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这样看着你时,你会觉得那对方是精神病,一群人全看着你,那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
陈振嘴角抽搐了下,拉着小天使叶卡捷琳娜的小手,穿过赌厅。
走廊尽头的电梯边,站着一个熟人。
“陈少……,你厉害!”郭飞龙脸带笑意道。
陈振回道:“不要这样夸我,我这人一夸就容易倒霉。”
郭飞龙侧过身,等三人进了电梯,这才按下地面一楼和合上电梯门按钮和,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郭飞龙龇牙,用口型道:
“后会有期!”
陈振脑门冒出三根黑线,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把戏,一群活在上个世纪的老混混。
“他叫郭飞龙,是娱乐城的三位管理者之一。”桥本结衣凑到陈振耳边,低声道。
将自己知道的情报主动讲出来,这是在表示忠诚。
然而陈振并没有因为桥本结衣这么主动而感到高兴,只见他转过头。然后在两人嘴唇对嘴唇,只相差五厘米的距离上说道:
“出去以后不要靠的这么近,不然我会死的很惨。”
“纳尼?”
桥本结衣一愣。
死的很惨确实像是威胁的话,但不应该属死的很惨死我吗?
桥本结衣一脸疑惑,心中嘀咕,这个主人不会有间歇性短暂性精神病吧。
不过,当桥本结衣回到地面时,她便明白了。
那里,有一个容貌不逊色与她,气质比她更好,年纪比她更小的女孩正等在那里。
李婉渔三两步走上前,拉着陈振的手,脚,还有脖子倒出仔细看,好似生怕他哪里受了伤却连自己都不知道。
陈振一脸笑嘻嘻顺着她检查。
桥本结衣低头瞥了眼叶卡捷琳娜,心中便有计较。要想赢得更多的东西,看来要拉同伴了。
陈振见差不多了,将银发女孩拉到身前介绍道:“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叶卡捷琳娜,她好像不会说中文。”
“没事,我会俄语。”
李婉渔说着,半蹲下来,低声道:“普利维特!”
叶卡捷琳娜回道:“紫得拉斯杜伊届”
接着,两人叽叽咕咕,开始用陈振彻底听不懂的俄语交谈。
几分钟后,李婉渔站起来,寒声道:“是个被家里卖掉的孩子,我们要收留她。”
某种意义上,李婉渔的遭遇跟叶卡捷琳娜差不多。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李婉渔身上的母性发作了,导致她今天的话多了起来。
陈振自然知道叶卡捷琳娜是被卖掉的,微微点头,又指着桥本结衣道:“这个是……,送的。”
陈振挠了挠头,要在苏州城这样说,保准被那两个女人轮着打,但确实是送的啊!
“小姐您好,我叫桥本结衣,是陈君的女奴。”桥本结衣主动自我介绍道。
李婉渔微微皱眉,淡淡道:“李婉渔。”
这算是相互认识了。
陈振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暗道:
一个无微不至的女秘书,一个女奴,工作是有点重叠,不过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陈振干咳几声,“都饿了吧,咱们回家吃饭,菲菲应该也到家了,还要商量晚上参加慈善晚会的事。”
说完,他便带头走出鸿运娱乐城。
也许是因为郭飞龙有了什么吩咐,娱乐城外虽然占了一排打手,但没一个阻燃陈振一行人离去。
……
鸿运娱乐城的电梯往上只有9层,但事实上,在第九层的VIP餐厅上还有一层。
这一层是请了国际上最著名的建筑设计公司改造,利用视野差异,让人看不出的神秘一层。
而这一层,外号叫做主宰楼,通常只有鸿运娱乐城的三名管理者才有资格进入。
主宰楼内,范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陈振带着三名女孩离去,其中一人,还是娱乐城的摇钱树。
落地窗前可以清晰看到楼下的景象,但在外面往这边看,只会看到灰色的石板墙壁。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范言双手握拳,手臂上青根暴起,脸色狰狞。
“不然怎么着?他要闹起来,第三层的信誉就彻底完蛋了!”
郭飞龙坐在沙发上,脸色也颇为难看。
陈振一开始赢走了五百亿,但还有剩下的五百亿在第三层那群赌鬼身上,因为不让这些人把钱带走,郭飞龙用上了强压手段,让他们继续上赌桌,输完为止。
但这样一来,地下第三层未来的顾客至少要锐减半分之五十。
范言转身,双眼猩红道:“杀了他呀!”
郭飞龙冷哼一声,“白痴,第二层竞技场出现异样的时候你就该收手!”
“嘭!”
范言双手砸在厚重的紫檀木茶几上,咆哮道:“我那也是为了公司!”
郭飞龙扯了扯嘴角:“这话你跟阿鬼说去,哦,差点忘了,背锅的人也被你送出去了,怕是你也不敢见阿鬼了吧?”
范言冷笑一声,“人是你拉进来的,难道跟你没关系?!”
这时,茶几边缘的一个小型对讲装置传来属下的声音:
“郭哥,范哥,外面有两位客人想要见你们。”
“叫他给老子滚!”
范言怒道:“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老子有心情见人吗?”
郭飞龙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让客人去九楼餐厅的甲字阁。”
属下道:“是!”
郭飞龙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领,讥讽道:“范言,知道为什么我比你进来的晚,却成了娱乐城的二当家吗?”
“因为我比你会用脑子,呵!”
郭飞龙说完,走出办公室。
范言双拳死死地握住,脸色狰狞,沉默了半刻,最终跟了出去。
九楼餐厅甲字阁。
郭飞龙一进门,便看到两个人,一个眼熟,另外一个有点眼熟。
“你就是郭飞龙?真巧,我名字也有个龙字。”龙业昆双腿交叉,放在餐桌,一手拿着一根有着金丝缠绕烟嘴,烟嘴没有名字,比普通香烟更长几分。
郭飞龙认识,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特供烟。
一旁像是马仔的人立刻弯下腰,一脸谄媚的给他点上,然后似乎觉得做的不够,又蹲下来,朝烟口吹了吹,让香烟燃烧的更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