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扫一眼地上猛烈太阳光照,不紧不慢道:“再继续逛。”
他这么说,张丽也不再问了。
她和陈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艰辛,已经养成默契。她相信陈振让他们在太阳光下暴晒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不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做。
但李媚却不想继续受这个苦了。
“不行了!我要回去!我要吹空调,我受不了了!你们慢慢查吧。”她一开口,罗笑不但殷勤帮她打伞,还给她提包。
显然李媚要走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跟着离开。
陈振这一支队伍,除了张丽根本没人能给他使唤得了。
“不行,你不能走,再等等。”陈振不准李媚离开,却对张丽道:“前面有家甜品店,你在里面休息一下,等我们结束调查后再和你汇合。”
李媚睁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吹空调休息,我却要在这里被太阳猛晒?”
“好啦,陈振哥哥,人家也要休息嘛。”李媚眼见陈振不好说话的样子,当即放下姿态来轻晃陈振手臂撒娇。
她人长得妩媚,撒起娇来一对饱满的丰盈紧贴在陈振身上。
陈振盯着她,却不是盯她的身材,而是盯她地上的影子,喃喃说了一句:“不一样了。”
李媚被陈振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不一样?”
陈振露出正色的表情,将一张手画的图纸递给她。
李媚拿着那张图纸看了看。
只见图纸上画出了一个个地址,然后用笔连在了一起。
这些地址她倒是记得很清楚,是前几个系统宿主死者发生意外的地方。陈振将这几个地方连起来,这几个地方都是连成一线的,他们所在的这条街就在这条线上。
她还是不解:“我们在这里暴晒和查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振指指天上:“我查过了,这些人每次发生意外,当天的日照或者是灯光都是特别的猛烈。”
“所以你是想让我们拿自己当鱼饵引杀手出手?”
陈振摊摊手:“你可以这么理解。”
李媚二话不说从罗笑手上拿过自己的包包和伞,主动拉起张丽,甜笑道:“我和你一起去甜品店休息,做鱼饵的事就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来做吧。”
张丽看向陈振。
陈振好整以暇道:“行,那你们就好好休息,这种暴晒的累活就让咱们两个爷们干好了。”
暴晒的大马路上一下只剩下陈振和罗笑两个大男人。
陈振大力拍了拍罗笑的肩膀道:“年轻人,多走动不是坏事。”
罗笑垂下眼帘:“陈哥说的是。”
陈振又道:“你体内的系统在你身上多长时间了?”
“四年了。”
“哦。游戏系统的功能是不是特别的多?”
平时不是特别多话的陈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
“也不是很多,有时可以将系统内的游戏设置到现实中闯关得分。”罗笑不愧是爱玩电动的宅男,一提起游戏两眼就开始发光。
陈振体内的系统也有设置游戏关卡的功能,像海上对付李蛮那一次,他就曾使用过这样的功能。
不过他使用这个功能是需要条件的,必须周围都是空旷的环境才行,海上多的是空旷的领域,方便他发挥。
可是上到岸上之后,陈振一直住在市区里面,也再没试过启动这个功能。
听罗笑说起来,游戏系统的这个功能比他设置的关卡高级多了,不需受到环境的限制,就算闹市也一样能设置出幻境出来。
陈振兴致勃勃和罗笑讨论:“这么说来,会不会神秘杀手就是个高级别的游戏型宿主,设置幻境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制造意外那不是很简单的事。”
“幻境对同类是不见效的。再说……”罗笑镜框下的眼眸闪了闪,却没有说下去,很快转移了话题:“陈哥,我们一直逛,凶手就可能出现?”
“不一定,碰碰运气。”
那就是说陈振不过带着他们在瞎逛,他自己也不知道神秘杀手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搞了半天,陈振在耍人呢?
如果是换别人脾气暴一点的,就当场发作了。
罗笑推了推鼻梁上的境框,没有多说什么。
天气的变化非常无常,刚刚还是烈日高照,转眼却乌云盖顶。
正当陈振他们准备折返回去时,前面传来看热闹的声音,人群里一层外一层,围得密密麻麻。
出事的地方正是张丽她们休息的甜品店。
陈振和罗笑对看一眼,加快了脚步。
两人挤开人群往甜品店钻。
他们猜得没错,果然是李媚和张丽出事了。
准确来说是张丽出事了。
张丽和李媚所坐的地方一片狼藉,好好的玻璃橱窗剩下一地的玻璃渣。
而张丽满脸都是玻璃渣子,一脸都是血,倒在李媚怀中。而甜品店的老板正在她们旁边致歉,安慰着她们。
“已经喊了救护车了,你们再等等。”
周围余悸未消的顾客向周围的人诉说刚才的变故。
“这玻璃门好好的,突然之间就炸开来,幸亏我闪得快,不然被砸到的可就是我了。”
“这甜品是新开的,玻璃门也新弄没多久,怎么就炸了呢?”
“说来真的透着古怪,这两位小姐进来坐的本来不是靠窗的位置,可刚好日照太猛,她们就移到这边坐,一坐下不久玻璃就碎了,这真是太巧了。”
“对呀,这么大一块玻璃,偏就坏了这么一块,人倒霉起来真的无法说去。”
有人猜测:“大概是这块玻璃暴晒了一天,突然间降温,玻璃就碎了。”
陈振走过去,小心检查了一番张丽的伤口。
她脸上的玻璃渣看着吓人,其实都只是皮肉之伤,而且幸运的是,玻璃碎并没有插到眼睛里面。
至于张丽晕倒,大概是吓晕过去了。
救护车很快到了,陈振轻手轻脚将张丽上车。
李媚慌忙跟上去,唯恐被他落下。
等张丽做完清理好伤口一系列的事情,张丽也终于醒了。
她第一时间抚摸自己的脸,摸到的全是纱布。
她惊恐不已:“我是不是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