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如果这些人是我哥哥的仇家,要我命的话,你有机会就跑,别管我。”龙雪梅认真地看着顾文龙说,因为这些训练有素的劫匪,还有非法枪支,对龙雪梅一点都不客气的开枪行为看来,多半是跟龙盟有仇的。
龙雪梅不想因为龙盟的任何恩怨,牵扯到顾文龙。
“说得什么胡话?”顾文龙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先休息一下,我看那个辛少很快就会回来,等弄明白他的目的,咱们再做打算。”这会两个看门的都睡着了,倒不是顾文龙不想带着龙雪梅跑出去,而是他刚开启天眼看了一圈,这是被废弃的荒郊,四周的房屋都破损,没有人烟居住了,就关着他们的这一栋楼,除了门口这两个,大门口还有两个,还养了两条大狗,要解决这四个人,两条狗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不明清楚目的,就算这次跑出去了,下回呢?
顾文龙已经答应赵爱爱,要请龙雪梅离开了,他再也不好主动去保护什么的,但至少借这个机会帮她弄明白,到底谁是敌人,下回防备起来,好歹有点目标性是吧?
“嗯,我听你的。”龙雪梅确实失血过多,这会脑袋昏昏沉沉地发懵,依靠着顾文龙睡了下去。
顾文龙的眉头拧了起来,知道她失血是回事,子弹留在手臂里还会发炎又是回事,心里也是很纠结,要不要先救了龙雪梅出去再说?这样干等下去,真担心龙雪梅的身体会受不了。
正当顾文龙纠结,矛盾的时候,辛少带着光头,大鸟几个得力的手下走了过来,看到熊刘跟熊毅在瞌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踹了两脚上去,手里的枪便抵了上去:“想死是吧?”
“辛……辛少……”熊毅醒的快,立马结结巴巴求饶:“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滚。”辛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熊刘睡得满嘴的口水哈喇子,他怒不可揭,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熊刘真是连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就嗝屁了。
这家伙果然阴狠,手段毒辣,杀人不眨眼,不弄清楚他的目的,顾文龙是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门被推开,辛少率先抬脚走了进来,“龙大小姐,该醒了。”
顾文龙不动声色地推了推龙雪梅,她吃力地睁开眼睛,淡漠地扫了一眼这个所谓的辛少,突然轻笑着开口:“辛少是吧?这白天黑夜都蒙着脸,是没脸见人吗?还是怕见到我这个熟人?”
辛少对龙雪梅跟顾文龙亲昵偎依在一起的姿态感觉有些碍眼,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毫不犹豫地一脚将龙雪梅给大力地踹开,口气近乎冷血的说:“龙大小姐,真是好眼力,就算你认识我,那又怎么样?老大今天反正准备要你命了。”说着,揭开自己脸上蒙着的黑纱,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这下,你可以死的瞑目了吧?”
“邢辛,果然是你!”龙雪梅的精神虽然颓靡,失血过多的脸色煞白,嘴唇上都干燥的起皮,可听着她的口气,跟这个辛少应该是旧识。
“龙大小姐,不能怪我不念旧情,只能怪你哥不仗义。”辛少愤慨道,“既然我们邢堂主已遇难,那一报还一报,留着你的命,也是没什么用了。”辛少是邢堂主领养的干儿子,跟着邢堂主的儿子刑一在国外求学,从小就是被当做保镖,杀手之类的训练,邢堂主来不及跑路,他一直以为被龙雪义抓住了,原本还指望着用龙雪梅的命,换,可是跟龙雪义对话才知道,邢堂主已经尸骨无存,刑一接手了邢堂主在国外残留的势力,自立称老大,下达命令,龙雪梅不用留着了,那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命换命。
“呵,要我的命,你们有本事就拿去吧。”这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事,龙雪梅哪怕磕头求饶都没用,还不如摆出龙盟大小姐该有的气势,姿态来,“我现在很后悔,我哥的决定是正确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因为她跟刑一,邢辛也算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尤其这邢辛,如果不是邢堂主先下手人做干儿子,放基地培训的话,龙雪梅也是要招过来陪着自己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龙雪梅还规劝大哥做事不要太狠绝,给他们一条活路,结果,这些人倒是毫不客气地想要自己的命了。
“龙大小姐,那就对不起了。”辛少的表情很冷,很淡,手里的枪却果断地指着她,“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那可不一定!”顾文龙一个健步窜起,既然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他出手也不再顾忌,整个人快如鬼魅的出手,踹飞了辛少手里的枪,又将他的脖子狠狠地掐着,“让他们滚出去。”
“不要管我,杀了他们。”辛少很平静地下达命令,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手底下的光头跟大鸟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听到命令,便掏出手枪,扣动扳机,面无表情准备射击起来。
顾文龙见状,猛地一巴掌拍在辛少肩膀上,辛少发出凄厉的叫声,顾文龙又毫不犹疑地在他太阳穴上出了一拳,将他生生地打晕过去,飞快地冲上前去伸手夺了光头手里的枪,“碰碰”,将他制服后,那个被他释放煞气定住的大鸟知道自己不是顾文龙的对手,干脆就连滚带爬地出去放了两条虎视眈眈的恶狗来。
顺便打电话叫人,叫支援。
这两条狗明显训练有素,一起发起攻击的时候,真是比人还棘手,顾文龙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条恶犬给制服,踩着脚底下地脚尸体,气喘吁吁地开着玩笑道:“这狗这么彪,带回去吃狗肉吧。”
“人还彪呢,你怎么不想着带回去做人肉叉烧包?”龙雪梅的视线淡淡地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邢辛,对这个儿时玩伴的感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失望?忧伤?仰或是更多难以形容的怜悯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