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
“两亿！”
“开玩笑的吧。”
……
陈振没有解释，把镜头对准内场中间的位置。
“各位老板给兄弟几个捧场，不胜荣幸。”
挖出这块籽料的几人向周围拱了拱手。
“应各位老板的要求，我今天在石头上切一刀，要是没货算我们兄弟几人倒霉，要是见了东西别怪我们涨价。”
他们中的老大很有魄力。
几人把石头抬到切割机上，那块石头呈椭圆形，切割机水刀喷口的位置对着的是露出的巴掌大的羊脂玉旁边的位置。
这是他们商量了一晚上的结果，看那片羊脂玉的形状很可能朝里面蔓延，这样切无疑是最保险的。
稍一准备，切割机就开动了。
“两亿元的籽料就看这一下了！”
“只要见东西就出手，买下就是大赚！”
……
在场的老板们已经屏住了呼吸。
“哇！真的值两亿！”
“两亿！这要是赌到了就是国宝级的宝贝！”
“就像是和氏璧那样的豪赌！”
……
直播间的气氛就要热烈多了，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这块价值两亿的籽料吸引了。
这个时候最紧张的当属玉石的所有者，他们能不能发家致富，全看这一下！
水刀激射而出的水柱慢慢的接近籽料的外皮，慢慢的从那露出的巴掌大的羊脂玉前划过，一点点破开了外皮。
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水刀刚刚切过的位置。
“什么成色，切出什么了？”
“怎么样了？”
“好像还是羊脂玉！”
……
水刀切开了有两厘米，这些地方还是羊脂玉！
那些老板已经开始摸自己的钱包，这块籽料的价格要涨了！
最兴奋的当属挖出玉石的几人，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盯着新切割出的羊脂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发了！！发了！！！”
“老子暴富！！”
“我他么的有钱了！！”
……
这是他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突然，几人脸上的兴奋之色凝固住了。
其他人开始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到水刀刚切出来的地方都懂了。
羊脂玉断了！
巴掌大的羊脂玉断面在扩大了两厘米后戛然而止。
刚刚还兴奋的面红耳赤的几人这会全傻眼了，脸上的眼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由青变紫。
眼珠子一个个瞪得比刚才还大，就像要掉下来了一样。
“大哥！玉呢！”
“怎么是石头，我看错了？”
“怎么没了，不会啊，我们他么的玉呢！”
……
几人已经快疯了！
从挖到价值两亿的璞玉兴奋，在切割开始时候的狂喜，到现在一刀去的绝望。
人身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已经有人在抱着石头嚎啕疼哭。
这一刀切在石头上比扎在心窝里还要难受！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几人现在全部萎靡了。
那些老板刚刚还在担心籽料要涨价，这会不由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掏两亿把这块料买下来。
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惋惜，这要是块好玉，他们就算高价收，也有的赚。
其他的围观群众也唏嘘不已，本以为自己可以见证赌石界的历史，没想到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班长，你说的值两亿的石头现在值多少钱啊。”
“赌石这种事果然不靠谱。”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刚刚几人还是全场的焦点，现在连个去安慰的都没有。”
……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对这件事感慨不已。
过了一会，见几人情绪渐渐稳定，商人们都涌了上去。
陈振也混在这群商人里。
在大家都不住意的时候，顺着那块籽料从头摸到尾。
“本来就是赌博，这种事谁说的好。”
“就是就是，现在还是考虑考虑这块料怎么卖实在，好歹能赚点不是吗。”
“蚊子腿也是肉对吧。”
……
这些商人冷嘲热讽几人只能听着，这种时候，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好吧，那么请各位开个价吧。”
几人中的老大还算坚强，看了看那暴露在大家面的薄薄的羊脂玉片，开口了。
没错，就是羊脂玉片！
那道贴着巴掌大的羊脂玉断层切开，没想到不仅没见到玉，还把那巴掌大小的羊脂玉只有薄薄一层暴露出来了。
这也正是几人痛哭流涕的原因，就算这羊脂玉的品相再好，这薄薄一层也只能打一些小饰品，赚不了多少钱。
“我出三千块，买你这块石头。”
一个商人开口了。
那个老大牙齿都要在嘴唇上咬出血了。
“三千太便宜了吧，这是羊脂玉啊！”
从两亿到三千，这种落差太难以接受了！
“这薄薄一片，我们都不好加工，加工出来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其他商人都附和着。
压价，这就是在压价，现在的局势已经跟刚才不一样了。
几人中的老大看着这些商人的步步紧逼，心有不甘。
再次开动了切割机，想再切一刀。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要切就从中间切啊！”
其他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也附和着。
“对啊，从中间切！”
“从中间切要是没货的话你该死心了吧。”
陈振带完节奏就溜了出来，等着剧情进一步发展。
那个老大直接把椭圆形的籽料拦腰切断，不出大家意料，里面只有一些杂质很多的碎玉块。
品质又不纯，还小，连加工的价值都没有。
最后的挣扎也被按死，挖玉石的几人彻底蔫了。
商人只花了三千块就买下了有羊脂玉的那半块，不用想都知道，就算那块羊脂玉薄，打出的东西也能卖个几万块。
至于另外半块石头，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陈班长，我们没看懂啊。”
“对啊，班长为什么带节奏从中间切？”
“说好的赌石绝活呢？班长你还是回去养鱼吧。”
“对啊，掏宝店的鱼挂多少卖多少，不比赌石有前途多了。”
……
陈振看了看弹幕，笑而不语。
走到了那几人面前。
“您好，我是外地来的游客，刚好不知道带什么纪念品回去，我看这块石头不错，几位卖吗？”