,也是确认了这件事……这不是自己的所有底牌都给人看光光了么……
顾文龙不想,也不愿意。所以只能胡搅蛮缠,假装听不懂……听不懂你能拿我怎么办?咬我呀,
“你不用这么防备我。”凌风叹了口气,认真地开口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尼玛,神一样的对手啊,这下难缠了,真是难分高下了。
“说真的,从昨天开始,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凌风先是表明了一下态度,“我要是有恶意,真的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把你请过来做客了。”
“你如果真的没有恶意,昨天就可以正儿八经的邀请我了,我倒是会觉得你坦坦荡荡的一身正气了。”顾文龙的口气淡淡的,心里再慌也没用了,干脆就有啥说啥好了。
反正真的到了要跟凌风拼命的份上,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顾文龙打不过就认了……输给同样有天眼的家伙,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修行不到位吧。
“你昨天耍心机,搞手段,真的让人挺反感的。”顾文龙撇撇嘴,“我是看不惯你的,也不会跟你做朋友的。”
“呵呵,我们确实从来都不是朋友,但是却一直为彼此存在。”凌风的口气也变得怅然起来,随即叹了口气,正色地说:“你有的,我也有,不如听个故事吧,放松放松。”凌风对着全身拉起警戒防卫的顾文龙摆摆手,在很多年前,有个年轻有才的小伙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气逼人,经过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考入了一所名气相当响亮的大学。初中几年苦读,高中几年拼命读,所有的心思都收起来了,对于校花的那个情愫一直被关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面。好在老天有眼,也许是奖励这位小伙子付出的辛劳,校花也被安排在这所大学,而且还在同一个班上。当这个小伙子知道了和校花同班的那一刻起,他突然哈哈大笑,绕着操场跑圈,那份突然来的惊喜和感动,他就只能傻傻的跑啊跑啊,一直跑到跑不动了才平复下心情,对着上苍跪地磕了一个响头,感谢上苍的安排!
入学后,因为和校花高中来自同校,交流起来也没有防备,他才华横溢,她阳光灿烂,他玉树临风,她也亭亭玉立。他们一起出入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一起完成颇有难度的各个论题,悄悄关进角落的情愫正在阳光滋润下快速的发芽,那个小伙子时时望着校花傻笑,笑容里看见了他们相互搀扶着走过人身的美好阶段,笑容里看见了他们幸福的在教堂交换戒指,看见他们在医院迎接小宝宝的到来。
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昙花一现。直到宋凯的出现赤裸裸,血淋淋的击碎了那个下小伙子脸上的笑容。宋凯乃是当时官二代,校花连个解释都没有就离开了,连个信息,连再见都没有说,彻底从那个小伙子身边消失了。
那个小伙子开始愤世嫉俗,总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恰逢家庭变故,双重打击,小伙子四处奔走要出家做和尚。第一次去五台山因为桀骜不驯的出口挑战几个扫地的小道士,被打得屁滚尿流从此不再打去五台山出家得主意。后来又去了双桂堂,被几个点香油得和尚当精神失常送进了医院。辗转踢了好几家道观和寺庙都无缘留下。一怒之下去了华山,上山之后就不肯下山,天天睡在山上,跟着铁牛师父扫地背水上山。也觉得颇有情趣,后来暂住于飘渺峰,誊写古籍,毕竟古人留下来得字现代人看得懂得并不多,正好需要人翻译誊写,这正好让他有了容身之处。
原本以为就此在白云鸟鸣的陪伴间了却残生。然而,铁牛师父在临终前告诉小伙子,他还有尘缘未了,并且还有一个巨大的使命要他完成。铁牛师父为小伙子开了天眼,他清楚的看到一副画面:一颗同株两枝的青松峭立在陡峭的悬崖边,两颗巨大的枝头向两边挺着,听坐于一白须苍苍的老者,,吸取天地间的精华,日渐茁壮。后来青松幻化成一股青烟升入天空。
这就是那个小伙子的本相,崖边的一颗青松!
“那么这个故事听起来很精彩。”顾文龙在听到同株两根的时候本能的想到了自己,自己会不会是其中的一枝?
一天夜里,那个小伙子喝酒后失足从华山上面滚了下来,跌跌撞撞不知道多久才掉到谷底,可能因为山腰上树木减轻了冲撞,也可能本来就命不该绝,昏迷几天后自己沿着太阳的方向走了出来。
下山之后他就以完成使命为目标,一路大江南北的闯荡入世,直到遇到了凤山阁主。
有着天赋异灵,凌风别说只是趋于这分堂做堂主,就算是想要直接接手凤山阁,阁主都会二话不说,退位让贤。
所以说,凌风的威严,比陈潜高的多……哪怕陈潜是陈啸的儿子,也得给凌风面子,而凌风却不用给……
“这小伙子是你啊?”顾文龙虽然知道这话问得有点废话,但是没办法,这天得继续往下聊嘛。
“嗯。”这次凌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