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说清楚,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找人?”陈振没有耐心听下去,打断崔明的话。
“请你先听我说下去。在我逃出生天之后,我查看了凌海北海海域历年失踪人口,我发现失踪的人口中,我们的系统人占了大部分。而且其中几个普通失踪人口,都好巧不巧有系统人在身边。”
“我怀疑那个旋涡,根本是针对我们系统人而来。”
崔明的怀疑并不是凭空而来。
首先那个旋涡就是最好的证明。旋涡的那股作乱的力道 就是靠着吸附他们系统人的能量而来。
第二个就是,崔明自从从海里死里逃生后,细细回想了一下经过。
当初他们几个系统人之所以聚集一起来凌海,就是因为他们同时得知了上个中世纪的宝藏地图藏在京城某个古董商家中。
然后才会按着宝藏地图的指示来到凌海这个地方。
如今回想起来,那张宝藏的地图出现得太过巧合,正好让他们几个系统人得知,又正好那么轻易落在他们几个人手中,而历年凌海北边的失踪人口又正好都和系统人有关。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面的蹊跷。
这也正是崔明看到陈振这个系统人时,猜测他和自己一样都在寻找自己同伴的原因。
陈振此行带着两个女性普通人,看上去并不像旅游,也不像是要去凌海北海域寻找宝藏,那就是打算找人了。
“既然你觉得北海海域的诡异之处是针对我们系统人而来,你有什么打算?”陈振眸色深沉,崔明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我死里逃生后,试着在长岭岛上发送体内的雷达搜寻,我能感应到我的伙伴还在北海域附近,虽然他们的气息很微弱,但是我确定是他们无疑。他们卷入旋涡后没有死,而是被困在北海域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解救。”
崔明说的倒是和陈振感应到的一模一样。
来到长岭岛后,他也感应到了张明等人的气息,也如崔明所说,感应到的气息都非常薄弱,似乎被人故意掩盖了他们的气息一样。
同是系统人身份,又有着同一个目标,都是为了寻找同伴的下落和找出系统人在凌海北海域被袭击的真相。陈振和崔明很快结为同盟。
如崔明所说的话,旋涡的扭转剧烈程度和他们发出的系统能量有关,那就意味着他们一旦到了北海域,便不能动用系统的力量。
没了系统力量的加持,他们这趟凌海北海域的冒险之行凶险万分。
难怪崔明要巴结着光头,希望可以出动他的专业船队。
有了专业船队相助,他们这趟凶险之行的危险性才会减轻许多。
第二天一早,陈振和崔明一起出发找到光头的住处。
光头听到这二人要见他,冷哼一声:“我不去找他们麻烦都算好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想想就感到恼火!他昨天被陈振揍了一顿之后又被崔明这个反骨仔打晕,害得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面子全无。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找上门来是什么目的。
在他的地盘上,他不信这两人还敢这么嚣张。
“让他们两个进来!”
光头摊着身后的太师椅上,叉着腿等着陈振和崔明进来。
崔明一见到他,态度比明显缓和了许多,还有讨好的意味。
“星爷,昨天是我撞了邪,对你做了不敬之事,我今天是专门上门来给你请罪的。”崔明一手扶着拐杖,微微弓着腰,姿态卑微之极。
光头眼尾扫向他旁边的陈振。
陈振和崔明截然不同的姿态,高大的身躯站得笔挺,面上神色明明随意得很,却有一种给人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光头手中转动着两个核桃,鼻孔发出哼声:“撞邪?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当我是傻瓜?昨天你对我所做的只怕你想了很久吧?让你一个高手屈就在我手下,确实是屈才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彼此互不相欠。可别说我为人太过嚣张,回头找你算账。”
光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崔明有求于他。
崔明投靠他以来,一直试图说服他交出船队给他所用,出于北海域的这个地方太过危险同时他有心拿这个拿捏住崔明,他迟迟没有答应。
不用说,崔明今天上门肯定又是为船队而来。
“星爷你仗义为怀,有你的收留,我才得以留在长岭岛上。你的大恩我没齿难忘……”
崔明不这么说还好,一说起来光头更加地气:“你也知道我对你好?那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也不用强调我对你的恩情了,就当我养了只白眼狼吧!”
崔明忍住气道:“如果星爷觉得不解气的话,可以揍我一顿,我绝对不还手。”
光头是收留他没错,但是他也为光头打走了几批上门闹事的对家,算起来他也算对得住他了。更别说光头平时对他呼呼喝喝,经常说些折损他尊严的话来。
为了能让光头交出船队,崔明不得不低头。
“揍你?我怎么敢?谁知道你会不会回过头来向我报复呢?”
“我崔明是个说话有口齿的人,说了的话就是真的,不会口上一套背后一套。”
“是么?不过揍你一顿并不够我解气。”光头怪声怪气道。
“那星爷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呢?”
“简单,给我磕几个响头,然后给我舔鞋底,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好,一言为定!”
陈振来不及阻止,崔明扑通地膝头跪下。
因为断了一条腿的原因,他跪下的姿势有些畸形,动作也十分的笨拙。
他对着光头连磕了几个响头。
陈振拳头握紧,一言不发。
几个响头下来,崔明额头上都破了皮,流出血来。
光头伸出腿来,鞋子穿着脚上晃来晃去,嘴角得意地笑:“还有呢?爬过来舔。”
于是崔明拖起一条残腿,慢慢爬近光头,伸出舌头对准光头脚上的鞋底。
“够了!”陈振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