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陈轩刻意卖着关子的话，老者和儒雅男子更加好奇了。
就连病房内那些守卫的锦衣卫成员们，注意力也都被陈轩所吸引了。
一个个悄悄支起耳朵，想要听到答案。
“当然是……某个分身无数，到处作乱的人啊！”
陈轩又再次拉长了声音说道。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拉太长时间了。
这两货都是d级，一个打十几个自己估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陈轩可不打算被他们两个“热情切磋”一下。
“分身无数？人魔吗？是了，我记得你曾经数次和人魔的画皮接触过是吧？”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说出了一个让陈轩感觉有些好奇的名字。
“人魔？这是你们锦衣卫给起的代号？还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陈轩好奇的目光，在神秘男子和老者的身上，来回打转着。
说起来，陈轩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分身无数，而且好像人格也跟着分裂的人，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呢！
只是因为那货每次出现都戴着口罩，所以才总是用口罩男来代替他。
“不！这是修炼界对于人魔的称呼，他……”
儒雅男子看上去有点欲言又止。
倒是老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过了儒雅男子的话茬，继续说道：“我们锦衣卫怀疑，人魔是从大破灭之后，侥幸存活下来的修炼者。”
“这么吊？”陈轩眉头一皱，老者的话，蕴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大破灭又是指什么？是指……灵气消失之后的时间段吗？”
陈轩好奇地问道。
所谓灵气复苏，既然是复苏了，那就说明，以前是存在灵气的。
要不然的话，也就不叫复苏了，更不会存在着那么多的修炼势力。
这些修炼势力能存在，就是因为他们内部，都藏有关于之前那个时代的记载，以及流传下来的各种修炼秘籍、法宝之类的。
正因为如此，陈轩才会做出这样的推测。
而老者微微点头的反应，也印证了陈轩的猜测。
只是他也明显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了，向前几步，来到床边紧紧盯着神秘男子，眼中蕴含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说道：
“我倒是没想到，居然能捞到这样一条大鱼，堂堂人魔废这么大工夫潜入秘境，看来那个秘境，确实不简单啊！”
“废大工夫？会吗？”
人魔嘿嘿一笑，终于开口说道。
只是内容，却是答非所问。
“我倒是觉得，这一趟进入很容易啊！要不是这熊孩子和他的小情人，你们这些废物，还能抓到我？”
人魔虽然是被绑在床上，但还是带着几分不屑地语气说道。
这话一出，老者和儒雅男子，以及房间内的那些锦衣卫成员们，脸色刷地一下就变得很难看了。
这话简直戳痛了他们的心。
只是人家说的也是事实，所以一时之间，这些耿直的汉子，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而这个时候，陈轩却是突然走过来，没好气地怒视人魔说道：
“怎么说话呢？一个手下败将，还称呼别人熊孩子？”
“咳咳！”
老者听到陈轩这句话，却是轻咳了一下，有点犹豫地说道：
“陈轩，如果这人魔真的是大破灭前的哪一个，别说你了，就连我在他面前，论年龄也是一个孩子啊！”
说着，老者的脸上还露出了苦笑。
“卧槽，你特么对面卧底吧？”陈轩万分诧异地看着老者。
要不是觉得打不过老者，陈轩都要翻脸了。
特么我跟敌人打嘴炮，关键时刻你却在身后捅我一刀？
“哈哈哈！”
倒是人魔，听到这话笑得跟磕了炫迈一样，完全停不下来。
“行了，什么时候，年龄大也是炫耀的资本了？老而不死是为贼知道吗？”陈轩没好气地说道。
但这话没能起到什么效果。
甚至于，人魔根本就没有理会陈轩，反而是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对着老者说道：
“我都是没想到啊！朝廷鹰犬里面，居然还有像你这么诚实的人！难得，难得！”
闻言，老者的脸上更加是哭笑不得了。
“对了，你现在怎么不用以前那张模样出来了？”陈轩好奇问。
说起来，遇到过那么多个性格不一样的人魔。
这个应该算得上是最好沟通的一个了——虽然性格有点顽皮。
“嘿嘿，你猜？”人魔听到这个问题，笑得更欢了。
“莫非，这……就是你的真身？”
陈轩果断大胆假设，眼神也变得冷厉下来了。
要是这就是人魔的真身，那陈轩保证，会让人魔深刻地认识到，为什么花儿那么红！
额……
不过看周围锦衣卫那些人的眼神，陈轩估计，是轮不上自己的人。
光是这些人，估计就能让人魔深刻地认识到，菊花为什么那么残了。
“宾果！”人魔突然打了个响指，大声说道：“恭喜你答错了！”
“接下来，就是揭晓答案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人魔也学着陈轩，故意拉长了声音，“我这一次没有用以往的形象，那当然是因为……”
“因为以前的画皮用光了啊！以前偷懒，所有的画皮都是一个模样，但以后，我做的人皮可就没有那么简陋了啊！每一张画皮，都会是独立的外观！”
人魔得意洋洋地说道。
陈轩甚至能从他的脸色中，找到几丝疯狂的意味。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人魔还在大笑着，“我倒是想知道，没法靠长相辨别之后，你们要怎么继续打击我的画皮们呢？”
“够了！”老者沉声喝了一声。
骤然对着人魔，放出了自己的浑身气势。
也不愧是d级强者，这气势瞬间，就将人魔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尽管如此，一股阴霾，还是埋在了陈轩、以及锦衣卫众人的心头。
如果人魔的画皮，真的能自由控制长相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之前锦衣卫和六扇门能那么轻易清除人魔的威胁，就是因为所有的画皮，都是一个模样。
很容易捕捉到。
哪怕人魔后来让所有画皮都戴上口罩，也没有什么卵用。
但要是以后人魔所有的画皮都长得不一样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甚至于，陈轩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