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少年手中握着一卷长卷,腰间还挂着一柄宝剑,看拍来颇有几分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气势,长相英武,面容和善,恰似一个翩翩少年。
“你是?”陈振皱了皱眉,低声问道。
“我乃诸葛风启,家父知道诸位贵客临门,特让我来迎候,诸位请吧!”少年慢慢站到了一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父亲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啊?”走了两步,玄武好奇的问道。
“家父今早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今日必然有旧友来访,所以早早的便将木鸟投了出去,没想到你们还是早了一步!”少年手中的折扇轻摇,微微笑着。
“旧友?怕是我们算不得旧友吧?”玄武白了少年一眼,他可不相信那些卜卦之术,在他看来肯定是诸葛光耀早就发现了他们,所谓的卜卦不过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这位兄台莫急,等见到家父,一切自然明朗。”
众人被引进了山洞,才看清周围的一起,山洞别有洞天,四通八达;还有十几盏孔明灯漂浮而上,将整个山洞都照亮了。
不过山洞中却尤其的清静,没有见到一丝人影。
终于少年在一处石室前停了下来,他回头对众人笑了笑。
“家父就在这里等候诸位,请吧!”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怎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玄武神色一凝,急忙问道。
“不了,家中有规矩,这间石室只有历代族长能够进的,所以我只能将诸位引到这里了!”少年微微躬身,转身走了。
“我靠,这是什么破规矩啊?老大,这里该不会有埋伏吧?”玄武急忙问道,脸上不觉有些担心。
陈振摇了摇头,对车狐子轻笑道:“老家伙,人家摆出阵势迎你,你还不赶快进去赏个脸?”
车狐子嘴角微微抽了抽,尴尬的笑了笑,转身便进了石室。
“我靠,这老家伙还挺勇敢,走,我们也去看看。”龙腾轻笑着,跟着车狐子便进去了。
诺大的石室,足有三十多个平方,四面都摆满了书架,这些古书也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了,表面早已发黄。最里面还有一扇小门,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众人扫了一眼,石室里根本没有一丝人影,车狐子冷冷的笑了笑,低声道:“怎么?是不是没有脸见我啊?要不然怎么会躲着不见我啊?”
“哈哈……,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般狂妄。”一声冷喝声传来,里面石门突然打开了,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缓步走来。
老人面容阴翳,笑容说不出的阴冷,头上盘着长长的发髻,只可惜白发却也占了一半。
“诸葛辉,你终于出来了,时隔三十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车狐子冷喝,脸色很是冰冷,似有无尽的怨气和怒火。
“活了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是这般浮躁,怎么刚一见面,莫非你还想动手不成?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这里是诸葛世家,不是你的武当山。”一声低喝,诸葛辉慢慢的走了过来,不由得扫了众人一眼。
“倒是不错,还叫了五个帮手?该不会又是你在那里骗的小徒弟吧,还有男有女,哎呀,真是越老越没用了。看来为了找我,你的确是煞费苦心啊,只可惜,你依旧没有任何的机会!”
车狐子白了他一眼,不觉冷声笑了笑:“呵呵,你倒是看的起自己,看来这三十多年,你一直像缩头乌龟一般躲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有于我何干呢?这里才是我的乐园,而外面的一切只不过是我撩拨的棋子罢了,风云搅弄过了,谁还会在意在那里会下雨?真是可笑。”诸葛辉轻笑着,捋了捋嘴边的长须,满是得意。
一旁的陈振望着他,一直沉默着,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原本心里或许还有一丝期待,同样也夹杂着一丝内疚,毕竟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这一次突然闯入,必将会打破这里的平静,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
可是当他看到他的这幅嘴脸,心里不觉有些失望,连最后一丝期待都磨灭了,剩下只有厌恶,内心深处深深的厌恶。
“乐园?躲在这暗无天日的蛮荒世界里,统率着一群愚昧无知的人,看起来你倒是很骄傲的么?或许你可以不在乎那些你在外面做过的事,或许伤害过的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一起找上门来,将你这个狗屋踏平,你难道还能笑的出来?”车狐子冷声道,脸上的厌恶倒是一点都没有掩饰。
“以前的事,或许你忘记了,但是我却从不敢忘。当初你爷爷诸葛明道出山,与我师兄弟二人携手游走天下,我们三人携手创建了龙兴会,名动一时,同样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
没想到我兄弟三人竟然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竟为此大大出手。
我师弟谢三口自知不及我二人,于是便要下毒害我二人,谁知害人不成反倒是害了自己,虽然他的命救回来了,但是体内的毒却未能尽解,只能遗祸子孙。
而我和你爷爷在华山顶决斗,我力有不及,没能胜过他,就在他一剑正要娶我性命的时候,是莜月为我挡下了那一剑,而她也剩下了一口气。正是那一剑,我们兄弟二人才彻底醒悟了过来,放弃了争斗。
好在我武当山千年传承,留下一座冰魄麒麟,可以护住她的身体,百年不朽。而传说你诸葛世家也有着一部七星续命之术,于是我和你爷爷商量之后,便决定各自返回族内,等准备万全之后,再到我的武当山将莜月救醒。
谁知这一等便是五十年,我没有等来诸葛明道,反而等到了狼子野心的你。你趁我不备,将冰魄麒麟抢走,逃之夭夭,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将莜月的身体彻底冰冻,恐怕她早已经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