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陷入了深思,听阿克鲁这么形容,看来这支能发出巨大的声响,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很有可能就是类似手枪的东西。
在这个落后的地方,出现了手枪这样的东西,是不是说明因为他们的人不断涌入这里,给这里带来了属于他们那个时空的科技。
那很有可能他想要找的人就在王庭那里。
听到陈振要他带路去王庭所在地——铁沁吉斯州,阿克鲁连连摇头。
“那种地方不是人过的,进城得穿袍子,还得讲究这规矩那规矩,有啥好去的!”
陈振哭笑不得,对于阿克鲁这个野蛮子来说,只要是讲究规矩的地方,都及不上他那落后的部落来得舒服。
“不想去也得去,你既然吃了我的东西,就得答应我的要求,带我到王城里去。”陈振双手抱胸,斜了斜阿克鲁。
阿克鲁顿时瞪大了眼睛,把嘴里剩余的那点巧克力渣全部吐出来:“呸呸呸!那老子还给你,老子不吃了!”
陈振眉毛轻挑,拿出几颗巧克力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再吃?”
阿克鲁猛吞了吞口水,把脸转到一边,豪气冲天道:“我们大老爷们只爱大口肉,没有吃小零嘴的习惯。”
陈振揭穿他:“你不跟我走,你也回不到你的部落,难道你要无地自容自尽还是钻进丛林等着成为异兽的食物?”
阿克鲁被陈振丧气不已,堂堂一个大男人低下头来。
陈振拍拍他的肩膀:“有句话叫做在哪里摔跤就在哪里爬起,你现在输给了我,也有可能日后身手赢过我呢。”
陈振深谙用人之道。
对于阿克鲁这种自尊心超强的野蛮子,就得灌些鸡汤才行。
被灌了鸡汤的阿克鲁果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神气起来。
“没错!老子今天只是一时失手,你等着老子打败你的一天吧!”
萨哈格挞州和王城铁沁吉斯州一个北,一个南。从他们这里的绿洲出发,至少走好几千里远,单是靠脚程,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我们先找来两匹骆驼骑着到卡斯州,到了卡斯州我们再找辆马车过去,这样我们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到达铁沁吉州了。”
所幸阿克鲁这个野蛮子并不是对外界的生活一无所知,很快提出出发的方案。
但是问题来了,不管是阿克鲁这个原始部落野蛮子还是陈振这个外来穿越者,都没有洪荒世界的通行货币。
萨哈格挞州因为王庭管不着,货币自然也没有在这里统一。对于萨克格挞州的原始部落居民来说,肉和兵器才是最好的通行货币。
有时不得去延边的小城换取一些生活用品,这里的原始居民都是以物换物,那一些动物的皮子和骨头去换。
但是如果他们要一路直达最繁华的王城,没有一点弩币是行不通的。
没弩币的话他们到了卡斯州,就雇不了马车了。
阿克鲁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上次王庭派了个狗屁使者讲和,给我送来了一袋东西,当时我看都不看就交给我阿哈了,这袋子里面兴许就有弩币。”
阿克鲁口中的阿哈就是他母亲的意思。
陈振有些迫不及待想赶紧出发,于是催促阿克鲁赶紧回部落拿钱去,顺便从部落里偷两匹骆驼出来。
阿克鲁涨红了脸,瞪陈振一眼:“我可是我们部落曾经最英勇的武士,还曾是他们最信任的族长,被我的族人知道我偷族里的东西,让我的面子搁哪去!”
“好好好,不拿你族里的骆驼,那你说我们坐什么去卡斯州?”
阿克鲁拧起一双粗眉想了下去,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
“塔里部落老是和我们部落作对,老想霸占我们部落的领土,就拿他们的骆驼去!他们部落的骆驼又壮又快,骑起来最方便了!”
提起这个塔里部落,阿克鲁一脸不屑的表情。
于是陈振就按他所说的,偷偷潜入了塔里部落。
塔里部落离绿洲不远,正好在阿克鲁部落的附近,这也是这两个部落经常打起来的原因。
塔里部落在自己领土的周围,用围猎得来的异兽骨头磨成长长尖锐的长条,然后拿这些长条围成一圈,弄成类似高墙的围栏。这样入了夜,猛兽也不能进来了。
而一般的猛兽闻到异兽骨头的味道,也会落荒而逃。
这样的骨头围墙是很多部落圈住自己的领土的做法,弄得非常的扎实,而且这样的围栏至少有两米多高,朝上那头还非常的尖锐,普通人要越过这样的围墙并不容易。
但这并难不倒阿克鲁和陈振。
尤其是阿克鲁,他已经自出自进塔里部落很多遍,在他们部落打听军情。就连塔里部落的首领海伊都不知道他进来过。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多得阿克鲁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们很快找到专门圈养骆驼的地方,从里面挑出两匹看上去最壮的骆驼出来。
骑上骆驼,他们直接从塔里的大门出去。
等塔里部落的勇士发现不妥,要追上的时候,一把着急的声音道:“不好!我们储藏的食物被烧了!”
那些追着陈振和阿克鲁的塔里勇士不得不回头救火。
陈振和阿克鲁骑着骆驼并驱前进。
他发现这里异世的骆驼,比他那个世界的骆驼快多了,都可以媲美他那个世界电动车的速度了。
“塔里的食物库,是你放火烧的?”陈振问道。
阿克鲁撇撇嘴:“老子可不糟蹋食物,老子只会抢肉吃,绝不会浪费食物。”
陈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们一路骑着骆驼到了阿克鲁的部落。
大概是近乡情怯的原因,阿克鲁竟然迟迟不敢上前,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陈振看着别扭死了。
“大哥,你在这扭扭捏捏,可就天亮了。你想等天亮之后,你部落的人全部出来看你?”
陈振的话让阿克鲁终于轻轻敲打了部落的大门几下。
这是他和守门的森克约定的信号,他这么敲打森克便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