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这样？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陈轩放下手机，看着正对着桌子上的糕点发力的厉飞宇问道。
视频的时间不短，但实际上的内容并不多。
唯一的爆点，就是最后那个像是在对着镜头笑的纸人娃娃，以及几人走出房门后传来的尖叫声。
在此之后，视频就结束了，结束得有些突然。
“你看了之后什么感觉？”厉飞宇有些兴奋地问道，说到最后，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个视频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我怎么知道？”陈轩没好气地说了声。
“就一个视频，我能看出点什么？说不定就是个炒作呢？更何况就算真有鬼，也应该找六扇门啊，找我干什么？”
说实话，一来陈轩并不确定现在的鬼屋技术有多发达。
二来他也不能确定现在的特效技术有多厉害，鬼知道这视频到底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那两个姑娘的腿可以玩一年。
还有就是这鬼屋占地不小，居然有个四合院那么大，但是票价挺便宜的，好像才二十块？
简直算得上业内良心了。
“那可不是炒作。”厉飞宇摇摇头，说道：“这是直播，逗音上一个很有名的户外主播。”
“直播？”
陈轩反复咀嚼了这个词几秒钟，突然有些恶寒。
“这个主播，所谓的直播就是靠隐蔽摄像头偷拍别人？你们主播界玩的那么嗨皮？不会被封吗？”
陈轩那种震惊和鄙视混合的眼神，让自认为是主播界新星的厉飞宇，感到浑身不自在。
但也只能弱弱地解释道：“你也别一棍子打翻所有人，网络主播那么多，又没有门槛，难免有几个意外产物走红的。”
“可你也说了，这是逗音上的大主播啊？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啊！”陈轩继续斜眼看着厉飞宇。
“这怪不了我们主播啊！”厉飞宇突然一拍桌子，“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所效’，作为观众，那些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就是我们的上面，他靠偷拍能火，那也只能说明这届观众的素质不行啊！”
找到借口的厉飞宇，越说越是理直气壮的，抬手又拍了一下桌子。
“先生，这里是咖啡厅，请不要大声喧哗好吗？”
之前送餐上来的那位小姐姐，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对着厉飞宇严肃道。
“额……好，不好意思啊！”
厉飞宇有些畏惧地缩了缩头，被服务员一提醒，他这才发现，咖啡厅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皱眉看着自己了，不由得老脸一红。
“视频后面怎么样了？”
陈轩跟个没事人一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问道。
虽然觉得这咖啡确实不好喝，但好歹是要钱的，不喝总感觉浪费了。
“后面？一开始发现直播黑屏了，确实有很多人怀疑出事了，还有人报了警，但是过了一个小时，那个主播就又上线澄清了，说直播黑屏和尖叫声，只是因为自己一不小心摔倒，把直播设备给摔坏了，这家鬼屋只是普通的鬼屋，没什么特别的。”
“很合理的解释，然后呢？”陈轩点点头，继续问道。
“然后？”厉飞宇的表情有些奇怪，“然后那个主播就去警察局自首了。”
陈轩一愣，“自首？”
“没错！就是去自首，说自己整天偷拍别人，现在被行政拘留了，有人说还会判刑呢。”厉飞宇耸了耸肩，也说不清楚是兔死狐悲还是幸灾乐祸。
“这样啊！”陈轩摸了摸下巴，突然对着厉飞宇说道：“这个主播后面澄清的视频呢？给我看一下。”
“我手机不是在你手里吗？下一段视频就是。”厉飞宇说道。
陈轩直接按了下一段，出现在视频中的，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挺帅气的男性，除了精神看起来很低迷之外，颜值几乎不在陈轩之下了。
至少陈轩想不明白，这么一副好皮囊，为什么要去靠直播偷拍赚钱呢？
“大家好，主播刚才黑屏，让大家担心了，没事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摄像头摔坏了而已，鬼屋只是普通的鬼屋而已，没什么的。”
说完，就好像有什么事一样，这个主播便匆匆下线了，陈轩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是9月28号，也就是前天。
按照厉飞宇所说的，接下来就是等到今天早上逗音平台发布公告，大家这才知道这个主播竟然去自首了，还已经被拘留起来了。
“怎么样，能看出点什么不？”厉飞宇凑近陈轩问道。
看到陈轩皱眉不语，他竟然有些兴奋。
“不知道是不是口音的问题。”陈轩斟酌道：“我总感觉他说的是‘鬼物只是普通的鬼物’，而不是‘鬼屋只是普通的鬼屋’。”
“那是不是说，那间鬼物真的有鬼？”厉飞宇一拍手掌，兴奋道。
“你想干什么？”陈轩警惕道。
“直播啊！”
厉飞宇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压不住自己声音中的兴奋。
“因为这段视频的热传，现在这间鬼屋在网上已经有了很大的知名度，要是我转型的第一次直播，就是在那里进行，那绝对可以一炮而红的啊！”
“唉！”陈轩突然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作死直播，不是户外直播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这种鬼屋探险会火？”陈轩质疑道：“我早上被骗下载了一个第一范直播，里面到处都是什么胸口碎大石，吐火，控水之类的玩意啊！”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出卖自己的肉体直播比较好！”陈轩建议道。
“切！”
厉飞宇邪魅一笑，“跟你说，我可是做过很严密的市场调研的，异能直播，修炼者直播现在很常见，但是！”
厉飞宇拖长了声音，想要吊起陈轩的胃口，却发现陈轩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只好说道：“关于鬼怪的直播，现在网上基本还是空白一片，这代表什么？这就是一片广袤的市场啊！”
“总之一句话，我们是不是兄弟，这个忙是帮不帮？”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陈轩也只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