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柔儿还没坐稳,被刀言这么一打岔,高跟鞋崴了下,本来就挨着顾文龙身侧,这会更是直直地倒在了他的身上,饱满的胸部,蹭得他顿时好一阵无语,这软香暖玉在怀,他却犹如抱了个定时炸弹似的不安。
田柔儿倒不是故意的,俏脸一红,赶紧想手忙脚乱地从顾文龙身上爬起来,可是忙中出错,抓了他不该抓的地方,顿时满脸羞愤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她们两个的这副姿态看在别人眼里,那可真是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顾文龙微微皱着眉头,淡淡地说:“没事,你先起来。”
等她重新挨着自己身边坐好了,顾文龙才在刀言暧昧地眸光中,坦坦荡荡地说:“刀哥,我刚才出去打了个人渣,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啥?”刀言愣了愣,“你刚出去打人了?”他还以为顾文龙跟田柔儿去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
“嗯,”顾文龙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一遍刚才事情的经过,末了说:“这人是我打的,事情我担着,跟你说一声,我是怕后面他们来你场子找麻烦,你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防患于未然总比被人踢馆上门的强。
“没事,不用担心。”刀言安抚了句顾文龙,随即吩咐燕姐,“你去查查是谁。”心里也多半有猜测的人选,但是不确定,也就不说出来了。
燕姐点点头,跟顾文龙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等燕姐回来的时候,对着刀言耳朵边细声说了几句,刀言的表情有些凝重,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
燕姐懂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陪着众人又嘻嘻哈哈地喝了起来。
顾文龙是不怎么敢喝了,但是他也劝不住有心求醉的田柔儿,最后大家都喝得尽兴了,刀言这才安排人送他们回了酒店。
虽然对田柔儿的职业颇有微词,但是顾文龙也不能放任喝醉的她自生自灭,所以在刀言暧昧的审视中,面不改色的跟她进了一个房间。
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胡思乱想去吧。
不过顾文龙心里还是捏了把汗的,亏得刀言定的是豪华的总统套房,他将田柔儿安置到了床上,准备自己就去外面套间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还没离开房间,就听到田柔儿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声喊着难受,要喝水。
顾文龙脚步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床边,给她拧开了床边的矿泉水,扶着她起来喂了点,田柔儿迷迷糊糊的喝了,嘴里又嚷嚷着很难受,顾文龙瞧着她已经彻底毁了的妆容,放下矿泉水瓶子,转身回了洗手间帮她弄了条热毛巾,尽责地帮她擦了擦,心想着要是田柔儿明早起来发现自己这副惨不忍睹的妆容,多半会把自己给吓得半死吧?
可是他又不能真的体贴的将田柔儿给扔进洗手间好好洗漱一番,虽然他是真的挺想那么做的——不过这里可真没有半点什么旖旎的想法,纯属是看不惯这妆容,太丑了,跟个鬼一样。
“我好难受,好热。” 田柔儿猛地一把拽住顾文龙,伸出双臂将他紧紧地搂着,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阿龙,你别走……”
这人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顾文龙心里打了个问号,不过田柔儿很快自己就给出了答案:“5555,你不是阿龙,你别碰我,你滚。”
我?……顾文龙无语了,好吧看在她真醉了的份上,哭成这样了,他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只能拿着毛巾,尽可能温和地出声,“好了,我是阿龙,你别哭了,我不走。”
听着顾文龙的声音,田柔儿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抽搐,半晌后气恼道:“你不是嫌弃我吗,不喜欢我吗,你管我干嘛?”
拜托,好心管你,还无理取闹了不是?顾文龙顿时真的好无语,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解释了句:“我没嫌弃你,你想多了。”
“那你要我好不好?”田柔儿猛地伸手,紧紧地拽着顾文龙,眼里带着闪烁地泪花,“要我好不好?”
“田翠花,你别闹了。”顾文龙目瞪口呆地看着田柔儿竟然主动地扒开自己的衣服,一看这架势,真的非得献身不可,顿时谎了,连她的本命都给叫了出来,“赶紧的把衣服给我穿好。”
跟田柔儿认识这么多年,她虽然对自己一直有那什么想法,顾文龙曾经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顾文龙可不敢再招惹她。
“我没闹,阿龙我喜欢你,我就想把自己给你。”田柔儿的表情执拗地坚持,制服的连衣裙扯开,那两片小小的胸贴根本就不顶什么事,将她前凸后翘娇媚的曲线大大方方地,一丝不挂的全部展现了出来,“你不要我,就是嫌弃我……”
顾文龙真的默了,有些不快地损了句:“你非要这样认为,那就是我嫌弃你吧。”这女人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物种,这会喝醉酒了,更是毫无道理可言,那就干脆不讲了。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田柔儿一听这话,顿时就找到了发泄的源头,哭得那个叫撕心裂肺的,“我知道自己脏,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不要脸,我自甘堕落,你不要管我了,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顾文龙心理叹息一声,无语道:“田翠花,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不接受田柔儿,真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文化的土包子,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这种乡下人,无论我的名字改得多时尚,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田翠花是不是?”田柔儿听到顾文龙连名带姓的喊她本名,顿时哭得更加伤心了,“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