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眼眉跳了跳。
这个斯巴一开口他就知道他的用意。
真是有心认真办案的县令,怎么会一上来还没等他们说话,就先给他们定罪。
只怕这个斯巴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有罪之人。
卡尔塔一听斯巴要将他们定罪,顿时慌了:“请大人明察,我们真的没有掳走拉秋儿小姐,不信的话你们大可搜查我的商队,还我们一个清白。”
斯巴冷笑:“如果是你们带走拉秋儿,当然不会光明正大带走藏在马车中,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把人掳走行拿不轨之事,事后杀人藏尸了呢?”
他这么一说,拉维差点要晕过去,他急得直扯着陈振的衣服:“你快还我女儿回来!”
阿克鲁把他推开:“你怎么比我这个野蛮人还不讲道理!拉秋儿一心想嫁给我阿大,我阿大都没娶她,怎么会对她行不轨之事?这个斯巴一派胡言乱语,他说话你也信?”
阿克鲁不喜欢的王庭的人,连带和王庭有关的衙司都看不上眼。
他们部落查案都不会一上来就直接给人定罪呢,这个斯巴审都没审什么就直接断定他们有罪,说这个斯巴没有徇私枉法他才不信。
阿克鲁粗鲁归粗鲁,可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头脑。
哈斯更不用说,他和陈振想的一样,他附在陈振耳边轻声道:“阿大,这斯巴要拿定我们问罪的话,我们要如何是好?”
卡斯州属于王庭管辖的地方,如果他们正面和衙司起冲突,就等于是违抗王庭,成为通缉犯,那他们这一路通往王城的路会走得很艰难。
“来人,此几个人在堂上窃窃私语,对我不敬,将他们先拖下去杖打五十下!”斯巴一脸怒容。
随即来了几个衙司的勇士将陈振、阿克鲁还有哈斯拖下去。
阿克鲁正要发作抵抗时,被陈振一记眼神压了下去,只得随着他们一起被押下去杖打。
阿克鲁和哈斯一个个咬紧牙根,忍受着重重的杖刑落在他们的屁股上。
陈振也做好了挨痛的准备。
第一棍落下时,大棍和皮肉相撞的声音听得衙内的卡尔塔心惊肉跳。
阿克鲁和哈斯都痛得满头大汗,靠着死咬着后槽牙才没有喊出来。
而陈振这边,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落在他的重杖不过如蚊子咬而已。
事实上,他感受到的痛感比蚊子还小。
杖棍落下的那一刻,他便发现自己的周身自动启动了一层别人看不到的能量罩,他体内那一直死机的系统,竟然突然之间自己启动了。
他系统启动的能量很小很小,但足够护住他的躯体不受杖刑的伤害了。
看来他体内的系统对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慢慢地才能一点点启动部分的功能。
那些负责杖刑的捕快暗中得了斯巴的吩咐,对陈振他们每一杖刑下去,都是往死里打。
阿克鲁再也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你奶奶的,迟早有一天,老子一定要你们加倍奉还!”
陈振暗中分了些能量罩给他和哈斯。
有了陈振的能量罩护着,阿克鲁和哈斯的才不至于感到那么的痛苦。
另一边,斯巴看着台上吓得瑟瑟发动的卡尔塔道:“我再问你一次,拉秋儿的失踪可是和你们有关系?城内的失踪少女是不是你们掳走的?好好想清楚回答,不然外面三个人就是你等一下的下场。”
卡尔塔差点要哭出来:“大人,真的是冤枉啊,你说的我们真的没有做,我们真的就是普通的商队。”
斯巴慢慢引导道:“我派人调查过了,你确实是正常得商人没有,可架不住你身边的人使坏呢,这三个人是最近是才跟你同路的吧?”
“是的,因为小的在路上遇到了沙漠悍匪,是他们救了我,正好他们也要去王城,于是我们就一起同行了。”
斯巴轻哼一声:“沙漠的悍匪是凭他们就能对付得了?恐怕是他们早有预谋,和那些悍匪根本是一伙的,故意用这种方法靠近你,再借你的商队作为掩护,在我管辖的卡斯州行下那掳掠少女的恶行。”
这个斯巴非常的会栽赃嫁祸,张口就好,说得卡尔塔哑口无言。
“如果你老实招供,把他们这些人和掳掠本城少女罪行说出来,我就可以把你列为证人,不是共犯。我相信你肯定也一时被他们几个贼人蒙蔽而已,只要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本官可以放过你。”
这个斯巴非常会说话,一点一点引着卡尔塔按着他设好的陷阱踩下去。
他等于在兜个圈子在威胁卡尔塔,如果卡尔塔不作证坐实陈振等人就是掳走卡斯州失踪少女的罪犯,就把卡尔塔作为陈振他们的共犯,对他严刑拷打。
卡尔塔一脸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陈振他们救了自己,他又怎能恩将仇报,反咬他一口呢。
就在卡尔塔进退两难的时候,有手下的捕快进来向斯巴汇报。
“大人,夜市街的河边发现两具尸体,一具是前几天在灯会失踪的少年尸体,另一具尸体是具男尸,是、是是巴特少爷的尸体……”
“什么!?巴特他死了?”
斯巴顿大惊失色。
“有没有在那两具尸体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那两具尸体旁,有一块金丝面纱,而那块金丝面纱是拉秋儿所戴的面纱,但是在他们的尸体旁,却没有发现拉秋儿的下落。”
案情一下变得扑朔迷离。
“我的女儿啊!”拉维大哭道,不住向斯巴下跪:“大人,请你救救我女儿,一定要找出我们女儿的下落啊。”
斯巴很不耐烦道:“本官知道了,不要在堂上大吵大闹。”
突然间出现了这么两具尸体,他的外甥竟然还牵涉在其中,他想把全部的罪行全部推到陈振身上再进行结案恐怕有些难了。
“先把那几个人关押下去,择日再审!”
卡斯城的监牢是那种石头建筑出的地下室,地下室分出一个个牢房出来,按着犯罪的不同分出不同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