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给全身渡起一层热光,好抵挡井里的低温。
但是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他渡起那层热光很快直接化成了冰,而陈振也因为身体冻僵,连多走几步都感到困难。
希力为了不让人破坏他的灵力囊,真的在灵力囊的所在地下了一番功夫,设置的机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破解的。
即便陈振的系统能量已经如此强大,但在极低温的环境下根本无法使出。最多是紧紧维持着体内血液正常运行,多余的动作根本做不了。
这个希力倒是非常聪明,不知让他从哪里弄来的万年不化的寒冰放在这里,让水井变成了一个超低温的冰窖。再另外在井壁上设置了限制灵力使出的法阵,逼得陈振无法在井内使出自己的系统能量。
这样一来,陈振就算进入了水井也不能做什么,如果不快点离开的话,就只能冻死在水井里。
要解决这个困境,一是将万年寒冰融化,二是找出希力设置的阵法并毁掉。这样陈振的身体就不用受到低温的影响。
但是要做到这两点实在太难了。
先不说因为受低温的影响,陈振的行动变得迟缓了许多。就算他行动正常,在无法启动自己系统能量下,要将万年寒冰破碎,那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就算侥幸让陈振能够让这个万年寒冰融化,这里这么多冰块,融化的时间没个几天几夜根本融化不完,陈振那里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要是等希力反应过来回来,他就更难去毁坏希力的灵力囊了。
虽然有张明为他拖延时间,但也不能拖得了这么久。
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找出希力设置的阵法捣毁,这样至少他还能使出自己的能量。有了能量在身,让万年寒冰降温就不是那么难的事了。
陈振艰难地抬脚走动,尽量让自己热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血液停止循环,他更加动不了,只能冻僵在这里。
陈振猛搓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冻僵的肌肤能热一些,然后一格一格去查找阵法的阵眼。
任何的阵法都有属于自己的阵眼,只要找到针眼,就能破解阵法。
水井内其实可活动的范围很小,陈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阵眼在哪里。
但就是那么一会时间,陈振已经冻得身上的肌肤都是青紫色了。
虽然身上的系统能量暂时不能全部使出来,但是陈振进来之前可是带了充足的工具进来,正好派上用场。
陈振打开背囊,把里面备用的外套给自己套上,然后拿出类似镰刀的工具,拿起来在全是被冰块包裹的墙壁上凿一下。
万年寒冰可不是那么容易凿碎的。不过陈振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将寒冰凿碎,而是通过这种方式看看能不能碰上运气凿中阵眼。
只要凿中阵眼,阵法多少会有些变化,他就能感知。
这个办法比较笨拙,但是这种情况下,陈振也只能靠着这种笨拙的办法把阵眼找出来。
陈振花费了好长功夫将墙壁一点点都凿了一遍,却依然感知不出阵眼的位置。
陈振看一眼地面,地上他看得更为仔细,如果阵眼就在地上,这里位置不大,他肯定能一眼看出来。
如果说阵眼不在墙壁上,也不在地面,能在哪呢?
陈振抬头望向头顶。
他头顶上就是水井的洞口,一眼就能望穿。按照阵法的布置来看,也不可能布置在他头顶上的位置。
那到底阵眼在哪呢?
陈振从背囊里拿出一颗金光闪闪的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还是他在皇宫的天花顶上抠来的。
有了这颗夜明珠,不管多黑暗的地方,都能照得亮如白昼,这样便方便陈振观察周围环境的每一个细节,不错过一丝遗漏的地方。
陈振拿出夜明珠照了照,然后又将夜明珠放进背囊之中。
水井内一下暗了许多,只剩下冰块泛着的光芒。
陈振眼眸闪了闪,再次将那颗夜明珠拿出来,水井内一下又亮了许多。
陈振反复着手中的动作,水井内变得一时明一时暗。
突然,陈振的眸色恍然一亮。
没错,就是这样!
不管这水井内是明还是暗,井壁的四角始终是最明亮的,并不受夜明珠发出的光亮所影响。
也就是说,希力所布的阵法不在壁上也不在地面上,难怪陈振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阵眼在哪里。
这个希力实在太过狡诈了,竟然让他想出以四角的光来布阵,只要有人跳入水井中,被这四角的冰光一照,就自动成为了阵眼,形成阵法压制着闯入的那人的灵力。
就算有人闯入,知道这里设置了阵法,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就是阵法的那个阵眼。由此可见希力这条大花蛇的智商多么不简单。
如果不是陈振闯进这里,而是其他人闯进这里的话,肯定想不到自己就是井内阵法的阵眼。
问题又来了,如果要破坏阵法就要破坏阵眼,也就是说陈振得伤了自己的才行。
陈振眼珠转了转。
既然希力想到这个设置阵法的办法,肯定也想到了一旦闯入的人发现自己就是阵眼,只能有两种方法,一时立刻离开,二就是伤害自己。
如果是选择后者,很可能就上了希力的当,希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闯入这里的人自伐。他猜得没错的话,一旦他自己的伤了自己,这阵法的阵眼就会转移到别的地方,而令他白白受伤。
从希力设下这个阵法开始,就算计得非常深。
有什么办法既可以不受伤,又能破解这个阵法呢?
陈振脑海将在血教古典上看过的内容扫了一圈。
有了!
如果一旦阵眼转移,他何不由他来指定阵眼所在点,那样就算阵眼转移了,他也能控制得住。
陈振快速利用手上的利刀把地上的冰块割出一条条划痕。
这些划痕看上去没有章法,实际是陈振在地面上新画出一道符,然后划破自己的掌心,将新鲜热着的血滴在新画的符的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