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胳膊,断腿的都是硬伤,没啥致命危险,混乱地场面,没一会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冷老爷子立马殷勤地请金奶奶去豪华的会议室落座,并且只会冷逸辰亲自泡茶,给她请罪,“哎,金啊,我孙子不懂事,刚才对你拔枪了,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喝杯茶,消消火啊……”
金奶奶的目光和善,嘴角挂着温和地笑,“老冷啊,你跟我客气什么?刚才的事,不都解释清楚了么,都是误会,大家可别再纠结追究谁对谁错了,过去了的事,就过去了。”她显然也没有把冷逸辰对她拔枪这件事当回事,风轻云淡地一笑而过了。
“哎,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善良。”冷老爷子面色带着点不自然的晕红夸了句,他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是面对昔日的女神,初恋情人的时候,免不得有些拘束,紧张,甚至悄悄看着金奶奶的时候,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哎,初恋不管过去多少年,想起来总是让人那么回味无穷跟面红耳赤。
“呵呵,要说到善良,咱们家阿龙才是真的善良。”金奶奶毫不吝啬地夸了句顾文龙,然后跟冷老爷子介绍起来,“这是我新认的孙子,金家小四,顾文龙。”说完对顾文龙招招手,介绍了句:“阿龙,这是你冷爷爷,永邦堂的前帮主,这冷逸辰的爷爷。”
“冷爷爷,你好。”顾文龙忙打了个招呼,彻底无视那个冷逸辰,反正他全程黑面,眼神冰冷,就当他是个摆设好了。
“顾文龙?阿龙?”冷老爷子笑着打量了一圈,“小伙子,你挺能打呀,从哪学的功夫?”他本身就是个会功夫的高手,可是刚才见顾文龙跟冷逸辰打架,他愣是没看出来什么门派出来的,但是偏偏又能把集百家所长,自己能打的孙子压制的旗鼓相当,这小家伙可真不能小看。
而且这种人,除却金家奶奶这块的背景,就本身实力来说,要做朋友还好,要真的做对手,那完全就是给自己添堵的。
“我?我没什么门派。”顾文龙装傻充愣,“就是小时候山里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简单教了几招,让我强身健体,我就随便学学了。”说道这里,顾文龙憨厚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扯着白牙傻笑道:“我是个好好学习的大学生,不怎么打架的。说真的,在今天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那大师教的功夫打人这么厉害。”
冷逸辰冷寒的眼神毫不遮掩地射到顾文龙身上,没好气道:“你就随便学学,你不怎么打架,你就能一招卸人胳膊,断人腿?你骗鬼呢你!”真是把大家的智商当做250吗?这么幼稚的借口都说得出来,冷逸辰对此相当不屑。
“哦,你说我卸人胳膊这件事啊?我小时候在山里长大,村里的牲口有时候会受伤,我就学着接骨,顺便把卸这回事一起学了。”说道这里,顾文龙又扯了个灿烂的笑,气死人不偿命道:“原来这些都是对牲口用的,我今天真是第一次对人用,”说着嘿嘿笑了起来,不怕死地补充道:“真没有想到,还挺管用的啊。”
“你,你TM骂谁牲口呢!”冷逸辰坐不住了,猛地扬手将手里泡茶的杯子朝顾文龙的俊脸给狠狠地砸了过去。
顾文龙一把眼尖手快地接住,看着这杯子散发着盈盈地光泽,不免有些心疼道:“我说冷帮主,我知道你财大气粗,但是你这随随便便把宋代龙泉青瓷汝窑茶杯用来砸人,就算我不介意我的脸被砸,这杯子也委屈,好不容易从宋代历经这么些时代,是给人收藏跟把玩的,怎么能莫名其妙就成了凶器是吧。”
“哟,阿龙,你能看出这杯子的来历?”冷老爷子招待金奶奶这种高逼格的客人,特意拿了新入手的这套古董杯出来,就想在细节上,让金奶奶对他印象改观,不再是打打杀杀的帮派之主,而是像过去的金老爷一样,稚童的心性,喜欢收集各种奇奇怪怪的玩意,自己把玩的乐趣就不说,还能来讨得金奶奶的欢心。
金奶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所以顾文龙不提,她还真压根没当回事,这会见冷老爷子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就跟要到糖的小孩似的,不免配合的问了几句:“阿龙,你这还没上手呢,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是宋代龙泉青瓷汝窑茶杯?”她手里倒是有一杯冷逸辰刚泡的茶,这会轻轻地品了一口,转动这双手不免仔细观察起这杯子来。
汝瓷釉色极其柔和温雅,源于宋代崇尚和平、热爱艺术的政治风气和社会民俗,因宋徽宗指定要求而烧得,正如“雨过天晴云破处”。与普通瓷器玻璃般的晶化釉面不同,汝窑的质感是独一无二的,如脂似玉。
而汝瓷开片堪称一绝,深浅相互交织叠错,象是蝉翼的纹理一般,品饮茶汤时茶汁浸入开片,以形成自然的茶渍纹,不同的茶形成的纹路色泽深浅也不同,成为一种美妙的装饰,从而有了“养杯”之说,眼前这个,器型规整,釉色莹润,干净漂亮,难怪她刚喝了口茶,茶汤柔细清甜,心里暗想,这冷逸辰泡茶水平进步不少了,原来有着宝贝的功劳。
这宋代龙泉青瓷汝窑茶杯品相不错,真品无疑,但是能让冷老爷子这么骄傲嘚瑟的,估计是因为有一整套,或许他手里还有更好的东西。
这真是让金奶奶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外,这大老粗什么时候也开始整这些个古董玩意了?只怕为了今天这次的显摆,这学费没少交吧……
“我可是上手了。”顾文龙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茶杯,解释道:“这茶杯釉色温润,宝光十足,我刚入手,便觉得是个好东西。” 眼前这个入手润莹剔透,如婴儿皮肤般丝滑。开片均匀清晰,均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