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警们顿时一愣。
杨国胜也是眉头紧皱,冷冷的看着周满荣:“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有你啥事!”
周满荣笑了笑:“他都已经重伤了,你却把凶手放走,万一人死了,谁来负责任?”
白辰还没走远,听到这句话,顿时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周满荣。
杨国胜也是怒气勃发,问校警:“他又是什么人?”
带周满荣来的保安说:“他刚才翻墙进校,我才把他带过来询问的。”
翻墙?
杨国胜一愣,来来回回的打量着周满荣,突然狡猾一笑:“你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吧?”
最近听说教育局会下来检查,所以学校平常不会打开校门,学生都规定从保安室凭学生证进入学校,就算你没带,也应该报名字,哪个系的,都要清楚写下来。
所以听见周满荣居然是翻墙进来的,杨国胜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学校的学生。
周满荣一愣,顿时眉头一皱,听了这话,他似乎能预感到杨国胜下一步想说什么。
果然!
杨国胜突然指着周满荣,对校警们说:“你们一群猪,凶手不就在这里?还不给我抓住他!”
校警们一愣,纷纷看向周满荣。
周满荣脸色一沉:“你说我是凶手?”
杨国胜冷笑一声:“这不明摆着吗?你打了我们学校的学生,然后想翻墙逃出去!结果被我们的保安抓到了!”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明白,教导主任这是想把罪名栽赃在周满荣的身上。
反正重伤的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无法指认,现在随便抓个人顶罪背锅,到时候凭借白少的能量,分分钟就能将这件事压下去。
看这个人,穿着如此普通,肯定是个没钱没势的穷学生,而且居然还敢站出来插嘴,那就对不起了,明明大家心知肚明不能说的,你既然说出来,这个锅你就背定了。
校警当即想要上来抓住周满荣。
可谁知就在这时,周满荣突然伸手:“等等!”
众人一愣,只听周满荣指着地上重伤的那个学生说道:“把这个人送去就医,他现在还没醒,等他醒了,你们自然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杨国胜哈哈一笑,像看傻逼似的看着周满荣。
而白辰等人,也是满脸的鄙夷嘲弄之色。
等他醒来,事情就已经定性了,到时候再动用人脉活动活动,栽赃嫁祸不照样是妥妥的?反正你在里面,我在外面,随便怎么弄你都可以!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再说了,这个伤者醒不醒的过来还两说,伤成这样,要是变成植物人,那就更好了!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背锅的!
……
想到这里,白辰更加得意了,哈哈一笑:“就算是老子打的,你又能怎么样?有证据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特么敢跟我作对,找死是吧!”
“我对你爸是谁没兴趣,不过我既然站出来了,就不允许你为非作歹!”周满荣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
闻言,白辰哈哈大笑,对周满荣这话十分不屑,满脸的鄙夷之色:“你个无名小卒,在老子眼中,蝼蚁不如,站出来装什么逼?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轻易捏死你!”
反正只要人醒不过来,谁也奈何不了自己!
白辰正是笃定了这一点,才如此狂妄的。
他正说着,就在这时,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两个中年人路过保卫科,见到这一幕,急忙进来询问。
“校……校长?”
杨国胜和白辰顿时一愣。
周满荣也是有些诧异,这学校的校长竟然来了?
扭头一看,只见校长陪同着一位教育局领导下来巡视,两人都是一派威严,不怒自威。
教育局最近检查,自然是南阳大学的校长亲自接待,两人正巧路过,若不是看见这里正在闹事,也不会走过来询问。
毕竟领导在场,校长也不好视若无睹。
白辰和杨国胜都是有些惊慌,他们毕竟做贼心虚,见到校长,本能的就开始害怕。
白辰见状,决定先下手为强,急忙走上去,恭恭敬敬的给校长鞠躬,十分乖巧,一点也没有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王校长好!”
王中山点了点头,笑道:“白辰啊,我正跟领导说起你呢……”
他扭过头,跟身后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位就是白副局的儿子,白辰,现在正在我校读书。”
那位领导闻言,一扬眉毛,惊讶道:“哦?白副局的儿子原来在这里上学啊?不错不错,一表人才!”
原来白辰的老爸正是教育局的副局,怪不得教导主任会如此跪舔他,还叫他白少,校长也对他很亲切,搞了半天白辰在学校势力竟然那么大!
王中山看了看,见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地上怎么还躺着一个重伤的学生?
这就值得令人注意了!
当即他一皱眉,严肃的问道:“白辰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辰心中慌忙,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手心也已经全是汗,急忙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王校长,您还是问杨主任吧,这件事真和我没关系啊!”
王中山和领导当即转头看向杨国胜,杨国胜浑身一颤,急忙硬着头皮上来问好:“校长。”
王中山点点头:“杨主任,你来说说。”
杨国胜咽了口唾沫,指着周满荣:“校长,这个校外人士,打了我们学校的学生,要翻墙逃走,结果被保卫科的同志抓住了。”
王中山和领导看着周满荣,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重伤的学生,眉头皆是一皱。
在他们看来,白辰是少爷,白副局的儿子,出身尊贵,教养很好,平常见到人也相当的礼貌,怎么会打人呢?
而周满荣,穿着普通,来历不明,一看就是社会闲杂人士,他们当然会下意识的相信白辰。
人肯定不会是白辰打的。
周满荣见到王中山和领导双双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善,当即眉头一皱:“你们既然都这么说,我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的,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醒,也只有他,才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